第60章 在下

秦柯一邊躲避劈來的長劍,一邊困惑地問道:

“你這些地哪聽來的野史!我秦柯這輩子光明磊落,豈容你這般汙蔑!”

空靈宗女子的長劍並未停歇,又是幾劍劈下。

秦柯始終沒有還擊,隻是專心躲避著襲來的長劍。

“喂,腦癱,能不能搞清楚情況再出手,我就是一普通人,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呸,我已經搞清楚你身份了,你就是潛逃到雲州的邪教修士!”

女子聲音空靈。

“有病!”

爭吵之際,長劍削下秦柯發梢。

秦柯兩眼一黑,正準備拿出大刀反抗。

這時,一把長劍抵在秦柯麵前,擋住劈來的長劍。

見狀,秦柯停下手中動作,迅速躲到那人身後。

“前輩救我,我就一普通的柴夫,這蠻橫的宗門女子,見我就砍。”

“塗山舞行?”

“徐青青,你又在欺負人了?”

塗山舞行臉上掛著笑容,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咬牙切齒的女子。

秦柯聽見是女聲,抬起頭打量起眼前人的身影。

塗山舞行一身紫衣,身段高挑,身姿曼妙,一舉一動仿佛都伴隨著仙氣纏繞。

在沒看到塗山舞行正臉時,秦柯對眼前女子的好感還是有的。

“回覓境?你怎麽能突破到回覓境!”

徐青青聲音矯揉造作,似乎很不滿對方的境界比自己要高。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吧,你快給這個鎮民道歉。”

塗山舞行長劍垂落,冷冷地看著徐青青。

徐青青頓時麵紅耳赤:

“你真是瞎眼了,這是邪魔窟的人,你敢叫我給他道歉?”

塗山舞行回眸一笑:

“你是邪魔窟的嗎?”

秦柯一愣,這個人,臉上沒有蛆蟲……

“嗯?”塗山舞行眉頭輕挑。

“啊,我怎麽可能是什麽邪魔窟的人呢?我剛在山上砍完柴,回家就遇到這倒灶玩意。”

秦柯回過神後,連忙抱怨著。

“他說不是。”

塗山舞行回過頭。

徐青青更加急躁起來:

“塗山舞行!你別看他沒有修為氣息,他可能有什麽屏蔽氣息的法寶,邪教詭計多端,你這蠢女人別被蒙騙了。”

塗山舞行再次回眸:

“你身上有屏蔽氣息的法寶嗎?”

“沒有……”

“他說沒有。”

“你……”徐青青氣得跺一下腳,“可他有儲物袋,怎麽可能是普通人!”

“你有儲物袋嗎?”

“沒有,我隻有銅錢袋子,算嗎?”

“他說沒有。”

“塗山舞行!”徐青青連跺幾下腳,紅著臉轉身踏步回到自己房屋前。

“嘣……”

徐青青大力地關起房門。

“謝謝。”秦柯拱手謝道。

“不客氣,但我還有件事要你幫忙,你隨我來。”塗山舞行邁步走向秦柯右側的房屋。

塗山舞行是我的另一個鄰居?

塗山舞行也是空靈宗的人嗎?也是來調查邪教的事?

秦柯滿頭霧水,跟著塗山舞行走進院子。

秦柯迅速掃視一圈,這院子和房屋,都比他的要大得多,設施方麵也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進來吧。”塗山舞行推開房門,坐在一個點著燭火的桌子前。

“坐。”

秦柯與塗山舞行對坐在木桌。

沒等秦柯發問,塗山舞行就拔出長劍,指向秦柯。

“你是什麽人?”塗山舞行眼神犀利。

“我就一柴夫啊。”秦柯的頭微微往後縮,目光盯著眼前的長劍。

刹那間,長劍晃動。

秦柯沒來得及反應,劍刃就已經接觸到了他的脖頸處。

劍刃的位置恰到好處,在近一些,就能劃破秦柯的皮膚。

“再給你一次機會。”

“別啊,仙子,我真的是……”

劍刃劃破秦柯的皮膚,話語聲驟然停止。

“以你剛才躲避的身手,修為估計跟徐青青相近,你還敢說你是普通人?”

眼看事情已經敗露,秦柯如實回答:

“對,我是修士,但這又能證明什麽呢?”

“你為何要隱藏身份,是不是徐青青口中的邪魔窟,潛入小鎮有什麽目的?”

“我就是想好好的解甲歸田,況且我來這都一個多月了,潛入小鎮圖謀不軌的可是你們啊,你們有什麽資格審問我?”

秦柯的血液從長劍上滴落。

“我是監天司塗山氏,有權利調查修士的身份信息。”

秦柯皺起眉頭。

監天司?

塗山氏?

他秦柯一個也不認識。

先前,秦柯的活動範圍也就在金石宗和五智山,沒見過多少修士,也不知道修士體係中的勢力。

下一刻,秦柯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

“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了,在下五智山許雲智,是師父叫我潛藏在此的。”

塗山舞行眼睛微眯,不禁思索起來。

經大能推測,這個小鎮很可能就是邪脈的入口。

五智山一行人,向來神秘莫測,如果是神機算派弟子提前到邪脈入口,也是有可能的。

那位大能在近兩日才測算出邪脈的位置。

而眼前這人是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來到這裏,哪裏會有正經修士能來這種地方過一個月?

但若是全知全能的神機算,提前測算出邪脈的位置,似乎也說得通。

但這也並不能排除,這些不是邪教胡扯的。

“你能否證明你的身份?”塗山舞行依舊舉著長劍。

秦柯一愣。

證明?

嗷,似乎還真沒有。

突然間,秦柯眼前一亮。

“有的,你等等。”

說著,秦柯脫去衣服來。

目睹秦柯怪異的行為,塗山舞行長劍滑落。

“你,你果真是徐青青口中那**賊。”

秦柯一邊閃躲,一邊脫去上衣,露出貼在符籙的光膀子。

“仙子,你看,這就是我師父給我的斂氣符?”

塗山舞行高舉的長劍懸停在空中,定睛看向秦柯胸前的符籙。

“那你脫什麽衣服,不能直接摘下來嗎?”

塗山舞行抿了抿嘴唇。

“不行的,若是我摘下符籙,我那遠在五智山的師父就會感受到,他會親自降臨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摘下符籙。”

秦柯耐心地解釋著。

秦柯的確不能摘下符籙,他身上邪氣已經很久沒有修正過,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來。

窗外。

“嗷,兩人果然有奸情。”

徐青青遠遠地望去。

紗窗光芒中,一個長發女子的黑影,低頭靠在男子的胸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