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師傅變徒孫,換誰不蒙圈。
“唉,不知真假我怕說出來,嚇著你。”朱嘉懿到現在也不太相信自己夢裏的一切,但好像又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一樣,包括昨晚神秘消失的神像,那一切告訴自己不信都不行啊,要不怎麽解釋這一切。
“切,有什麽事是我毛大師沒見過沒經曆過的,陰曹地府我都去過你信麽小子,還想嚇唬我,你以為誰都敢住在這裏嗎?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毛大師非常不滿的嘮叨著。
“哎呀,又被坑輸了。這破遊戲不玩了不玩了,小子過來講講到底想怎麽嚇唬我。”毛大師有些心煩的說到。不知道是因為遊戲輸了還是祖師爺神像沒了而心煩。
朱嘉懿倒也平靜,整理了一下思緒,將夢裏的重點說給了毛大師聽,十多分鍾的時間才斷斷續續的說完一切。
毛大師蒙圈了,不敢想象自己眼前的少年真是祖師爺轉世?
“來吧,跟我來”毛大師不知道怎麽稱呼眼前的男孩也不敢讓其喊師父。關上店門,打開燈推開地下室暗門帶著朱嘉懿下到自己昨晚吞掉神像的那個地下室。
指了指牆上放著的那些古籍和地上堆著的各類法器,然後鄭重的說道:“這裏很多我們鬼穀一脈傳下來的東西,你要是能感悟一些知識和喚醒某些法器我就信你。”
“否則你敢拿祖師爺開玩笑糊弄本老道,我抽不死你小子”毛一彪一臉嚴肅的說道。
朱嘉懿也想試試自己到底是做的春秋大夢還確有其事。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熟悉,順著地下室走了一圈停留在地一個古香古色的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朱紅色琴盒麵前,手掌輕輕的撫摸在上麵的一瞬間。
仿佛是握著一個多年老友的手更像是擁抱著千年未見的戀人....不由自主的打開琴盒手指輕彈躺在裏麵的古琴。
錚錚錚的幾聲,古琴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委婉悠揚,空涼悲切,仿佛訴說著自己千年淒苦的等待...
這一刻朱嘉懿隻覺得自己就是千年前那個獨坐城門頭手撫古琴一曲廣陵散驅退百萬魏國大軍的孔明先生。
“徒孫毛一彪拜見祖師爺。”顫抖的毛一彪跪在朱嘉懿身後伏地跪拜著說道。
這一聲跪拜也把陷入琴聲中沉思的朱嘉懿拉回來現實,趕忙收回撫摸著古琴的手拉起地上跪拜的毛一彪。
“或許我和穀鬼子前輩轉世有些淵源,但今生的我就是朱嘉懿,不是任何人。大師你不必多禮,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還是做你徒弟跟你學些有用的東西。”朱嘉懿人間清醒啊。說出如此這般話。
“徒孫不敢,祖師爺你別折煞我了。之前多有怠慢還望祖師爺開恩。”毛一彪不管他說了什麽,反正就是不起來。有些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
“好吧,我命令你起來總行了吧。”朱嘉懿無奈的說道。
“遵命”毛一彪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走到朱嘉懿麵前低下頭不敢抬頭直視。
“說說,為啥來到地下室後你覺得我就是祖師爺轉世,我很想知道。”他確實有些疑惑的問到。
“這裏的一切都是十八年前我搬來的,鬼穀一門自從老祖你仙逝之後經曆千年的變化和分支。如今的正統就剩下我一個人了,當年你的十多個弟子或許都有後人傳承至今。但因為本門式微也沒精力再去找尋。”
說完看著朱嘉懿,他示意繼續說下去。
“十八年前我運功打坐的時候突感心煩意亂總覺得有大事發生,便推演了三天三夜算了一卦,南方紫微星異動似乎要下凡人間,我便循著卦象來到天南市安家此處。此處為火葬場周邊,沒有小偷或者強盜願意光臨這些地方以免觸黴頭,再者我們這一行的落地這種地方合情合理。所以便在這裏安家做起了老本行的營生。”
“你出生的那天晚上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天現異象,紫微星降臨朱家大院。下凡的時候地下室好多法器與之共鳴,無風自動,我便知道與本門有關的大人物降臨了。”
“便主動循著過去找到了朱家,略施法術取得你家爺爺的信任,把脈你的氣息確定你便是紫微星下凡並且與本門淵源極深。算出你十八歲有劫難如果沒有高人庇護,或有性命之憂。於是我告知你爺爺這一切,找準你犯錯的時機趕出家門。剩下的一切你大概知道了。”
“至於確定你是祖師爺轉世,是因為我日常清理維護地下室寶貝的時候,無論怎麽用力都打不開琴盒,誰知道你輕輕鬆鬆打開琴盒還彈響了琴弦。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要是論修為和煉體術,恕我直言,還沒完全覺醒的祖師爺你可不是我的對手。但你可以打開琴盒這合理嗎?”
毛一彪斷斷續續的說明了這一切前因後果,朱嘉懿算是明白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為何如此的離奇和離譜。
“話雖如此,我不是還沒找回前世的記憶和聚齊前世的魂魄嘛。此時此刻的我就是完整的一個朱嘉懿,我有自己的思想是個獨立的個體。以後還是叫我徒弟吧,我願意拜你為師,記住我是朱嘉懿,不是鬼穀子也不是諸葛亮,更不是第三世的誰。”
說完之後朱嘉懿跪地對著毛一彪一拜:“師父在上,請受徒兒朱嘉懿一拜,望師父收下我!”聲音洪亮語氣堅定。
毛一彪猶豫再三,答不答應呢?不答應吧眼前這人多半是祖師爺轉世,不答應吧豈不是藐視祖師爺,怎麽做都是欺師滅祖啊。這不是要陷我毛一彪一個不忠不義不孝嗎。
“起來吧,我的小祖宗,我答應你教你法術教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你以後別喊我師父,我也不喊你弟子。你要覺得這樣行,就留在這裏要是不行,我就...我就給你跪下了。”說完之後毛一彪真要下跪,朱嘉懿趕忙起來同意了毛大師的提議。
毛一彪心裏那個苦逼啊,本來以為自己謀劃了十八年是給鬼穀道門找了一個天才接班人,誰知道竟然是把老祖宗給請回來了。
師父變徒孫,這身份轉變的太快了,除了苦笑還能說點啥。
魂魄不全的前世隻給自己留下來沒啥實際作用的記憶,也沒留下什麽牛批的功法,比如奇門遁甲,卜卦術,煉丹術,符紙術啥的,就算這些厲害法術有難度,留點強身健體的術法也好啊,這樣打架的時候也不用被人欺負不是嗎?
朱嘉懿興奮過後對自己的身份很不滿意,心裏誹謗著自己已知的兩個前世,都是些什麽吝嗇鬼。轉世魂魄不全還什麽都沒留下。最過分的是第三個前世到底是誰,隻言片語都沒提啊。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作為第四世是最菜的小菜鳥。
也不知道前世們都繼承了多少道統,找回多少魂魄。按照記憶最強最全的應該是諸葛亮了。也就是三國時期的自己。一會兒現實一會兒遠古,自己有些蒙圈。
“走吧,小子出門吃完早餐你該去上學了,還有戴上這枚扳指在身邊。”說完小心翼翼的從神龕上古香古色的盒子裏拿出一枚碧玉翡翠扳指給他。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收藏好扳指不能給任何人就是親爹親媽都不行。非常嚴肅的說完準備去吃早餐。
“我說老頭,這喪葬一條街能有啥吃的,哄鬼呢。”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話。
毛大師也懶得跟眼前這少年鬥嘴,重新打卡了店鋪大門,一陣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今天天氣不錯。白天的喪葬一條街熱鬧多了,沒有了晚上的靜謐和陰寒,反而人來人往,雖然大部分人臉上都沒有多少笑容,畢竟來此地的大多數是親人去世了來這裏買些花圈紙錢,香燭,算命,骨灰盒啥的。
朱嘉懿走出大門看了看昨晚走來的巷子口,裏這裏不到200米,一樣望去靠巷子口的幾家店麵竟然是小吃店。毛大師在此生活了十八年,一切都很熟悉。
出門的時候大家都恭恭敬敬的打著招呼,似乎毛一彪在這條巷子是個人物。毛一彪心安理得的享受大家看向自己尊崇的目光,很喜歡這種感覺,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鼻孔朝天的毛大師帶著他慢悠悠的來到小巷子最前麵的一家沒有招牌的早餐店。進門之後發現吃早餐的人不少,包子,油條,豆漿,豆腐腦,米粉麵條一些常規的小吃倒是不少。
店麵不大裏麵的桌子都坐滿了人,大多數都是附近的做喪葬生意的商家。看見毛大師進來自覺的起身問好,然後端起熱氣騰騰的碗走到一邊給毛大師騰出一張桌子。
毛一彪領著朱嘉懿一點不客氣的坐在空出的桌子前,後廚門簾掀起走出一個約摸三四十歲的少婦,扭著腰肢笑盈盈的來到毛大師麵前相逢撲鼻,媚眼一拋看得毛大師一哆嗦差點坐到地上。這媚骨橫生風情萬種啊。
“喲,這是哪股仙風把毛大師吹進小店了。小店裏頓感蓬蓽生輝。大師今天想吃點啥。除了豆腐啥都有。”美豔少婦脆生生的邊說邊擦著桌子上的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