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天上課內容是打架
“你昨天不怎麽提醒我，把我叫醒！？”王江闖抄了整整四百遍的《早晚功課經》，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衛傑青把打包回來的午餐放在他的桌上，“王兄，我叫了你好幾次，你三點半，四點半，五點半的鬧鍾都響過了。五點四十就要上早課……”
王江闖無力地晃了晃自己顫抖的胳膊，“四百遍啊！”
他抄得還算快的，就怕再被多罰一倍。
王江闖是不敢再多說一句了，這個林老師對待學生一視同仁，也不讓求情。
“一會上械鬥課，你準備一下吧。”
他從**爬起來，“你說什麽課？”
訓練營的課表五花八門，除了基本的早晚課，國學文化，曆史，神學等文化課，還有培養學生體能跟體術的課程。
但械鬥這個詞，並不是個好東西吧？
“你說的械鬥課是不是武術課？”王江闖腳步不自覺地加快，衛傑青沉吟片刻，“差不多，不過也不太一樣。”
王江闖到了才發現，傳說中的械鬥課是多麽的樸實無華，課如其名。
練武場裏，這群學生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正在對打。
雖然每個人都全副武裝，做好了保護措施，但是這麽直白的課程，王江闖第一次見。
這個壯得像頭牛的高大個就是他們的械鬥課老師，手臂上紋了一條蟠龍。
“喂，新來的，去那邊選一個。”相較於林老師的溫文爾雅，這位高典更像個流氓。
鐵棍，長槍，木棒，應有盡有……
這個訓練營到底是在訓練什麽？
衛傑青率先進入，他沒有選武器，隻是禮貌地行禮，然後掏出背了一路的桃木劍。
“這木劍能打得過他們嗎？”
高典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他的身旁，“那你是沒有見過這家夥的凶殘。”
“趕緊拿，你以為菜市場買菜呢，真打起來還給你挑！”
王江闖順手拿了一把甩棍掂了掂，就被高典一腳踹進了混戰的練武場裏。
他發現自己處在的地界是紅方，而對麵站的地方則是藍方。
“規則隻有一條，誰出界誰就輸了。”
這是團戰，但必須戰到最後一刻。
王江闖被衝過來的人當頭一棒，感覺頭腦有些眩暈。
衛傑青伸手扶他，“沒事吧？”
他還來不及回答，衛傑青如同輕功梁上燕一般踩著對方的肩膀，用那把桃木劍敲暈了五個人，然後他們被抱了出去。
怪不得高典說他凶殘，他簡直不是人！
一邊打人一邊說抱歉。
王江闖爬起來，用盡全力拿著甩棍衝向對麵，然後他就被撂倒了，被踢出界。
紅方跟藍方最後都各剩一人，衛傑青跟華無言成了最後的對手。
兩個人都收了自己手裏的武器，準備跟對方赤身肉搏。
王江闖扶著腰站在界外，高典正在嗑瓜子，他順手塞了王江闖一把。“你覺得誰會贏？”
“我覺得是衛傑青。”高典自說自話，王江闖腰酸背痛，哪有心思想這個。
高典衝著他笑，“不如我們打個賭，我猜衛傑青會贏，如果他贏了，你給我打掃練武場一周。”
王江闖察覺到不對勁，誒，他怎麽好像被套進出去了。
剛想反駁，高典讓他閉嘴，“噓，好戲要開始了！”
衛傑青的身法很快，華無言拳拳到肉，每一次出手都奔著擊倒對方。
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風格，腿腳相撞，一時間竟然看不出高低。
王江闖心裏偏向衛傑青，但是衛傑青如果贏了，他就要打掃衛生一個星期，這個工作量也太大了。
砰！
隨著華無言的倒地，衛傑青贏了勝利，也就是紅方獲勝了！
“好，紅方所有人免訓一周，藍方加訓一周。”高典把吃過的瓜子殼放在王江闖的手心裏，“至於你，幫我打掃衛生一周。”
“憑什麽！”
高典直接把王江闖撂倒在地，他整個人差點散架。
“就憑你是個廢物。”
王江闖在心裏咆哮，自己怎麽被這些老師針對了！
衛傑青伸手想去把華無言拉起來，兩個人打了好幾十個回合，都大汗淋漓。
“沒事吧？”
華無言甩開他的手，“我不用你同情我。”
“我沒有同情你，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你的右腳踝是不是輕微扭傷。我攻擊了你的弱點，有些勝之不武，但是王兄剛來，我不想讓他被加訓，強度他會不適應。”
衛傑青朝他作揖，“你要是不服氣，我們可以再比試一次。”
華無言自己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不必了，輸就是輸。”他可不是什麽輸不起的人。
衛傑青回過頭才發現王江闖扶著腰，瘸著腿一蹦一跳地往門口走。
“王兄，你怎麽了？”
王江闖說自己莫名其妙被高典盯上，打了個賭，被迫成了他的清潔工。
“明明我們贏了，沒想到還要做苦力。”
衛傑青提出他來幫王江闖，王江闖愁眉苦臉的表情頓時消失，他跳起來攬住衛傑青的肩膀。
“我就知道，衛哥你最好了！”
他的肚子咕嚕響，經過了上午的罰抄，下午的械鬥，王江闖食指大動，催促衛傑青快點去食堂搶飯。
兩個人走到拐角處的時候，聽到兩個學生在議論。
“天天讓我們學這些東西有什麽用？我們可是正兒八經從名牌大學畢業的，被帶到這個莫名其妙的訓練營受罪，真不知道那個賴想是不是個忽悠人的老……”
衛傑青突然鬆開王江闖，王江闖踉蹌了兩步，若不是他扶著牆，恐怕就要摔倒。
“衛哥，你這是做什麽？”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剛才那兩位學生麵前開始跟他們理論起來，兩個學生憋紅了臉，都沒有說過他。
“賴老師要做的是一項偉大的事業，這項事業是為了全地球在努力，你們怎麽能說這些毫無用處呢，再者說……”
他在喋喋不休地說理下去，王江闖就快餓暈過去。
王江闖拉住他，“衛哥，你別說了，你沒看到他們兩個都快哭了嗎？”
“就算他們哭了，有些話我也要說，賴老師要做的這件事，別人不理解，你們應該理解，作為學者……”
衛傑青就這樣對他們進行了精神洗禮，食堂的糖醋小排都賣完了，王江闖才吃上飯。
他幽怨地戳著餐盤，“衛哥，我以後也別叫你哥了，就叫你衛道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