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叢林法則，強者愈強
“咱們翠嵐峰的弟子足有上萬。
而靈泉的泉眼，卻隻有不足一千。
如今你看到的泉眼，都是這些凝氣境二層的師兄霸占。
經過一場一場的硬仗，打得頭破血流才打下來的。
你剛剛入門，苦日子還長呢！
嘿嘿！咱們慢慢熬吧！”
小胖子的話語很無奈，不過倒是心態豁達。
孔玄明白了。
「靈泉」是翠嵐峰的核心資源。
在這周圍的亭台樓閣、石橋流水、古樹蒼柏、各種雅致之所在，那些同門弟子，根本不是修身養性，而是在霸占資源！
實力強者，自己可以獨占一個泉眼。
實力弱者，便三五成群，結成同夥，霸占一處泉眼，輪流修煉。
自己將來想在這翠嵐峰立足，占據一處靈氣最充沛的靈泉，是必不可少的！
不然光靠極為稀薄的天地靈氣，修煉速度至少比別人霸占泉眼的慢十倍。
那得何日才能出人頭地？
如果不能在靈泉旁邊修煉，自己越修煉，跟別人差距越大。
簡直就永無出頭之日！
既然如此。
此事該早做謀劃！
“孔玄，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不服不忿這也正常，每個新來的，到這都會這麽想。
不過，我勸你暫時放棄。
那些占據了泉眼的師兄，大多都是凝氣二層的深厚修為。
在咱們萬仙宗，進入凝氣二層，就有資格去藏經閣獲得一門術法。
有了境界的碾壓，再加上術法的施展，爆發出的實力，已經和凝氣一層有了天差地別。
凝氣二階的師兄，不是你這種剛入門的萌新師弟可以想象，可以招惹得起的！
哎，來在咱們翠嵐峰修煉的，都是苦命人。
對於咱們這些人來說，未來就一個字，那就是熬。
熬到他們突破到三層，離開翠嵐峰。
剩下的人裏，再輪到資曆老的、實力最強的，才有機會上位替補。
接手空出來的靈泉。
你畢竟是新來的小師弟，又是剛剛開始修行。
對靈氣的需求最為關鍵的！
我瞧咱們是老鄉，你也挺上道的。
現在我先領你去院落。
幹脆明天一早，我幫你安排個泉眼位置，讓你先坐上幾個時辰再說！”
孔玄受寵若驚：“啊？方便安排嗎？”
“那必須的，胖爺我在翠嵐峰還是很有麵子的！”
說著話，胖子就帶著他來到距離院落區不遠的一處山洞前。
小胖子用大拇哥指著洞口，得意道：“瞧見沒！
這就是胖爺明天帶你來體驗的靈泉所在。
你記住路，明早辰時，胖爺我在這裏等你！
說好了啊，你再推辭就不爺們啦！”
孔玄道：“那先謝過胖兄！”
“好說！嘿嘿！”
二話邊走邊聊，小胖子又和他介紹了許多關於翠嵐峰的人和事。
終於，二人來到孔玄的玉簡所標注的院落位置。
雖然是最差的翠嵐峰，但畢竟在修行的眾人也都是萬仙宗的正式弟子。
院落雖然小而簡樸，但是有仙奴伺候，一切收拾得妥妥當當。
起居餐飲，都不用分心。
“記得明早辰時來山洞門口，我帶你去體驗靈泉！”
“多謝胖兄！”
告別小胖，孔玄關上自己的房門。
直接在臥榻之上開始按照入門發放的《凝氣入門》，開始打坐修煉。
體悟天地靈氣。
經過凝氣法門的引動。
孔玄感覺到自己的丹田氣海之中那一絲細微而堅韌的靈氣，和外界的空氣有所感應。
隨著功法運轉，真能從周圍環境中，憑空提取出淡淡的天地靈氣。
就在這時，他也瞬間了悟。
身體與天地靈氣的感悟和吸收的能力，就是高人所說的資質。
資質越好，這身體就能更多感受到、同時更快速地吸納周圍靈氣。
資質越差，則感知和吸納融合的能力越弱。
同樣的吐納時間。
資質好者，自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差距也會越來越大。
按照孔玄自己的估算。
以目前自己的資質，在沒有靈泉的幫助下，想要踏入凝氣二層，恐怕會需要一兩年的時光。
至於突破凝氣三層，所需要的靈氣不知二層的多少倍，時間可能還要多出許久。
想加快這個速度，除非是占據一方靈泉。
否則的話，想要變強，遙遙無期。
想到這，孔玄心中升起一股不屈的意誌來。
這翠嵐峰的規矩也太讓人無語了！
霸占靈泉的人，修行速度快人十倍。
若資質好，則速度更快。
這樣，就會導致越強則越強，越弱則越弱。
階層的分化，差距，都將與日俱增。
時間拖得越久，雙方拉開的差距就會越大。
越晚突破階層，越是不利！
可越想早突破，就越不切實際。
不到二層，不可能獲得師門功法。
沒有功法，不可能打得過其他師兄。
打不過其他師兄，就不可能占據靈泉。
不占據靈泉，又哪來的靈氣，讓自己升到凝氣境第二層？
到頭來，仿佛是個無法突破的死循環。
留給翠嵐峰弟子的路，沒有選擇。
隻能按部就班地苦熬。
回來的路上，孔玄甚至注意到，看到路上很多須發皆白的老師兄。
他們垂垂老矣，都卡在凝氣一層，鬱鬱不得誌。
像他們這樣，當初年輕就打不過，修煉時間越久，如今反而越不如人。
目睹的這些事，令孔玄無比警醒。
這種規矩簡直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
毫無公平性可言。
不管怎麽樣，明天先跟小胖子去體驗體驗靈泉再說！
次日。
孔玄一早就來到了小胖子所說的山洞門口。
正要往裏走，就聽有人說話。
有人語氣不善。
“小胖子，你還真把自己當角色了？
這個靈泉，屬於我們十五個人共同所有。
每個人每個月隻能輪到兩天。
你這個月都帶了兩個人來體驗過了，現在有要加鍾？
你問問看，誰會答應你？”
另外有人幫腔道：“就是，你這個廢物，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好。
不想著如何修行，把實力提升上去。
整天全在想打腫臉充胖子！
你說穿了，不就是一個跑腿的嗎？
哪有什麽麵子！
盡是出力不討好！”
“可說呢，能分到咱們翠嵐峰的人，都是沒什麽背景的窮苦人家的孩子。
但凡有勢力有家族幫襯，也不至於分到這個鬼地方來苦熬。
你盡討好這些人，能有什麽用？”
小胖子聲音懇求道：“幾位哥哥，孔玄真的是我老鄉！
這次我不幫實在交代不下去！
要不這樣，我預支我下個月的機會。
下個月我隻占一天名額，都是師兄弟，大家幫幫忙嘛！
來來來，你們讓一下！
孔玄也快來了！”
“這種先例不能開，規矩一破，以後就亂了！”
“不錯，不行就是不行。”
“你要坐靈泉，除了一早說好的初三、十八，其他時候別處坐去！”
洞穴之內，師兄弟幾人，紛紛對小胖子甩出冷臉。
對他們這一夥人來說，每個人每個月都隻有兩天修行。
在靈泉旁的時間，真的特別寶貴。
可以說一寸光陰一寸金。
小胖子想讓自己讓出靈泉來，做夢！
孔玄進入凝氣境之後，耳目超乎常人。
在洞外將這裏的對話都聽了去。
不由心頭對小胖子多了幾分別樣的感情。
正不知道待會兒說什麽好，是假裝剛來，還是要當自己全聽到。
就見小胖子紅著臉從洞內走出來。
二人對視一眼，小胖子先是一愣，然後笑嗬嗬地過來攬著孔玄的肩膀，說：“孔玄，那個，額，有點抱歉哈！
今天這裏，我上次還有個兄弟已經安排上了，昨天給忘記了！
時間有點衝突。
不過問題不大，胖爺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保準讓你今天坐到靈泉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