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乖，小九九，該露就得露
仙音穀，仙音嫋嫋。這是馨兒的第一感覺。
“這是授課長老在上課，沒有設置隔音法陣，這個時候是可以大範圍聽到琴聲的！你不妨盤坐靜心欣賞！”琴心長老建議道。
聞言，馨兒就地坐下，閉眼，仔細傾聽著傳來的琴音。
“你可以說說，你在琴音中看到了什麽？”琴心長老循循善誘。
馨兒自然回答。
“我看見……一隻小野豬，還有一隻小猴子。猴子騎在豬身上，撥弄著豬耳朵，豬漫步在叢林裏，到處嗅來嗅去，好像很悠閑地尋找食物的樣子。”
琴聲陡然一轉，顯然稍加急促了些，節奏感很強。
“如今呢？”秋水長老問道。
馨兒蹙眉。
“它倆好像鬧矛盾了，它們都看上了地上的一顆果子，猴子表示是它指引豬過來的，豬表示沒有猴子它也能找到，而且它先碰到了果子，二人都想要獨享果子，猴子齜牙咧嘴，好生氣╰_╯的樣子！豬把果子吃掉了！”
琴音更加激烈，琴音雜亂不堪。
馨兒喘著粗氣接著道，“它們好像要打架了，不，打起來了，猴子撿起一撮樹枝，抽打在豬身上，豬豬快跑！”馨兒驚叫。
“豬豬被打了好多下，也生氣了，一個勁兒拱猴子，兩隻打得不可開交……
哎呀，猴子要發狂了！它怎麽變大了，好大一隻！山一樣！
豬豬也變大了！它們在等著什麽，在怒吼，在對峙！
別打！別打呀！”
一聲巨響，琴音停了下來！
“它倆相撞了！豬倒下了，猴子也重傷！不要，不要！”
琴音又變得無比平和，淡淡的哀傷貫穿其中。
“猴子竄上樹，這……一樹都是果子啊！”馨兒慘叫一聲，聲淚俱下。
“猴子吃下一顆果子，摘下一堆果子到豬麵前！它們為了一顆爛掉的果子，反目成仇，付出了生命，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不要……”馨兒吐出一口鮮血，竟是昏了過去！
“哎呀這妮子！”兩位長老手忙腳亂，趕緊抱住快要栽倒的馨兒，檢查馨兒身體，一陣摸脈過後，琴心長老道:“還好，應該是悲傷過度，”
秋水長老歎口氣。
“不知道這妮子看到了什麽！”
“走，找雲嫦算賬去，就她有此功力還愛彈這麽哀怨糾纏的曲子！”
……
馨兒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是一屋子的姑娘在守著自己，年紀大的，也就是二十出頭，年紀小的，也不過狗子那麽大。
“你醒了！”一群姑娘高興著。
“這是哪兒？我怎麽了？”馨兒四處張望，兩位長老呢？
“你現在在仙音穀的弟子房，聽說，你聽授課長老的琴聲聽吐血了？”一個女弟子笑著回答道。
馨兒回憶著，好像是這麽一回事！
【哎呀，丟臉丟大了，誰聽琴能把自己聽吐血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師妹可是為自己感到羞臊？哈哈，師妹大可不必呢！”一個十來歲的女弟子安慰道。
“咱們仙音穀就是以音功出名的，音樂裏帶著什麽都不奇怪。
比如有的長老琴聲中能帶起劍氣萬千，成陣殺人；
有的長老琴音善於能控製人的心神，陷入情緒、夢魘、幻境；
有的長老甚至能構建天地神明法相，讓神明戰鬥；
有的長老善於療愈，僅僅五音便可療疾；
有的長老能激勵眾生，爆發常人潛在之力……
好多好多，你自己慢慢發現！
所以聽者有什麽表現也都不奇怪！就是你今天太敏感了些，長老都沒附上法力呢，就把你……”一個大一些的弟子又是安慰，又是取笑……
這麽一聽，馨兒安定了下來，仙音穀還真是個奇妙的所在！
【就是不知那個神秘的祖師是怎樣的存在？真令人向往！】
“師姐們都喊我師妹，我可拜在了哪位師父的名下？”馨兒好奇詢問。
“仙音穀與其他門派不同，咱們音樂需要觸類旁通，達者為師。這個師傅可能是穀主，長老，上屆弟子，甚至是同輩的師姐師妹。
所以我們不拜師父，沒有固定的師父。像今日，就有長老在賞音台講課，大家可以去聽課，也有沒去聽的，在其他地方都能聽到。”一個師姐解釋！
“所以，我們同輩所有人都是師姐妹？那麽，我怎麽知道誰是什麽身份呢？如何辨別是哪個級別的？”馨兒繼續詢問。
“從服飾上沒法區分，咱們仙音穀崇尚個性自由，性子淡的姐妹穿得素一些，性子熱烈的花枝招展一些，外表符合自己的心意，更能彈奏出符合心意的曲子。”一個十歲出頭的女弟子解釋。
“還有這麽大的講究啊！”馨兒驚訝。
“就你這身，挺保守的，咱們穀內都是女子，長大了人人都有那兩個“優點”，大可不必如此保守。女子需要自信，太保守的女人，容易龜縮在自己的世界，容易依靠男人的保護。所以，咱們一般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給男人看，自己也要好好欣賞自己，自信後更有魅力，更加獨立，琴音也更和暢！”
馨兒再一次認同，並且懷疑自己是不是就是因為太保守了，氣場顯得柔柔弱弱，甚至需要十歲出頭的二狗弟弟保護！
“小七十你講岔了，小師妹問的是如何區分身份呢！”一個師姐提醒道。
“哦哦哦，你看到我身上掛的身份牌了沒有？”小七十晃了晃腰間的牌牌。
“宗主的是玉牌，長老的是紫金銅牌，上屆弟子的是木牌刻紫色字，我們是木牌刻粉字。
數字靠前，就是師姐。
若是認識，就稱呼名字道號，若是不認識，就以數字稱呼。
它還是同門聯絡法器！
喏~，你的牌牌，小九九！”
“！”
“啊？我的名字是馨兒，小九九也太……小七十師姐，我還得叫你師姐啊？”馨兒還是不確定。
“哼，你別看我小，我在你前麵入門，你就得喊我姐！”小七十傲嬌抬頭。
“哈哈，師姐你真可愛，我有個弟弟，跟你差不多大呢！”馨兒嬉笑。
“別扯你弟弟，我反正是你師姐！後麵還有好幾十個師妹喊我師姐呢！”小七十噘著嘴。
“好，好，七十師姐！”馨兒有些羞恥，但也容易接受，那二狗子不是也被叫成二狗哥哥。
“這才乖嘛！”小七十滿意，伸手摸摸馨兒的頭發。
馨兒深吸一口氣，被小孩誇自己乖，還像長輩一樣摸頭殺，那也是人生頭一遭！
馨兒掃視全場，“拾捌，貳伍，叁叁，肆柒，陸叁，柒拾，柒叁，捌壹，玖壹”。
“話說你聽琴聽到了什麽？為什麽昏過去了？”眾女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