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霸王餐
，打量林海京城第一樓。
仙鶴樓從來都是富豪名流聚集之地。
能在此處吃飯之人，非富即貴。
吃霸王餐？
找死！
仙鶴樓背後可是沈萬戶，錦州第一富豪。
本名沈富貴，又名沈田，字仲榮，號萬戶。
據說在遍布大商的商戶足足有萬戶。
所以人送外號沈萬戶。
當然若是有錢還不足以讓人敬畏。
士農工商，商為最下等。
然而據說當年大商和北涼交戰，正是沈萬戶給當今皇帝出了軍費。才抵擋住了北涼的騎兵。
有了這層傳聞才讓他產業在整個大商發展迅猛，迅速成為了錦州第一富豪。
林海還要解釋，一群安保模樣人物已經圍攏了上來。個個虎背熊腰，膀大腰圓。
一個管家模樣人走了出來，打量林海一番後：“別礙著貴客們，後堂說。”
林海和慕容玲瓏兩人就被推到了後堂。
紅木桌上。一個身材肥胖子不停敲打著算盤。他人和肥胖，手指卻分外纖細。手指敲打著算盤霹靂啪啪。
一會用毛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
不停寫下一個個數字。
口中念念有詞。
“錦州絲綢：共計1236兩銀子。”
“江南茶葉：三船，10石，2010兩銀子。”
身材臃腫，手指輕盈。
著實有些違和。
胖子看到有人，將手中毛筆放下。
表達自己的不滿：“王叔，你怎麽回事？不是說了嗎？我在記賬，這雞毛蒜皮小事不要打擾我。”
“咳咳。”
王叔趕忙低頭道歉。
“少爺，有人吃霸王餐，敢在我們仙鶴樓吃霸王餐的，我估摸著不是什麽一般的身份。”
沒錯，正在算賬的胖子乃是沈萬戶的二兒子，沈榮財。
此人年紀不大，可不是個草包。
他是繼承自己父親商業天賦和恐怖計算能力。
如今沈家大半個產業賬房統計都是他用算盤敲出來了。
叫做王叔管家可不敢小瞧。
沈家在皇城事宜大小事宜都要交給他來定奪。
沈財肉嘟嘟手指頭鬆開了手中毛筆。
上下打量林海一番後，此人衣著款式尋常，都是材質卻都是絲綢。細皮嫩肉，一看就沒做過苦力。
神色坦然，讓這麽多人圍著依然表情沉穩，不是個尋常人物。
“你吃霸王餐可是為了投石問路？”
不少人為了搭上自己沈家線煞費苦心。
“不是。”
林海如實回答：“忘記帶銀子了。”
沈榮財重新拿起毛筆：“出門在外，難免遺漏。”
“兄弟若是沒帶銀子的話，這頓飯錢我沈某人請你了。”
沈榮財倒也不想因為一頓飯錢和林海鬧得不愉快。
林海嘿嘿一笑。“本來沒事的，不過剛才聽了沈先生的話，現在我們二人倒是有筆生意可做。”
沈榮財則是重新低頭敲打起了算盤。
全然當林海是在得了便宜還賣乖。
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商場上的畫餅，自己聽了太多。
頭也沒抬的敷衍道：“說說看。”
“你這記賬算法不對。”
此話一出。
王叔和沈榮財還有下人們同時一驚。這個人瘋了不成？居然說沈家算賬的方法不對。滑天下之大稽，居然有人說沈家算賬方式不對。
沈榮財，正在書寫毛筆懸停在了半空。
算法不對？
若是其他事情，他就忍了。
要知道，沈家，不對，整個大商的記賬都是如此。
他們沈家更是其中佼佼者。
竟然有人說這記賬算法不對。
沈榮財讓林海這話給勾起了興趣。他放下手中毛筆，重新抬頭。
“兄弟，你這話是不是太過於狂妄了？”
沈榮財樂嗬嗬看著林海，言語中多了一絲不服氣來。
“你說我們我們沈家不會記賬，就是在說鐵匠不會煉鐵，廚子不會炒菜。”手下的幾個人倒是心直口快。
“小子，你會不會說話？”
“知不知道我們少爺是做什麽的？”
“少爺，你別聽著小子信口雌黃，我們把他打一頓，查出來他底細，去要錢便是。”
“太狂了，少爺我們幫你收拾他。。”
林海嗬嗬一笑。
“如果不信，沈公子可以試試。”
“笑話！”
王管家聽不下去了。若是其他事情也就罷了，說沈家不會算賬？錦州第一首富豈是浪得虛名。
“小子，你在胡言亂語我要打人了。”“我沈家乃是錦州首富！”“如今經商的開銀行的白家；鹽商李家，還有鏢局趙家都親自登門拜訪我家少爺學習記賬之法。”“你小子居然說我家少主不會記賬！”沈榮財不由自主抬起頭顱。沒錯，如今各大家族所學記賬方式都是沈家所創造。
“哈哈哈，那既然是這樣的話。”
林海話鋒一轉看向沈榮財。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嗬嗬，還算你識趣。”“知道怕了就好。”“信口雌黃，還算不傻，知道我少主的身份怕了嗎？”
“我不是針對你，我說在大商所有的記賬方式，都是垃圾！”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王管家整個氣血上湧。手下們是各個摩拳擦掌！沈榮財也是眉毛一挑，這家夥真是讓他怒了。
狂妄！太狂妄了！居然說所有記賬方式都不對。自己真是蠢貨，居然信了他的話？沈榮財沒了興趣。坐下來嗬斥道。
“王管家，送客。”王管家強忍怒意：“小子！走吧。”“乘我少主沒生氣。”林海站在原地開口道：
“若有9石茶磚，一石900兩紋銀，共計多少兩銀子？”
沈榮財略微思索，撥動算盤。
“8100兩紋銀。”
“25石茶磚，一石97紋銀，共計多少銀子？”
沈榮財再次撥動算盤。
不過這一次時間略微長了一些。
“2425兩紋銀。”
片刻過後他和林海兩個人異口同聲說了出來。
唯一不同的是，沈榮財明顯察覺到了林海是在等著自己一起說出來的。一股詭異感覺出現。他喊住了王管家。“王管家，等等，讓他說。”
林海馬上繼續提出問題。
“若是125石茶磚，一石茶磚79紋銀，一艘船能運25石茶磚，船費50兩紋銀；茶磚需要多少銀子，共計需要多少銀子？”
沈榮財又是略微思索片刻，而這一次，他動手了。手指在算盤上飛速敲打了起來。
幾個呼吸後。“茶磚共需要9875兩銀子。”兩個人再次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而這一次！沈榮財感覺到了一股無形壓力。因為林海依然在等著自己。他明顯感覺到，在自己說出這個數字之前，林海就知道了答案。這怎麽可能？
林海報出的每一個數字，自己需要大量的算盤，拚湊和思考。
然而對於林海來說，這些數字仿佛輕而易舉脫口而出。
他感覺，自己被籠罩在了林海的陰影之下。
片刻後，沈榮財得到了一個數字。
他的後背已經微微冒汗，感覺到了一絲燥熱。
他沒有急於說出來，而是直勾勾看向林海。
“先生的數字是？”
“10125兩銀子。”
林海脫口而出。
在場其他人都是一臉懵逼。
王叔和下人們全都好奇看向自己主子。
那些數字在他們腦海中根本就無法處理。
“少爺，對了嗎？”王管家聲音顫抖。
沈榮財看了眼自己紙上的數字。緊握拳頭。對了！他真的說對了！這個家夥又說對了。為什麽感覺他瞬間就知道了答案？一股無形煩躁出現心頭。
站了起來。
“先生若是有空的話，幫我算個數字？”
“請便。”
“38623石茶磚，每石茶磚9872兩銀子，一共需要多少銀子？”
“哈哈哈！哈哈哈！”
林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林海忽然的哈哈大笑讓眾人都摸不著頭腦，林海饒有興趣看向沈榮財。
“沈公子，你這題目，我就是隨便說一個數字出來，你能知道對錯嗎？”
“例如我說：23489172387，你能證明我是對的嗎？這是一個你自己都算不出來的數字，對吧。”
“你是故意為難我的，對吧？”此話一出，沈榮財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