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煉鐵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沒說話了。
隻剩下了鼠爺畢恭畢敬看向林海，等待著他發號施令。
“讓他們呆在此處吧。”
林海示意自己身後的小道士們。
“王小小，看在你的份上。”
“得嘞。”
孫無忌馬上變臉，奴才一般在林海麵呼應到。
能讓鼠爺敬畏道歉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帶我去個地方。”
“海公子，你吩咐便是。”
“沈記石材廠。”
“你叫我小鼠就好。”
有了鼠爺帶路，林海和王小小很快來到了沈記石材廠。
一進門，林海直奔冶煉爐。
死死盯著一塊正在淬火鍛鐵。
對於這個世界冶煉金屬手段林海一無所知。
刀胚放入冰冷山泉水中。
滋滋滋聲響，冒出一陣陣灼熱的白煙。
淬火結束，一把泛青刀胚出現在。
“給海公子看看。”
煉鋼師傅將手中刀遞到林海跟前。
心中好奇，眼前這細皮嫩肉公子哥，怎麽會對煉鋼怎麽大老粗的事情感興趣。
觀察刀胚，上麵清晰可見龜裂紋路，放在手上沉甸甸的。
林海拿起刀胚輕輕敲擊在了爐子的邊緣。
發出叮叮當當清脆回響。
林海自言自語的說到：“不夠，遠遠不夠。”
沒錯，大商冶煉金屬工業應該達到了基本的使用水平。
然而若是想要工業化製造，這金屬的硬度和韌性都遠遠不夠。
顯然這鐵塊太生硬了。
“公子，這鐵？”
鼠爺看到林海許久不說話忍不住詢問道。
冶煉師傅也沒有多嘴，他清楚知道，這塊鐵淬火失敗了。
水淬的確不好控製效果，這刀中間有了裂紋。
在大商，淬煉出來一把好刀概率微乎其微。
所以一塊生鐵往往需要冶煉多次。
“海公子，這刀的確是沒有淬煉好。”
“要不你等等，改日我給你重新淬煉一把絕世好刀。”林海搖頭。
抬起手中的鋼刀，歇著猛地怕到了冶煉爐的旁邊。
哐當一聲。
冶煉鋼刀哐當一聲硬生生斷裂成為了兩段。
林海將斷麵拿起，仔細的觀察。
“銅，鐵，鉻。。。”看樣子都沒有。
生鐵使用起來是非常不便的。
硬度和韌性都讓人失望。
不過若是在其中加入合金效果則是完全不同。
然而在大商中，人們還沒有合金的概念。
林海將斷裂鋼刀遞到冶煉師傅王鐵錘手中。
“師傅，麻煩你幫我重新煆燒一次。”
王鐵錘看了眼鼠爺後，得到後者默認馬上開始重新冶煉。
於是重新開始了步驟——熔煉，煆燒。
當那鋼刀重新被點燃成為鮮紅色鐵水的時候，林海叫住了王鐵錘。
“師傅。”
“把這幾個加進去。”
王鐵錘一愣，要知道，熔煉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定型，若是現在加入其他的金屬進去的話。
到時候浪費了一塊好鐵。
“按照海公子吩咐的做。”
隨著鼠爺的督促，王鐵錘隻能照做。
隨著合金的加入，鮮紅鐵水混合，放入模具，很快再次出現了刀狀的金屬。
最後便是淬火的環節。
王鐵錘也不含糊，在他看來，林海不過是個閑來無事的公子哥來冶煉爐找點樂子。
冶煉中貿然加入其他金屬，在鍛造行業可沒有先河。
鮮紅模具再次放入泉水當中。
滋滋滋！
同樣冒出諸多白煙。
王鐵錘拿起了手中的鋼刀。
鋼刀的刀身沒有任何裂痕？
哦？運氣不錯啊！
王鐵錘嘴角露出滿意笑容。
樂嗬嗬將自己手中鋼刀遞到林海手中。
“海公子，運氣真好。”
“這刀不錯。”
王鐵錘還在用刀身有沒有龜裂來判斷鋼刀質量的好壞。
林海沒有說話，接過鋼刀，同樣的方式，用刀身子對著冶煉爐就是狠狠的拍打了上去。
“海公子！”
看到林海舉動，王鐵錘嚇了一跳。
剛才刀冶煉失敗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拍打。
剛剛冶煉出來打刀硬度和韌性是肯定不夠的，貿然拍打肯定會斷裂的。
這可是一把寶刀啊！
王鐵錘看著心痛。
哐當！
鋼刀重重拍打在了冶煉路上，就像是拍在了王鐵錘心坎上。
“您這是？”
第一次拍打下去，鋼刀微微顫動。
“海公子，這可是一把好刀啊！你！”
林海不為所動，再次用了更大的力氣。
哐當！！
鋼刀不出意外的應聲斷裂。
王鐵錘看著眼前斷裂鋼刀痛心疾首。
心疼！這樣一把刀就糟蹋了。
就連其他人也是略微歎息。
林海則是不為所動。
不夠，完全不夠，要想要製造火槍合金材料，這個時代的冶煉技術海需要很長的路要走。
林海認為至少要摸索出來鋼材級別的硬度才行。
“王師傅，再來。”
“啊？”
王鐵錘猶豫片刻也是隻能繼續。
一次，兩次，三次。。
隨著冶煉爐子中出現一把把鋼刀。
王鐵錘眼神和心態也開始逐漸發生了變化。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如果剛開始他以為是意外的話，那麽後來他開始意識到事情不那麽簡單。
因為按照林海所指到方式所冶煉出來的鋼刀。
每一把韌性和硬度都堪稱絕佳，幾乎沒有任何斷裂和開口的情況出現。
而且它們硬度和輕度也在逐漸開始發生變化。
若是按照自己以前的標準，其中的兩三把簡直就是神兵利器。
每次他滿懷信心將鋼刀遞到林海跟前時候。
得到都是兩個回答：“不夠。”
“不夠。”
天！大哥！你到底想要製作出來一把什麽樣的鋼刀？
到了了後來，王鐵錘甚至都有點麻木了。
他完全不太能理解林海到底想要製作出來一把什麽樣鋼刀。
而林海所使用的冶煉辦法也超出他的想象和理解。
終於，到了半夜。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一把剛剛淬煉出來的鋼刀硬生生在林海第五次敲擊之下次才斷開。
此時此刻，林海這才露出了滿意表情。
將手中鋼刀和冶煉方式讓王鐵錘記錄下來了以後說到。
“我想要找你定製一批鋼材。”
王鐵錘興奮不已：“能為海公子做事是在下的福分。”
“哈哈，我要的可不是普通的鋼材。”
“這還不夠好？”
王鐵錘呆住了！
“沒錯！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