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首戰，理想與現實
禦獸對決！
對社會的意義，堪比萬能昆特牌。
不僅禦獸師聯盟在各個地區開設道館，以供學習挑戰。
更有全民性質的各地區‘冠軍大賽’！
即將高考的陳羽，除了基本的文化課程學習外。
最重要的便是禦獸對決。
陳羽不知道姚老板為何對自身初始禦獸如此執著。
但在對方話落瞬間。
手中的無敗已激動得渾身肌肉緊繃。
它在渴望。
“無敗，準備迎接第一場勝利了嗎？”
“吱嘎！”
無敗堅定著點了點小腦袋，毅然跳入場地。
向歪著小腦袋賣萌的小紫雲貂，低吼威脅。
它要抓爛這隻綠茶鼠的臉！
一直圍觀的弱氣男不知何時走到裁判位。
輕咳一聲，示意雙方就位。
“13號岩石場地就位，賽製1V1，友誼賽。火苗猴 VS小紫雲貂。”
“三，二，一…開始！”
勺聲吹響，按捺許久的無敗直衝而去。
雙手雙腳一同傍地狂奔，凶狠的眼神死死凝視在紫色身影上。
小紫雲貂似乎還沒搞明白狀況，盤坐在岩石上慢悠悠的梳理毛發。
交戰雙方共計四者，僅無敗極為衝動。
兩名禦主沒在關注場地，反而相互平靜對視。
姚老板並不準備下達命令。
“我的天賦與‘指揮’有關。因此這次我不會參與。”
“現實會告訴你答案。”
陳羽輕輕點頭，並沒有強行頭鐵。
這可是他的首戰，能贏自然是好的。
前世陳羽雖然玩過寶可夢遊戲。
但現實可不是回合式遊戲，狀況頗多。
沉下心神，回憶起禦獸師的基本功。
分別為：‘洞察’、‘指揮’、‘應變’與‘協同’。
時刻留意雙方狀態，指揮禦獸緊抓時機。
腦海中翻湧思緒無數，現實僅過數息。
陳羽與無敗兩個都是半吊子。
先前彼此並未深入了解。
因此陳羽沒有貿然幹涉無敗的行動。
任由其自行作戰。
打算借此機會了解無敗的作風，並觀察對手的行為模式。
將視線放回場地中央。
蓄力已久的無敗在即將接近岩石時腰身發力，如出膛炮彈般一躍而起。
盡管無敗如今等級較低，且因異常特性無法使用火焰。
但火苗猴的種族體質還在那裏放著。
小紫雲貂更是出了名的高敏低防大脆皮。
隻要被它撲身蓋上，便極有可能完成下克上。
襲來的煙塵滾滾，翻湧**起。
小紫雲貂不僅毫不慌亂，反而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欠。
無敗可不會放過對手鬆懈的時機。
‘撲通～’
眼眸精光一閃，飛身重重蓋落。
身軀下壓帶起的陣風，掀起場地灰塵上湧，一時形成煙幕遮蔽視線。
陳羽眯起雙眼，聚焦視線。
穿過薄薄灰塵，在看向那處虛影時，瞳孔一縮，立即喊道：
“別愣著，無敗快離開！”
“吱嘎!”
無敗焦急擦拭著雙眼。
它被掀起的塵埃迷了眼睛。
再加上應變經驗不足，陳羽的命令不夠具體。
即使聽到了，也一時慌亂的不知所措。
紫色身影緊抓這個破綻，借著無敗僵直動作，從其背後一劃而過。
當塵埃沉落，一切清明時。
陳羽恰好看到一道血線飛起。
小紫雲貂落地後迅速遠離，蹲在另一塊岩石上，優雅的舔舐爪尖血漬。
“咳吱…”
無敗裂開的眼縫中滿是血絲，背部傷痕中殘留著紫色毒液阻礙恢複。
它不甘的嘶吼一聲，強撐著便要站起。
陳羽見無敗身軀搖搖晃晃，知曉其狀態不對。
在腦海中搜索到記憶後，立即下達命令。
“無敗，不要動。”
然而，無敗雙目赤紅，嗓間陣陣嘶吼。
火苗猴本就是好戰禦獸，打急了容易失控。
常常會出現打上頭，忽略禦獸師命令的情況。
此刻，無敗便因為受傷而‘失控’。
身軀本能驅使它前撲。
毫無章法的爪擊虛抓空氣，留出大片破綻。
小紫雲貂左躲右閃，步伐優雅無比。
輕靈的躍動，宛若紫色精靈在翩翩起舞。
它憑借嬌小的身軀，纏繞在無敗周圍。
仿佛炫技般。
抽空抓上一爪子便抽身離開，從不貪刀。
“吱嘎！”
身軀增多的傷勢再次激發無敗血性。
再加上陷入對方節奏，開始心生急躁。
屢次不中的憋屈感令它怒上心頭，雙臂蓄力向前一攏。
小紫雲貂卻似泥鰍般，順著懷抱滑溜溜躲閃，長尾在無敗麵門一掃而過。
無敗非但沒能限製對方，反倒因為體力不支，踉蹌一步、重重前撲。
腦門磕在岩石上滲出鮮血。
場地外，姚老板始終冷靜理智。
望向陳羽時，隱藏著微不可見的異樣神色。
紅唇輕啟：
“很多年輕的禦獸師，似你這般懷揣天真的思想。”
“認為用心培養便能創造奇跡，始終不肯放棄弱小禦獸。”
“結果呢？地區冠軍們，有哪一個會去培養普通禦獸嗎？”
“資質、天賦與才能。這些才是真實。”
“現實不是遊戲，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有些事實，更不是你靠努力便能改變。”
“禦獸本就是工具，而異格禦獸則是殘次品。”
“付出更多，收獲卻少。”
“放棄吧。”
...
陳羽雙手背後，麵上依舊沉穩冷靜。
他聽到了姚老板的話，卻毫不受影響。
但雙眼布滿的血絲，證明他此刻並不輕鬆。
眼見小猴子又要站起，陳羽高聲再度命令。
“無敗，停留在原地不要動！”
小猴子因為腦袋傷勢，反倒恢複了幾分清明。
混混沉沉中，瘦小的身軀一頓，有些不敢看陳羽。
姚老板的那番話，它自然也聽到了。
天賦、資質...這些詞匯多令猴絕望啊。
無敗心底是怕的。
怕自己糟糕的表現，會令禦主會失望。
明明與陳羽相處才剛過一日。
卻因‘會被舍棄’的可能，而感到不安。
一想到心底便抽搐著，疼痛著。
越是這樣，它越想證明自己...
陳羽似是看出了它的猶豫，回以堅定的視線。
“無敗，請相信我。”
“我選擇了你，也是你選擇了我。”
“你做的一直很好，現在，該輪到我向你證明了。”
他沒畫大餅。
也沒有發動禦主權限，溝動禦獸空間強製命令。
而是以信任，平等的語氣，與無敗交流。
或許是新手禮包給予的‘親和光環’起了作用。
又或是陳羽已經在無敗的心中，占據了相當位置。
“吱嘎！”
我信你！
無敗輕聲回應，強撐站起，警惕四周。
猙獰的麵容，在流淌的血色中竟有了幾分修羅相貌。
見無敗服從了命令，陳羽輕呼一口氣。
剛剛，他已經回憶起了小紫雲貂的特性。
【慢性毒素】：堆積起來的毒素，會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增強。
同時，毒屬性還具備隱藏特性：
運動幅度越大，毒素擴展越快。
想到這，陳羽看向正在梳毛的小紫雲貂，不由讚歎一聲：
“好強的戰鬥素質！”
盡管雙方都是寶寶級禦獸。
但這便可以看出資質帶來的差距。
姚老板一直冷眼旁觀，不曾命令。
小紫雲貂卻能迅速分析場地，占據優勢地形。
趁無敗接近撲殺瞬間，憑借速度優勢迅速躲閃。
當無敗被塵霧迷眼，陷入僵直後。
再快速用毒之爪疊加負麵狀態。
敵追我退、敵退我追、敵疲我擾。
竟無師自通了‘風箏流’戰術。
無敗那一根筋，完全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望向姚老板。
她對戰況依舊毫不在乎，反而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托大！
自信！
但，既然姚老板不入場，那還有戰勝的機會。
陳羽勾唇輕笑，在心底暗暗計算後，暗道是時候了。
立即向場地中快要失去耐心的無敗指示道。
“無敗，這次再撲殺它一次。”
“吱嘎？”
無敗有些疑惑。
但既然選擇信任，便不會遲疑。
它故技重施，再次四足踏地。
胸膛起伏程度已經有些無規律。
開戰前，它已經挖了好一會的礦石。
身上的傷口不停帶走體力。
僅剩的體力隻能支持它發動最後一次攻擊。
“嚶嚶~”
小紫雲貂無聊的抖了下耳朵。
歪著的小腦袋有些放鬆。
隻是這樣的話，對它毫無影響。
圓滾滾的雙瞳盯緊迫近的身影，在接近飛撲的瞬間，開啟‘迅捷’留下一行殘影。
果然，灰塵再起。
小紫雲貂抬起的前爪上反射起紫色光澤。
‘唰’的一聲，瞬間又是抓出三道細長劃痕。
兩次爪擊呈‘X’型交替在背後。
戰鬥結束了。
小紫雲貂擦身而過，正要鑽出煙霧時。
卻聽到從場外傳來沉穩的嗓音。
“做得好！既然抓到了，那就砸落它。”
“嚶？”
抓住？
疑惑在小紫雲貂腦海中才剛剛升起。
從尾根傳來的牽拉感，便令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雙臂死死緊抓長尾。
一時間，無敗聯想到揮舞鐵鎬時的手感。
抓到鎬柄了，那就朝身下岩石重重砸去！
“吱…嘎！！”
給爺...死！！
亂披風鎬法·無敗第一式！
紫色身影帶起的烈烈勁風拂開塵霧。
令在場眾人看清原貌。
隻見無敗原本瘦小的身軀，如今肌肉膨脹，足足大了一圈有餘，
雙眸更是一片赤紅，臉部暴起的青筋猙獰無比。
“…怎麽會？！”
姚老板一向的冷靜，頭一次出現裂縫。
睜圓了美眸打量正暴躁揮打的小火苗猴。
片刻，當小紫雲貂眼部浮起圈圈眼時。
她輕呼一口氣，低聲呢喃。
“隱藏特性，以及對戰局的把控力…倒是小瞧你們兩個小家夥了。”
弱氣男也適時做出評判，吹響哨聲。
“小紫雲貂戰鬥不能，火苗猴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