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紅塵詛咒2——演出
“喲，這小嘴可勁甜，娃，你不是本村人吧！”看得出來村民大姐十分開心。
“姐姐眼尖，實不相瞞我是回村來走親戚的，可我走在半路上好好的，卻稀裏糊塗地拉來吃酒席了……”霍瑤演得好一副清澈大學生模樣。
而村民大姐可稀罕他了，“哈哈！娃你是哪家的，不瞞你說你姐我啊，在這生活的十四多年，這方圓百裏就沒有不知道的人和事，所以和姐說說你是哪家娃？”
“我就老王家的呀，多年沒回來這村子變化可真大。”
“原來是小王啊！我是你五嬸，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哎呀媽呀，你是我五嬸啊，怎麽這麽年輕，剛才怪沒看出來，還一口姐姐，姐姐地叫。”霍瑤成功攀上親戚。
他一番甜言蜜語，也把五嬸逗得開懷大笑：“可不，你回來真是太好了，晚點記得去五嬸家玩。”
“好勒，五嬸。”霍瑤答應得十分自然，就想真的回到了家一樣，接著他峰回路轉打探道：“對了，五嬸這裏在吃什麽席啊，時不時傳來的童謠聲又是怎麽回事？”
“哎呀說起這個，你五嬸有些犯頭暈了，就先回家了，不說了。”五嬸連席都沒開就迅速逃走了，生怕說漏嘴什麽。
“不是，五嬸你剛才還說這裏所有的事和人你都清楚的，怎麽對我還要有所隱瞞呢，五嬸你別走啊，你家在哪？要不我晚上來找你詳聊？”霍瑤的話直接追不上五嬸離開的步伐。
無奈，他隻好走向旁邊全是老頭的一桌，換了個對象打探消息。
“大爺，花馬車，鬼娘娘是什麽意思？”
“什麽？你看見過鬼了？”大爺有些耳背。
“不是，我說誰是鬼娘娘？沒說什麽看見鬼，大爺你就和我說，這裏是吃喜酒還是吃席？”霍瑤堅持不懈地追問道。
“什麽？你要喝酒？小孩不興喝酒，這桌不適合你，你去坐娃娃那桌吧！”大爺開始安排霍瑤。
也罷，他隻好又換了一桌。
就在霍瑤隨便找一桌，坐下後，正前方突然自動搭起了一個掛著紅布白布的木舞台，什麽還有很多紅白燈籠。
一位穿著一身白袍子的長發女人拿著話筒，走上舞台。
“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們，來到這裏吃酒，很遺憾也很慶幸，儀式將這樣舉行，接下來我們把舞台留給表演者們，表演結束後馬上開席，演出進行時請各位不要隨意走動，特別是外鄉人…好了演出正式開始。”白袍女人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十分詭異，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笑。
而霍瑤一看時間，已經中午12點了，但這村子卻依然籠罩著黑暗和彌漫著濃霧。
憑空出現的紅白舞台更是讓人捉摸不定，麵對未知，霍瑤也不敢輕舉妄動，選擇靜靜欣賞起舞台的演出。
隻見一位戲子裝扮成說書人手持扇子走了出來，他向各位觀眾老爺行禮後開始用戲腔唱道：“以前！有～位姓祝的地主，人稱祝員外，祝家有女～為祝英台～不僅長相大氣，而且非常的聰明勤學。”
“梁山伯與祝英台？看來是個愛情戲。”霍瑤目不轉睛地沉浸式看戲。
伴隨著說書人的唱詞，一位裝扮成祝英台的戲子上台了。
“英台女扮男裝上學堂～與那梁家山伯很投緣。”說書人唱，而扮演梁山伯的戲子也登台亮相了。
“同窗共燭整三載～梁兄不知我心意，最後無奈分了手～唉！”祝英台獨白唱道。
“春去秋來～一晃三年已往了，而朝夕相處三個秋～祝兄與我成知己～”梁山伯獨白唱道。
接著說書人又唱：“二人回到家中～日夜思念～著對方！很快有情人終～有一見。”
梁山伯：“英台耳上有環痕，原是因為女兒身～恕我蠢笨今日識，原由心生男女情！”
祝英台：“梁兄與我心意通，奈何英台有婚約～父母之命不可違，你我終是作繭縛～怎歎不是自由蝶。”
說書人：“至此山伯一病不起，沒了多久～化蝶飛走了。”他停頓了幾秒留空拍讓兩位戲子下了台，然後接著唱：“不日，英台換上紅衣～紅裙，走進了迎親的花轎。”
畫麵一轉，幾位扮小鬼的人從舞台後麵抬出來一口棺材和一個花轎。
棺材裏麵是梁山伯，而祝英台也已經換了一身婚服上了花轎。
“迎親隊伍～一路敲鑼打鼓，好不熱鬧喲！路過梁山伯的墳前時～突然之間，飛沙走石，花轎迫不得已停了下來！隻見祝英台走出轎來，脫去紅裝，一身素服，徐徐地走到墳前，跪下來放聲大哭。”
“祝兄！祝兄啊！”
“這時風消雲散，雨過天晴，各種野花在風中輕柔地搖曳，一對鮮豔的蝴蝶從墳頭飛出來，在陽光下自由地翩翩起舞。”
唱罷，台上戲子下台了。
“為什麽唱這出戲？是有什麽暗示嗎？”霍瑤十分不解這出戲帶來的意義何在，這不就是一個簡單歌頌偉大的愛情的故事嗎。
“開席！”那位白袍女人拿著話筒喊道。
隨即接二連三地出現各式各樣的紙人端著秀色可餐的菜品有秩序地上菜了。
霍瑤剛拿起筷子，準備吃時，一隻人手攔住了他的手，往旁一看此人正是項如男。
“別吃！我剛剛在後廚無意看見，這些紙人端上來的菜都是顯刨別人家祖墳，剔人肉烹飪的，你看上麵還有蛆在蠕動呢。”她說得很生動形象。
霍瑤仔細一看，有一碗湯裏全是類似於人體卷卷地毛發的毛。
他不禁幹嘔起來，“小如還好你及時止損我了，要不然我現在非得去洗胃。”
“瑤哥，貪嘴壞事啊，不過我倒是因為實在是餓得不行，才找到人家後廚，見此一幕的，這也是歪打正著吧。”項如男一言一行十分從容溫柔，沒有一個強大的內心是絕對達不到她這種敢一個人獨自在黑暗中探索隨時會死的遊戲地圖的，其目的還隻是因為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