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在臨海豐
李直聽的一臉懵逼,要是說不立主母,可能會有些許麻煩,怎麽這立主母麻煩反倒這麽可怕?
“我沒聽懂老爺的意思……”
“不懂就別問。”葉守白了李直一眼,難道真要我給你說我的正妻位置是留給女帝的?
且不說能不能嚇死你,這要是傳出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李直低了低頭,“那我先安排其他幾位夫人在府內住下?”
“先問問她們各自意見,喜歡安靜的,就出去重新購置宅院,願意留在府上的,就把偏房那幾件房間給她們收拾好。”
“要是她們有意見……”
“誰有意見,讓她來找我說,李柳兒許煙她們五個不用太特殊照顧,平日裏幹什麽以後也幹什麽。”
“明白。”
“下去安排吧。”
李直奉命退下。
葉守吐出一口濁氣,不當家是不知道這些瑣事處理起來也要命啊。
他優哉遊哉地回到房間,特意讓錦衣衛收在門口,他真得好好睡一覺了,說起來也快三四天沒合過眼了。
就算是精力旺盛的武夫,也架不住天天透支自己的身子骨啊。
……
詹王府。
詹王爺本命詹霸虎。
本人和他的名字一樣霸氣外漏,是當今朝廷中唯一可以披甲上殿之人。
麾下有一隻八千人的精銳步卒,如今陳兵在邊境上,把守一關。
詹霸虎身材魁梧,披上甲胄就像那當時呂布一般,威武霸氣,不過少了一隻眼睛。
綁著一塊精致的虎頭眼罩遮擋著。
這顆眼珠子是當年跟隨先帝南征百越為了救先帝才沒的。
自身更是一個五品出神境大宗師。
詹霸虎看完副將遞上來的近況匯報,眉頭微皺:“世子和詹孟永在哪兒?”
“都在府上。”
“罷了,近日局勢詭譎多變,都低調些。”
“要知會世子一聲嗎?”
“知會那小廢物做什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要不是老子讓他別打梨園戲樓的主意,葉守能這麽輕易放過他?”詹霸虎揉了揉鼻梁,神情疲憊。
自己這嫡子算是練成廢號了。
早知道在突破五品出神境之前多留下幾個子嗣就好了。
現在好了,成了大宗師之後難有子嗣,唯一的兒子還他媽是個不學無術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廢物,連建小號重新培養的機會都沒有。
副將不敢多嘴王爺的家事,便岔開話題道:“王爺,嚴丞相那邊最近又派人來當說客了,他們似乎已經準備的萬事俱備了。”
“嗬嗬,萬事俱備?”詹霸虎不屑冷笑:“他們要是真的萬事俱備萬無一失,還來找我做什麽?”
“那屬下回絕他們?”
“不急,先應承下來,兩頭下注,方是存身之道。”
“明白,那屬下先安排三千人馬入城。”
詹霸虎微微點頭揮退道:“去安排吧。”
……
中午,太陽高懸。
蟬鳴聲此起彼伏,街道上都少有行人。
葉守今天穿了一身白玉色的常服,材質亦是上等,長發簡單束起別了一根古玉發簪,顯得利落幹脆。
人靠衣裝,又有氣質不俗的沈煉在身後陪襯,更給葉守添了幾分英武和上位者的貴氣。
此時,葉守沉默坐在海豐商會的會客室裏,自信藏於眉宇,意氣風發卻不是那麽張揚。
接待他的人是商會會長的女兒,上等品質的禦姐美人海平遙。
葉守眯眼問道:“齊副會長真的忙不贏來見一麵?”
海平遙接待公孫婉兒可能會有些許緊張和怯弱。
畢竟公孫婉兒是陛下身邊的人,一言一行都能代表陛下。
可葉守算個什麽鳥?
不就是飛雲宗宗主的嫡傳弟子嗎?
我海豐商會背後的海豐樓能比你飛雲宗弱了不成?
論官職更是個小小的從四品武將,海平遙壓根沒把葉守放在眼裏,當初若不是公孫婉兒帶著葉守來,葉守能見到齊安燕?
海平遙長相上等,但身上的那股出塵氣質,在葉守眼裏基本上快要到達極品品質。
她一舉一動皆能**人心。
海平遙聞言沒有接話,而是給葉守斟了一杯茶水,隨後看向沈煉一眼,“閣下英武神勇,氣度不凡,想來便是最近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錦衣衛統領吧?”
錦衣衛的事情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如此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經常在京城拋頭露麵,想不被人知道都難。
不過沈煉隻是嘴角噙笑,對海平遙的誇讚置若罔聞。
他的意思很明確,不管你是誰,別想繞過自家主子來與自己搭話,葉守不開口,他豈有開口的資格?
沈煉的沉默讓海平遙有些意外。
按理說一個六品高手,就算甘願趨於人下為人辦事,也不可能這般恭敬順從才是。
尤其是她堂堂海豐商會會長的女兒與他示好搭話,再怎麽忠誠葉守,也不該置之不理。
沈煉這種態度,反倒不像是一個屬下,而是一個專門伺候葉守的侍從。
海平遙心中思忖,但麵上倒是平靜的很,沒有絲毫尷尬,隻是笑著重新看向葉守:“副會長日理萬機,目前真沒有時間來見大人,有什麽話大人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
並不是說女人的心思深沉像海底的針一樣不可尋覓。
而是說女人的心眼小的隻有海底裏那找不著的針一樣,不能說是小,隻能說是完全沒有。
葉守和沈煉態度都不算好,她便也不肯給上好臉色和好話。
話裏話外透露的無非三個字‘你不配’。
要麽自己滾,雙方還不至於撕破臉,要麽就回去把公孫婉兒帶來,不然想見到齊安燕可沒這麽容易。
葉守忽然起身,笑道:“看來齊副會長是知道我為何而來,故而避著我,可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
“聽不到葉大人在說什麽。”海平遙笑著回答:“副會長若是能見葉大人,定不會躲著的,二位又沒什麽仇恨。”
“你能代表你爹海平章?”葉守眯眼笑問。
海平遙仍是淺淺笑著,從容回道:“當女兒的多少也能代表家父一些的,畢竟血濃於水不是?”
“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一日見不到齊安燕,這海豐商會的生意就一日做不下去。”葉守冷聲一哼。
海平遙如此不識抬舉,總那些話語搪塞敷衍他。
真以為他是紙糊的老虎?
海豐樓是牛逼,但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
你海豐樓身在大乾之外,就算有心插手大乾之內,你來得及嗎?
別說救人了,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即便時候海豐樓要報複,飛雲宗也不是吃素的。
現在誰敢阻攔他辦事,他就敢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