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保護好腦子11——結識

留霍瑤一個人在原地納悶:“這小子跑什麽?都說了鬼先生白天不殺人,更何況沒有觸碰他的禁忌條件之前可以隨便作!怕個毛啊!”

一頭霧水的鬼先生也很懵圈,但還是照舊對著霍瑤輕聲細語地詢問:“你的朋友好像說過要把腦子給我的…可現在他跑了…所以你能把你的腦子留給我嗎?”

而霍瑤沒有理他,隻是默默掏出碎蛇,提著蛇尾巴不懷好意地注視著鬼先生。

這碎蛇對怪物有實體傷害,就連鬼先生也有之前被蛇打過的肌肉反應,看見碎蛇會不自覺抱頭蹲下。

見現在的鬼先生如此安分守己,這正是一個逼問的好時機。

霍瑤也是出於禮貌先把鬼先生拉起來了,還貼心地將碎蛇盤在手上對著他。

“你說常笙已經答應了要把腦子給你,所以到了晚上你會對他做什麽,是要來取腦子嗎?”

“我……”

就在鬼先生要坦明時,一隻天降神腿出現,一腳將鬼先生踢飛了。

神腿的主人正是溫為善,他踹飛鬼先生還不忘跑到他跟前補腳,狂踹……直到鬼先生被踹得毫無招架之力,隻能任人宰割。

與此同時,項如男也跑來:“瑤哥,常笙說你要被怪物吃了,我和善哥就趕來了,還好及時,你也沒有缺胳膊少腿。”

一時之間,霍瑤表示很頭疼,但二人也是真心擔心自己。

隻好拉著二人一同回了安全屋。

在安全屋裏調整一下狀態後,沒過多久夜幕就降臨。

此時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霍瑤喃喃自語:“今夜一過,還有五天……”

但一位不速之客,皮衣男順勢坐到了他的對麵,他是個皮膚很糙的中年男人。

二人隻隔著幾拳距離,細看霍瑤才發現他不止是皮膚糙,皮衣男臉上有大大小小的疤痕,似乎是刀疤。

接著他發現皮衣男雖穿得很樸素,看起來邋裏邋遢的,但他的衣服上沒有舊衣服該有的鬆弛破舊感,似乎很合身。

好像他穿著皮衣,工裝褲也能活動自如,無拘無束,就好像根據人體精心設計過一樣,每一處細節都十分貼合人體。

要知道一件衣服穿久了,才能征服衣服,使它隨著人的形態而變得合適,雖然會合身但也是看順眼的合身,絕不會像定製的一樣合適。

而皮衣男的衣服不像新的,更像是定製的。

可他看起來很窮酸,根本定製不起這種衣服,再加上霍瑤眼神很毒辣,他敢肯定這位皮衣男不簡單,一定有故事。

於是主動搭話:“我家豬養肥了,要看看嗎?”

“該宰了,我有把金屠刀利落幹脆的需不需要?”

皮衣男的回答果然不出霍瑤所料,他是個劊子手!

剛才他們的對話都是殺手圈裏的黑話。

而’我家豬養肥了,要看看嗎?’意思就是,我有想殺的人了,你接不接。

劊子手回答‘該宰了,我有把金屠刀利落幹脆的需不需要?’意思就是,可以,我開價很貴但殺人很快很幹淨,需要嗎?

霍瑤不得不感慨,沒想到來這裏的人真是藏龍又臥虎。

他與皮衣男相視一笑:“朋友到了這裏都還不忘老本行啊!”

皮衣男:“我隻想賺錢,沒想過要活,隻希望我死後有人能把我在這裏獲得的錢拿出去給我前妻和我生的孩子…所以如果你在這裏要殺人或者是要殺鬼,開個價我奮力一搏。”

霍瑤:“我對打打殺殺的沒興趣,隻是你們劊子手不是一般不接一般人的活嗎?可你剛才為什麽和我搭話?”

皮衣男:“因為你不是一般人…這麽說吧,一般人不會隨時注意鞋子是否整潔,褲腳是否勻稱,就算是有潔癖的人也不會在這種世界裏,依然保持自身形象,所以從你的行為舉止來看你是個有很好的生活規律的富家公子哥。”

聽了皮衣男的描述,確實果然不是一直處於養尊處優的情況下,普通人哪裏有機會培養這麽多生活細節。

他們可是連生活都顧不上的,怎麽可能會在意形象。

雖然霍瑤現在落魄了,但他的教養依舊存在。

“觀察力不錯嘛,可惜你說錯了一點…我曾經是個富家公子哥。”

這種話他不願說,但也說過無數次。

不想說是因為霍瑤現在真的就是個普通人,那些費錢的教養禮節他正在努力遺忘,而要說是因為他的同流合汙,親手打破區別於別人的高貴自處。

這些話從他嘴裏親口承認自己的失敗,就好像在服軟,顯得他低人一等,他和別人一樣缺錢,並沒有什麽高貴之處。

聽了這些皮衣男依然向霍瑤拋出了個橄欖枝:“活了三十年我來者不拒,我叫蔣陽曜,有什麽問題隨時來找我,不過對你我可以少收點錢。”

“我是霍瑤,幸會!”

和他簡單交流一番後,蔣陽曜就上樓了。

緊接著項如男很興奮地蹦了過來,然後坐下露出一副八卦模樣得意地說道:“瑤哥,今天我一直在找人聊天,於是在我個人魅力下我知道了很多事情,要聽聽嗎?”

霍瑤點了點頭。

項如男繼續說道:“除了我們先認識的五人是一夥的,然後茶姐和雙胞胎是一夥的,剩下的那三人竟要單獨行動,於是我去探了一下風口,得知那個卷發女人叫徐霜以前是個醫生,25歲…她結婚五年被家暴了五年,前段時間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然後逃亡到了走了…挺讓人心疼的……”

說到這裏她沉默地停頓了,看得出來項如男有些咬牙切齒。

聽後霍瑤皺了皺眉頭憋出一句話:“福兮禍所依,於她是好,也是壞…你接著說。”

項如男拾好心情接著說:“然後那個小少年才19歲還是個學生叫吳莽,皮衣男大叔則是個劊子手叫蔣陽曜,最後那個沒有舌頭的男人…他好像不識字…有溝通障礙所以我也沒有多問,但他在紙上給我寫了名字拚音……喝無糊,七一昂強…所以我覺得他應該叫糊牆!”

霍瑤疑問:“糊牆?名字這麽草率?”

“你是不知道,糊牆是文盲,他寫的拚音我都是靠看他的嘴型猜出來的,最後我問他是不是叫糊牆,他也點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