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明察秋毫的好宰相!

有句古話叫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是房玄齡這種當朝宰相,陳縣令哪敢忤逆他啊。

於是,陳縣令很是無奈的開口說道:“此事已被梁國公證實!確實是房俊等人的過失!立刻執邢!”

說完,陳縣令偷偷的看了一眼房玄齡。

這可是都是你說要打的啊,到時候兒子被打死了,可別找我。

“不行!阿爹,此時不能這樣啊!”

房遺愛當場就被嚇哭了,死死的抱住房玄齡的大腿不放。

“抬出去!”

房玄齡不為所動,一聲厲喝。

然後,兩名衙役便將房遺愛給生拉硬拽了出來。

“阿!”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聽到了房遺愛殺豬一般都慘叫聲,讓人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一旁,一直全程看戲的蘇辰正看得津津有味,對於此事的處置甚是滿意!

梁國公房玄齡這個名字,那可真是曆史上響當當的知名人物!

想不到,蘇辰居然實在這種情況下與他見麵,倒是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小友,不知你可否有財物損失?"

“若有的話,老夫願加倍賠償!”

“犬子平日驕縱慣了,回去老夫定當嚴加管教。”

房玄齡語氣很是和善的對蘇辰說道,和剛才嚴厲的樣子判若兩人。

蘇辰擺了擺手,說道:“房相客氣了,小可並無大礙。”

“那好,那老夫就先行一步了,還望小友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說完,房玄齡就帶著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房遺愛離開了衙門。

聽到兩人如此詭異的對話,陳縣令看向蘇辰的眼神頓時變了!

這究竟是何方神聖!

居然能讓梁國公以禮相待!

要知道,像房遺愛他們這次的事情,在這長安城內實在太常見了,每隔兩三天就回來衙門裏喝一次茶。

房玄齡他也自然接觸過好幾回,可是以前都沒見他如此和藹可親過。

這陌生少年絕對大有來頭!

陳縣令已經篤定了蘇辰的蘇辰。

要知道,長安城可是權貴雲集之地,他一個小小的縣令,若是沒點本事,怎麽能在這個位置上待這麽多年!

在官場滾打摸爬這麽些年,他早已練就出一雙識人斷事的慧眼!

可是,今天蘇辰的這樁案子,實在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甚至連具體情況都沒了解,就草草了事了。

算了,不想這麽多了,梁國公這麽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搖了搖頭,陳縣令不再瞎猜,開口說道:“好了,現在此案已經水落石出,那就把杜荷和長孫衝也…….”

說到這裏, 陳縣令突然卡殼了。

按理來說,既然房遺愛這個主犯都判邢了,他們兩個身為同夥,難道還能逃過一劫?

那房遺愛,是他老爹房玄齡讓打的,所以他不怕出事。

可要是他真把這兩位也給杖二十邢了,那要是被秋後算賬了怎麽辦?

一時間,陳縣令又糾結了。

衙門外,李君羨看到這一幕,說什麽也等不下去了,現在衙門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於是,他對一位手下低聲吩咐了幾句。

隨後,那手下就悄悄的找到了一位差役,塞給他一塊令牌,並說了一番話。

聞言,那差役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就來到了陳縣令身邊,悄聲說了幾句,把李君羨的話帶了過來。

隻見那陳縣令在聽完之後就極力掩藏眼中的震驚,聲音稍有些發顫的說道:“杜荷、長孫衝,杖二十邢,立即執行!”

“你敢!”

“誰敢動我!我定不饒了他!”

聽到要對他們動刑,杜荷和長孫衝直接被嚇傻了!

他們可是看到了房遺愛的那副慘樣,要是他們也去挨了板子,能比他好到哪裏去?

對於兩人的反抗,陳縣令並不放在心上。

反正此時到時候有大人物擔著,他還真不不怕這兩個官二代!

“立刻執行!不得有誤!”

待到兩人都被拖下行刑之後,陳縣令就準備退堂了。

“本案已了解,所有人都散了吧!”

偷偷的瞟了一眼蘇辰,陳縣令就轉身去了後堂。

因為,李君羨此時就站在裏麵等他了。

對於這次皇帝的護衛統領,他可不敢有絲毫架子。

進去了之後就趕緊行禮,然後把令牌還給了李君羨。

從他手上接回左武衛的令牌後,李君羨沉聲說道:“此事除了你我知曉以外,萬萬不可聲張,出了這間屋子之後,你就什麽事也不記得了,知道嗎?!”

“是是是!下官知道!”

陳縣令趕忙點頭應是,對於李君羨這尊大神,他說是一就是一,他說是二就是二。

“此事,我自會派人處理,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李君羨便離開了。

……

安然無差的走出衙門後,蘇辰對身旁的老管家讚歎道:“不錯,李二腳下,就是公平啊!這縣令都這麽秉公執法!”

老管家也是撫摸著胡子,一臉的感慨,“是啊!少爺,此事還不等我們開口,就已經完結了,當真是明察秋毫!”

在經曆了這件事之後,蘇辰也沒有心情繼續逛街了,直接帶著人往太極宮跑去。

在路上,蘇辰還在心裏誇讚房玄齡,果然是曆史上記載的好宰相!

不但公正無私,還是大義滅親!

你看,人家兒子犯了事,說打就打,一點不留情麵!

……

另一邊,房遺愛可沒有蘇辰這麽好的心情。

自己挨了毒打,掉了門牙不說,居然連親生老子都這麽狠心的對待自己。

頓時,他感覺這個人世間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為什麽?!今天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馬背上上,房遺愛嘶啞著嗓子,很是不服的朝房玄齡低吼。

自己不過是剛從郊外狩獵回來,為了幹著去太極宮看冊封儀式,所以才會那麽蠻橫的當街縱馬。

自己傷到了人不假!

可是他們也沒什麽大事!

我可給了很足夠的補償!

憑什麽就這麽對待自己!

自己是騎著馬出去的,現在確實趴在馬背上被帶回去的!

甚至,連自己的兩顆門牙也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