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婦女主任,我可是組織上的人

“大哥,我看他們也挺可憐的,大家一起報團取暖,才能走得更遠。”

他們都是開物流車的粗人,知道兄弟的心思,年輕人更是血氣方剛。

什麽報團取暖?

抱著暖床還差不多。

有時候他們在長途運輸途中,也會采個“路邊的野花”消遣一下。

“可是......”

看著黑壓壓的人群,羅天放才知道什麽叫騎虎難下。

此時,他終於明白陸陽為什麽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了。

單槍匹馬有單槍匹馬的灑脫。

前呼後擁就有擺脫不了的負累。

要是他們幾個年富力強的人,輕裝上陣,很快就能回到雙流基地。

帶上這些人,就要顧及方方麵麵。

光是吃喝拉撒就是個大問題。

氣溫還在急速下降,暴雪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危險隨時降臨,說不定這些人會在途中出現什麽狀況。

就是個頭疼腦熱,就讓人吃不消。

更何況還有喪屍的威脅。

多一個人,就多一些不確定性。

“我也不能保證路上一定安全,而且食物也需要自備。”

看到羅天放有些動搖了。

那些人立刻表忠心道:

“隻要能讓我們跟著你,我們不怕挨餓受凍。”

“對!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拖累你的。”

在生死關頭,這些人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做不做得到還另一說。

但是現在一個個信誓旦旦,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

羅天放也不是沒有自己的考量。

陸陽臨走前說的話,也讓他深刻認識到了,末世降臨後隻有實力強大的人,才能掌握主動權。

在前途尚不明朗的前提下,人口或許就是最大的資本。

更何況他現在也覺醒了異能,還是能在末世裏搏一搏命的。

或許就是這份仗義,上一世羅天放才迅速集結了一大批人,成為京海市第一大非官方基地。

“既然這樣,那就跟著我去雙流基地吧。”

眾人這才歡呼起來。

一行人浩浩****徒步向雙流倉儲基地進發,途中還會遇到什麽危險,這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家後,陸陽立刻打開了電視,想要看看官方怎麽說。

【近日我市出現了部分人群被病毒感染,感染後會襲擊人,請大家看到異常人群,立刻控製起來,疫苗很快就會研發出來。】

這是異變喪屍,光控製起來,可不能解決問題。

要爆頭!

官方顯然不想引起大範圍的恐慌,還在試圖掩蓋真相。

既然短時間內已經出現一階喪屍了,那麽更高階的喪屍出現,隻是時間問題。

另外白澤都覺醒了,是不是意味著還有其他生物也覺醒了?

陸陽不敢再想了。

【災害性天氣還將在我市持續數日,請大家盡量選擇居家生活工作,不要哄搶物資,官方堅決打擊哄抬物價的不法商販,一經查實嚴懲不貸!】

這兩則新聞看似毫無關係,實則是連鎖反應。

電視裏新聞播報員還在繼續說著其他無關痛癢的新聞。

陸陽也沒有繼續聽下去。

無非就是救援物資很充足,大家耐心等待,很快就會派發到個人手裏雲雲。

還是以安撫為主,並沒有說出實情。

陸陽又看了一下外網,同樣也沒有一個報道這起災變的實際情況的。

好像全世界都統一了口徑。

這一世,顯然要比之前更加凶險。

雖然開局自己就是王炸劇本。

可劇情似乎並沒有按照原來的走向演變,反而都發生了改變。

一切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這就讓人有些抓狂了。

好在陸陽有上一世的經驗,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總之,陸陽就一個原則,苟在末世,剩者為王。

許是這一天戰鬥下來,陸陽感覺身體被掏空,雖然又吞噬了一顆一階晶體。

可他也剛覺醒不久,對異能的使用和把控還欠火候,所以體能消耗就比較大。

需要進食和睡眠來補充體力。

簡單吃了些東西,陸陽倒頭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從夢中驚醒。

緩了半天,心髒還在狂跳。

夢中的自己還是那麽絕望和無助,痛苦的記憶猶如跗骨之毒,總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驟然發作。

陸陽連忙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才十點多,平時還在刷視頻。

此時他已經睡意全無,就打開手機一遍一遍看著自己手刃袁鵬程的視頻。

確定袁鵬程真的已經被自己殺了。

仿佛看一遍,就像自己重新殺了袁鵬程一遍似的。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解除心頭之恨,讓自己晚上不再做噩夢。

黑貓看著陸陽都有些魔怔了。

隻好鑽到他的懷裏蹭來蹭去,以示安撫。

“叮!”

突然手機提示,陸陽收到了一條信息。

【你已被劉誌強邀請到“陸家村群聊”】

沒想到這麽快村裏存活下來的人,就組建了聊天群。

陸陽剛進來,就看到村裏婦女主任田向花的發言。

這個女人就是村裏為數不多頗有姿色的半老徐娘,因為攀上了村長的關這棵歪脖子樹,就當上了婦女主任。

現在說話都拿腔拿調的,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陸陽著實很反感。

【鄉親們,相信大家都看到新聞了,我也就不重複了,我長話短說。】

【非常時期,我們要有非常作為。我們是陸家村的希望,這個時候一定要團結起來,相信組織,相信上級,很快就會來救援的。】

陸陽對此嗤之以鼻。

老子信你個鬼,糟老娘們騷得很。

不過看看大家說些什麽也能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有人問:【田主任,現在大雪封城,組織還能顧得上咱們嗎?】

【當然了,我可是組織的人。】

田向花言之鑿鑿,好像她是組織上的重要人物一樣。

關鍵時候,組織也一定不會拋棄她的。

村長在昨晚喪屍襲擊中死於非命,田向花覺得自己就是村裏最大的領導了。

所以她自認為完全可以代表組織和全村人了。

【我剛得到上級的通知,那些人是病毒感染,疫苗半個月後就能研發出來了,隻要我們耐心等待,挺過這段時期就可以避免感染了。】

電視新聞可沒說半個月後就能研發出疫苗。

這女人顯然在過度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