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武綜考核
建業小區。
一家四口正圍繞著桌子吃著晚餐。
其中，一身警服麵容嚴肅的大伯陳衝忽然嚴肅開口：“誌遠，你想好了麽，文綜還是武綜”
陳誌遠點頭，回答得很認真：“大伯，我選擇武綜。”
一旁大伯母眼裏閃過無奈和心疼，武綜的道路，可不是那麽好走的。
成百上千人裏麵，才有一人能走成武綜的道路，更何況以誌遠的武綜成績……
餐桌上氣氛有些凝重，桌尾吃飯的妹妹陳雨柔緊張的看了眼父親和哥哥，雙馬尾耷拉下來，仿佛失去了活力。
這已經不是家裏第一次說這件事情，但表哥始終選擇武綜。
陳衝沉默片刻，語氣裏帶著不解：“武綜最考驗氣力，你打熬氣血，在同齡人裏麵並不算出眾，你為何非要選擇武綜！”
“如果你選擇文綜，以你的成績，等你高中畢業，大學畢業後，大伯能給你安排到我的單位，以後也能衣食無憂。”
“大伯，我相信我的選擇。”陳誌遠眼裏充滿堅定，能看出，剛才的回答並不是倉促和衝動。
“嗯，我去抽支煙。”陳衝起身徑直去廚房，顯然想不明白陳誌遠為何執著於選擇武綜。
明明文綜成績那麽好，還非要選擇短板武綜。
大伯母收拾碗筷：“誌遠，你們男人的誌向，大伯母不懂，既然做好選擇，大伯母支持你，但別讓你大伯太擔心。”
“你爸失蹤這些年，了無音信，你大伯長兄為父，他就想看到你成才，哪天你爸真回來了，也好給你爸一個交代。”
“他最擔心的就是你會像你爸一樣，學習武道，出去冒險，活不見人……”
陳誌遠想說些什麽，最終起身走向廚房。
沒走兩步，便聽到廚房裏大伯在講電話：“老張啊，明年咱們警務署的臨時工名額給我留一個。”
“嗯，對，給我侄兒留個。”
“好好，謝了老張，咱們認識十幾年了，客套話我不說了，明天請你喝酒。”
“嗯，就這樣，掛了。”
陳衝掛斷電話，情緒平緩一些，轉頭，剛好看到侄子進屋的背影。
陳誌遠回屋，坐在**，心口有些堵。
大伯對他真是沒的說。
在他做出選擇後，便先替他想好武綜走不通後的後路。
稍作休息，陳誌遠起身坐到書桌前。
書桌上有一張期末成績單。
‘神紀元曆史滿分’、‘生物悖論進化滿分’、‘亂空間災害預防理論滿分’、‘全民吐納法七十分’、‘氣血打熬五十九分。’
陳誌遠看到氣血打熬不及格的分數，這便是大伯不想讓他高三選武綜的原因。
相對於他幾乎滿分的文綜成績，選擇武綜確實屬於揚短避長了。
不過，這份成績單隻是十五天前的成績單。
並不是現在的他。
他收起成績單，回到**，盤膝坐好，五心向天，打熬氣血。
隨著心神沉靜下去，陳誌遠耳邊忽然生出幻聽，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他身邊耳語，很模糊，聽不清。
陳誌遠知道，他要等的東西來了，這也是他有信心參加武綜的底氣。
隨著耳語，陳誌遠腦海中閃過，有同心圓，手術台，融合度，第965次……等字眼和畫麵。
待畫麵結束，陳誌遠仿佛夢醒一般，意識來到一處漆黑如墨的空間。
那是一種伸手不見五指地黑。
黑色空間唯一的可視物，便是眼前一塊形狀不規則的黑色石頭。
黑石三米多高，棱麵光亮如鏡，自身散發著比周圍黑暗更深邃的黑。
麵對黑石，陳誌遠有一種麵對星空的既視感，深邃而神秘。
陳誌遠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從半月前開始。
陳誌遠每次打熬氣血，都有耳語在耳邊回**，意識會不自覺走進這片神秘。
他將這裏命名為‘黑石空間’。
經過摸索，陳誌遠發現他以前打熬的氣血，疑似大部分都被眼前的黑石頭吸收掉，才導致他打熬氣血效果很差，多次不及格。
就仿佛他以前打熬氣血，全都是為了激活‘黑石空間’一樣。
但自從他意識能走進‘黑石空間’後，黑色石頭便開始輔助他打熬氣血。
隻要他的意識體觸摸著黑石打熬氣血，打熬氣血的效果會快上數倍。
比之他原先打熬氣血的狀態，要好上太多太多。
三個小時後。
陳誌遠皮膚表麵微紅，出現細小汗珠後，才停止打熬氣血，頓感神清氣爽。
這才是他理想中的打熬氣血，付出就有收獲，更因為黑石事半功倍。
稍微休息片刻。
陳誌遠起身，來到書桌前，取出抽屜隔層裏麵的日記本。
日記本打開最後一頁。
這裏有著陳誌遠堅持武道的原因。
一個無法告訴任何人的原因！
能看到日記本最後一頁上寫著八個字。
‘堅持武道，不會後悔’
這八個字來曆很詭異。
那是在陳誌遠高二開學時，這八個字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日記本最後一頁。
沒錯，是出現，並非陳誌遠自己書寫。
八個字出現的時機很巧妙，在陳誌遠高二開學想要放棄武道時出現，巧合的陳誌遠打開日記本，便看到了這八個字。
而八個字的筆跡，皆出自陳誌遠自己。
不僅筆跡，連書寫習慣一模一樣。
陳誌遠以文綜成績年級前十的記憶力告訴自己，他絕對沒寫過這八個字。
可就是這八個字，讓陳誌遠選擇了武道。
陳誌遠當時看到這八個字後，沉思良久，說出一句話：“筆跡一樣，書寫習慣一樣，字跡能模仿，長年累月的書寫習慣模仿不了，這八個字是我寫的，哪怕我忘記了何時書寫，卻也是我寫的。”
“既然是我讓我字跡堅持武道，那便堅持下去，我從不懷疑我自己。”
就是這麽個離譜到無法告訴任何人理由，讓陳誌遠堅持武道。
更是在十五天前等來了‘黑石空間’。
陳誌遠繼續將日記本翻到第三頁。
上麵有著陳誌遠近期記錄。
“同心圓，手術台，融合度，第965次失敗，觸摸黑石第十三天，身體無異常……”
“同心圓，手術台，融合度，第965次失敗，觸摸黑石第十四天，身體無異常……”
他拿起筆，另起一行寫上。
“同心圓，手術台，融合度，第965次失敗，觸摸黑石第十五天，身體無異常……”
在不知道黑石是什麽東西的情況下，陳誌遠時刻記錄著自身狀態。
哪怕堅信自我的陳誌遠，也要對未知抱有敬畏。
猶豫片刻，他又寫上一句話。
“目前可以確定，堅持武道這四個字，讓我堅持下去，等來了黑石。那麽，不會後悔這四個字，又代表了什麽……”
讓人有些期待呢。
寫完這些，他合起日記本，放回抽屜夾層，再三檢查已鎖好，才上床睡覺。
翌日。
陳誌遠和妹妹陳雨柔一起坐公車上學。
兩人都是十六中學生。
陳誌遠是剛進入高三，需要選擇文綜和武綜，處於關鍵期。
陳雨柔隻是高二，還差一年才分科。
“哥我回教室了，你加油，我相信你能考過。”楊雨柔握了握拳頭，雙馬尾一抖，洋溢著青春氣息。
陳誌遠點了點頭，朝高三部方向走去。
此時的高三部已經分好班。
文綜和武綜的選擇很簡單，選擇文綜的學生就去文綜教室上課，選擇武綜的學生直接去武綜教室參加考核。
此刻，高三二班的文綜教室裏。
稀疏坐有十幾名學生。
一名身穿潔白連衣裙，素麵朝天，後麵梳著長長低馬尾的女孩，時不時抬頭看看教室門口，似乎在期待、等待什麽。
可隨著時間流逝，女孩臉上的焦急多起來。
在她身邊閨蜜很了解女孩兒心思，小聲道：“青青，別著急，班長的文綜成績，全校都排在前十，他會選擇文綜的。”
趙青青輕咬嘴唇：“他說想選武綜……。”
正當這時，陳誌遠出現了。
著急的趙青青雙眼裏多了一束光，名為希望。
班裏其他同學看到陳誌遠，也露出本該如此的樣子。
但陳誌遠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而是走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取出一本粉皮筆記本，上麵夾著很多書簽，標記著知識點。
陳誌遠拿過筆記，走到趙青青麵前開口：“青青，你的筆記。”
趙青青臉頰微紅，接過筆記，輕聲“嗯”了一聲。
旁邊閨蜜全程吃瓜，比趙青青還緊張。
“謝謝，我該走了。”陳誌遠認真且平靜地開口。
趙青青笑容消失，不理解陳誌遠這句話什麽意思。
“我選擇了武綜。”陳誌遠道。
趙青青的眼裏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最後還是輕聲說了一句：“嗯，祝你成功。”
“好。”陳誌遠離開教室，留同學們麵麵相覷。
隻有趙青青摸了摸課桌裏放著的一首寫給陳誌遠的詩，眼圈微微發紅。
閨蜜要急死了：“你今天說好的表白呢，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就讓陳誌遠走了，一旦他真考上武綜大學，你們天各一方，再難有機會見麵。”
片刻後，趙青青猛地抬起頭，雙目堅定道：“我支持他的決定，大學我要報人體悖論進化學科，陳誌遠，你必須成功考入武綜大學。”
陳誌遠離開教室才深吸一口氣，調整狀態，前往武綜教室。
“遠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武綜教室門口，一名表情浮誇的學生已經在等著陳誌遠。
此人名為李煥，是陳誌遠高中最好的兄弟。
“嗯，我肯定來，教室裏這麽熱鬧，開始考核了？”陳誌遠問。
“是啊，現在進去的是白展飛，應該快出來了。”
“而且考核內容不讓看，考核出來的人也不能說，神秘的緊。”李煥簡單說了說考核紀律。
“走，我們進去看看。”陳誌遠當先走近武綜教室。
李煥思索片刻多說了一句：“我剛剛才見趙青青了。”
陳誌遠很清楚李煥說得是什麽：“我剛才去了文綜教室。”
李煥聳肩：“你想好就行。”
武綜教室屬於綜合教室。
一側大廳有各種負重物和杠鈴器材。
另一邊有不透明玻璃格斷出的空間，那就是考核場。
在場不少同學看到陳誌遠到來，很詫異。
上學期考核，武綜都不及格的陳誌遠，也來報考武綜？
果然，和傳言的一樣，陳誌遠癡迷於武綜，真是菜還愛玩兒。
此時，白展飛正巧考核完。
教室大屏幕上寫著白展飛成績：九十分，優秀。
考核室大門打開，走出一名**上身，肌肉虯結的壯漢，正是白展飛。
壯漢一出門就看到陳誌遠，先是一愣，旋即冷笑一聲：“嗬，這不是我們的班長麽，還真來了，不會以為學文成績好，學武也能成績好吧？”
“廢話多。”陳誌遠被白展飛陰陽，冷冰冰回了一句。
不得不說，冤家路窄。
陳誌遠、白展飛兩人有些過節，而且都是年輕人，互相都不讓著對方，時間一長，就此結怨。
“嗬嗬，老子今天高興，先不跟你計較，既然你敢加入武綜，我有的是時間跟你算賬。”白展飛說完便走開了，離開時看陳誌遠的眼神裏有一閃而逝的輕視。
李煥沒陳誌遠的冷靜，見到好兄弟被陰陽，就想上去和白展飛打一架，但被陳誌遠攔下了：“考試要緊。”
隨著時間推移。
很快就輪到陳誌遠考核。
“高三二班，陳誌遠。”電子提示音響起陳誌遠的名字。
盤膝而坐的陳誌遠起身，走進考核室。
考核室的電子門在液壓閥催動下，重新關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