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屍位素餐,仗勢欺人

“爸,媽!”

“小烏!”

陸昭言跑到自己家那簡單的門麵,大聲呼喊著家人的名字。

平常這個時間點家裏的門麵還會開著,燈還亮著,畢竟在貧民窟裏很多窮苦人家艱難打工度日,隻有下班才有時間到陸昭言父母這來看病。

即使無人看病,也會有人前來喝茶閑聊。

如今卻一片昏暗,寂靜無聲,唯有陸昭言一個人的聲音回**在巷口,周圍的鄰居也不見蹤影,和外麵街道的喧鬧形成鮮明對比。

陸昭言父親陸駿,母親張念安都是醫師,二人四十出頭的年紀,各自擁有一隻治愈係禦獸,平常靠著給窮人看病掙取生活費用。

他們遭到陸家親係打壓,沒有辦法回到原來平靜的生活,隻能夠寄居在這三教九流匯聚之所。

好在二人生性善良,即便來看病的人暫時支付不起費用,也會免費給人看病。

漸漸的,陸昭言一家在周圍贏得了好名聲。

陸昭言從蓬萊回來的時候,他的父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還能夠回來,附近的鄰居來問話,他們隻能說是小時候走丟了,如今找回來了。

他們在此處生活,不必隱姓埋名,但是如果暴露出陸昭言從蓬萊回來的消息,那麽他們也沒辦法在此站住腳。

沒有人會去可憐關押進蓬萊的無期者,也沒有人會希望一個罪犯生活在自己周圍。

此刻的陸昭言抬頭看著上方那老舊的牌匾,上麵寫著“念安醫所”四個字,和以往不同的是,那個牌匾似乎被人動過,歪向一邊。

這裏一切的痕跡都在告訴陸昭言,家裏出事了。

他緊繃著神經,嘴裏不自覺湧出唾沫,他咽下去,隨後從側門走進。

這棟樓隻有三層,一樓是門麵,二樓是父母的房間,三樓是他自己的房間。

當陸昭言一步一步走到二樓,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打開父母所在的樓層大門時,內心中有個聲音製止了他。

“讓我來吧。”

聲音平靜穩重,讓陸昭言感到安心,他深呼吸,告訴自己的內心:“他們也是我的父母。”

“啪嗒。”

陸昭言還是鼓起勇氣打開了房門,裏麵沒有開燈,僅有外麵的路燈照射進來微弱的光。

借助那一絲光明,陸昭言看到自己的父母被人捆綁在木製座椅上,焦急的臉龐有清晰可見的傷痕,嘴上還纏了膠帶,看見他進來,掙紮著發出聲音,似乎想要讓陸昭言趕緊走。

小烏倒在地上,麵色痛苦,應該是受到了重創,好在還有一線生機。

另一旁,是一個穿著得體的男人,和四個街頭混混打扮的大漢,還有他們身邊的禦獸。

“一頭龜甲象,一頭鬣犬獸,一頭鋼鐵巨人,一頭青蛇妖獸,實力都在三顆星辰級。”

“而那個男人肩上蹲著的,是一隻名為吉爾的貓頭鷹狀禦獸,擁有飛行能力,實力居然在四顆星辰級。”

借助決鬥盤,陸昭言迅速將對方禦獸的實力信息看透。

父母被捆綁,小烏倒地不起,而他們關上燈在這裏等候。

“他們的目標是我們,老鐵。”陸昭言走進二樓客廳,伸手打開了燈,昏暗的房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位於中間那個身著名貴製服的男人回過頭來,似乎早就預料到進來的人是陸昭言,用布擦著的眼鏡還沒戴上,就開口說道。

“陸昭言,是吧?等你很久了。”男人聲音顯得很不耐煩,仿佛自己是在做一件經常做的事情。

“放了我父母。有什麽事情衝我來。”陸昭言冷冰冰地開口。

對於這群人,陸昭言還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不過怎麽猜都和陸家有關,

反正不管對方是何身份,傷了他父母,他都要對方付出十倍的代價。

曾經的他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親人,現在的他,根本不需要和對麵這種實力的禦獸師客氣。

要不是現在父母還在對方手上,陸昭言早就動手,送他們上西天取經。

“嗯?你說什麽?”

四個混混打扮的漢子聽見陸昭言毫不客氣的言語,二話不說揮舞著拳頭就要上來動手,凶神惡煞的模樣就和身邊的禦獸一般,令人感到窒息。

男人把眼鏡戴上,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四人。

他緩緩說道:“我們來這裏,就是找你們父母麻煩的。”

“你?有什麽用?”

說著,男人從海鱷獸皮包中掏出一張大衛麋獸皮紙,上麵用烏賊海獸的墨水寫著一紙文書。

用大衛麋獸皮紙和烏賊海獸墨水撰寫的文書可以保持很長時間不腐朽,而且還可以書寫密信。

隻要寫信人使用魂力注入兩件物品,腦海中想著收信人,那麽除了收信人之外的其他人,都無法看到信上的內容。

當然,某些人除外,例如擁有一雙能勘破世間虛妄眼睛的猴君。

男人抖了抖文書,快速說道:“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有人舉報陸駿、張念安二人違規進行醫療事業,違規事項包括治療手段不當,治療器械不合規,治療費用胡亂收取,以及對待病人不友善,不尊重病人隱私等等。”

“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查封這間醫所,沒收違規所得,並且將違規器械和禦獸進行收繳!”

陸昭言聽著對方步步緊逼的欲加之罪,冷靜地反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用什麽身份來查封我們醫所?證據呢?”

男人似乎早有準備,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明:“我是禦獸醫檢局的調查處副主任,你可以叫我梁主任,有任何問題盡管去華亭市禦獸醫檢局投訴。”

“現在,我們要進行查封收繳工作。”

說罷,男人大手一揮,就要身邊四個下屬動手。

陸昭言冷笑一聲:“證據呢?我們醫所一直都遵循著規矩辦事,並沒有你說的違規情況。”

“而且你是副主任,不代表其他人是禦獸醫檢局的工作人員,他們憑什麽動手?”

男人扶了扶眼鏡,回答道:“我們調查顯示你們確實有違規情況出現,這次來是秉公辦事。如果你不能夠拿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那我們就隻能動手了。”

陸昭言往前走了一步,將他們給攔了下來。

“你想幹什麽?”男人開口質問道,語氣中滿是不屑。

“你讀書不識字,不要以為別人跟你一樣。”陸昭言雙手抱胸,裝出一副高人的樣子。

“如果你要判定我們存在違法違規情況出現,那你們應該拿出證據來,而不是要我拿出證據。”

“因為舉證責任在提出判定方,不在被提出判定方。隻有你們拿出證據證明我有過錯,我才需要以相應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清白。”

嘁!這小子!

這麽難纏?不是說隻是個關了七八年沒讀過什麽書的愣頭青嗎?

梁主任漫不經心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他皺著眉不滿地看著陸昭言,同時伸手一揮。

他身邊的四個混混立刻帶著禦獸,凶神惡煞地朝陸昭言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