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紅塵詛咒18——歸宿
短短一句話,卻字字珠璣。
按照她說的這個意思,鬼娘娘真看上他了?霍瑤不敢相信,此生會有一隻怪物來撩撥他。
如果鬼娘娘不是一隻變異怪物,還能交流交流,但在死亡遊戲裏遇上這事,換做是誰都是無福消受的。
畢竟被怪物盯上可不是件好事,霍瑤沒有說話,他隻是冷臉躲避著鬼娘娘熾熱的眼神。
“我見你各方麵條件都很好,我很喜歡,你留下來陪陪我好嘛?我絕不傷害你的夥伴,如果你不答應陪我,那麽我會殺死這裏的所有人的。”見霍瑤沒有說話,鬼娘娘硬核地找起了話題。
她這是把他當成一個玩物了,但霍瑤可是一個正人君子,他絕不是那種犧牲自己保全別人的人。
所以霍瑤當機立斷:“我不!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幹,隻要我能活著,不就好了嗎?”
“那我連你一起殺死!”鬼娘娘威脅。
“你居然是這樣想的,那……對不起了我隻有選擇斬殺你了!”說罷,霍瑤立馬一個正踹將鬼娘娘踹開,接著飛速往後退。
大喊:“常明!好機會!”
常明手捧著一顆黑色的心髒聞聲現身,他手中的心髒上麵的血脈已經沒有血在流淌了。
鬼娘娘看見那顆心髒,目瞪在原地。
霍瑤則是趁機扶起項如男,“小如,你怎麽樣?”
“我……我……”現在項如男的狀況可不是很好,她痛苦地緊閉雙眼,靠著霍瑤的肩膀大喘氣。
“沒事了,我來了。”霍瑤摸了摸項如男的頭,安撫著她。
“現剖出來冰冷的心髒來咯,小心這可心髒很脆弱,非常容易破碎!”常明十分得意。
而鬼娘娘則是很生氣地怒吼道:“還給我!給我!它是我的!他的心髒隻能是我的,你給我放下!”
看著惱火的鬼娘娘,常明情不自禁地咧嘴笑著威脅道:“哎!你可別輕舉妄動哦,不然我捏碎這顆心髒!”
“常明,你注意點力度,這可是我們唯一能威脅鬼娘娘的籌碼……現在先用這顆心髒壓製住鬼娘娘,安全撤退才行。”
“明白!”常明現在自我感覺強得可怕,他肆無忌憚地挑釁著鬼娘娘。
“你給我放下!”鬼娘娘怒喊著往前跨了一大步。
這可讓常明立刻警醒起來:“我說了,叫你別動!這可是包含著你所有執念的心髒,它要是破碎了,那麽就沒有什麽東西能證明你曾經擁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了!
我知道你雖然恨山伯,但比起恨,你更愛他,你更珍惜那些與愛人美好的回憶,我猜你說喜歡霍瑤,也是因為他和山伯有些相似之處!鬼娘娘我說的對不對?”
鬼娘娘沉默了。
此時霍瑤正背著項如男往五嬸家走,常明一邊跟著走,一邊繼續說道:“愛對人幸福一生,愛錯人大不了封心鎖愛,鬼娘娘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聽了他的話,鬼娘娘有些動容。
但就在這時,常明一不小心把山伯的心髒捏碎了,而這顆帶有詛咒的心髒一碎,這暗無天日的黑暗就此消退,霧散,迎來了光明,這裏慢慢恢複了以往的生機。
一瞬間,鬼娘娘的執念顯而易見:“詛咒消失了,我的回憶!!不見了……你說的容易,那我逝去的青春,他對我的虧欠用什麽還!”
說完鬼娘娘將紅蓋頭扯下,憤怒地發動異能,騰空而起,向前方飛去精準降落到霍瑤麵前。
她攔住他用淒涼的聲音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我是孤兒,在哪裏都是多餘的,沒人會愛我……我這一生太可笑了,就連山伯是在玩弄我的感情,都是後知後覺,他從來沒有愛過我,從一開始他隻是一時興起!
我從一開始就愛錯人,付錯情,到最後毀了自己,害了別人!!!”
見如此悲催破潰的鬼娘娘,霍瑤心軟道:“人生不是一條鐵軌,選擇走哪條,就算是錯的也並不意味著失敗,這隻是我們適應變化和生活進度的一部分,遇見不好的人和事,並非你的錯,你越把他當回事,就會迷失自己……你的人生不應該暗無天日。”
“沒人真心會喜歡我,不是嗎?可笑的我還以為山伯對我是真愛,到最後才知道他不過是想玩玩……可我,又做錯了什麽?我隻有在結婚這天是幸福的,就算到了晚上山伯把我送人了,但我還是能感覺得到幸福。”鬼娘娘訴說。
她對山伯的感情很複雜,霍瑤根本參透不了,更何況感情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是處沒有抵達過的領域。
鬼娘娘或許是前半生沒有得到過愛,心有執念,所以山伯隨便施舍一點愛給她,她就能對著山伯搖尾乞憐,用情至深。
縱使霍瑤心裏有千言萬語安慰鬼娘娘的話,但他說不出來,他想那些話並不是她真正想她的。
就在束手無策時,常明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源於你心中的恐懼罷了,鬼娘娘你害怕沒人愛你,所以但凡有人來對你示好,你就會深陷其中……而想解決一切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麵內心深處的恐懼,戰勝它,否則被它侵蝕可就完了。”
他一語驚醒夢中人,“在這個暗無天日的詛咒裏,原來隻困住了我一人……”鬼娘娘說完陷入沉思。
這番話,霍瑤也聽進去了。
直麵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成神成魔,一瞬間……他想,難不成這就是生物變異成怪物的關鍵。
仔細回想之前的鬼先生也是,因為執念太深,從而迷失了自己。
可這裏的一切到底有什麽關聯,他們難道進入的不隻是一個單純的死亡遊戲?
霍瑤總感覺七日終焉隻是一個噱頭,死亡遊戲的背後一定有什麽秘密,那個把他們送入遊戲的麵具男肯定絕不簡單。
他篤定有個巨大的陰謀存在,可惜現在線索太少,不足以建立真相的存在。
一時之間霍瑤明顯想得太多了,他將思緒停下,望著常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