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忠言逆耳魏征，真的可以食用！
“那能有什麽病？”程處默最終還是頗沒底氣地說了一句。
“蝗蟲的肚子裏都是邪祟，就這麽油炸的話，也掏不幹淨，漸漸的嗓子就壞了！”
“關鍵是孕婦會流產。”
“更重要的是，嗓子壞了，女人就壞了，無法下地了，就連傳宗接代都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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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聽誰說的？”
楚塵忍不住地睜大了眼睛，感覺十分新鮮，還生氣，卻壓了下來。
“哎呀，你們這些人啊！”
程處默更加地納悶。
“當然是醫生了，民間的中醫。”
“沒錯，都是上古傳下來的方中，什麽黃帝內經。”
“扁鵲傷寒雜病論，甚至是陰陽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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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的玩意兒們果然都是人精，已經找郎中們問過了，他們這麽的說了以後，聽得場中頓時就有點鴉雀無聲。
“胡說八道嘛，要是那些郎中都有神斷，也就不用死人了。”
一聲爽朗的叫聲傳來，一個鶴發童顏的男子帶著帽子一步步地走了過來，且龍行虎步地，一亮腰牌。
“魏征大人？”
程處默小聲地驚呼一聲，聽得沉默之中的楚塵當即抬頭看去，頗為好奇。
大唐的文臣之中，這個魏征的經曆，可是相當特殊。
差點掉腦袋的硬骨頭，專門拔刺的大刺頭，現在依然是風骨不改，都已經成了人見人怕的瘟神。
“啊，我隻是秋後問斬，聽說他當初可是差點就喋血街頭啊！這就是我的保護傘。”
楚塵當即眼睛發亮，一步步地走到了跟前來，顯得特別親切。
“來，把炸好的蝗蟲給我拿來，我這個不怕死的人，倒是要好好地品嚐。”
魏征一聲大喝，當即就有人遞了上來，本來這也已經是長安城中的暗黑風尚。
“唰！”蝗蟲到了嘴邊，魏征大人看著黑乎乎的，又有點遲疑，忍不住地開口問道：“這個是什麽油炸的？”
“棉花籽油！”
楚塵簡單地聞一下，就明白了這裏邊的道道，同時反問道：“聽說大人去視察過民間榨油的事情，他們的植物油做得如何了？”
“唉，還行，這下可以國風民風了，對了皇帝的宴席還沒開，我魏征大人，說一不二，再問一句，就這炸的黑乎乎的蝗蟲，也沒毒？”
楚塵看到這樣的一幕，心說壞了，自己的係統是專門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個魏征為官之道也是這樣，難道是遇到克星了？
他還這麽地懷疑自己，忍不住的就有點腹黑，心說了，幹脆毒死你得了！
於是，這才微笑著開口道：“沒毒，當然沒毒了，要是有毒的話，我給你償命。”
“好，爽快，既然這樣，等事情完結以後，我請你到酒樓大吃獅子頭！”
魏征爽快地答應，他吃了蝗蟲以後，官員和要吃蝗蟲宴的人都不再說什麽。
心照不宣，心裏都明白，萬一被這個家夥奏一本，說個對君的不忠之罪，就得不償失了。
邊走邊談。
片刻的時間到了殿中。
皇帝李世民早就聽聞魏征和楚塵打賭一事，當即淡然一笑，感覺自己的下馬威或許已經實現了。
時辰也差不多到了，當即群臣請皇帝移駕大殿。
大唐無極宮的大殿門口，排起了長長的聯慶宴。
吃蝗蟲是一個噱頭，一個皇家的顏麵，當然準備了很多的山珍海味。
一眼望去，隻見燈火輝煌的，各種的食物塗抹了良久以後，色香味俱全。
在宮中宮女和禦膳房的主持下，井然有序的，端盤子換盞！
這一眼下去，楚塵感覺自己的記憶中居然沒見過如此盛大的場麵。
洶湧之間，還井然有序，所謂暴殄天物這四個字，用在這裏，不好好地吃上一頓，都可惜了。
關鍵是各種大紅的燈籠，掛滿了欄杆和宮殿的房簷。
場麵盛大，還井然有序的，沒有任何的嘈雜，遠處還有表演口技的，像是助興。
楚塵感覺自己真是大開眼界。
宮女們彬彬有禮地過來，牽著各位客人的手，依照次序入座，都顯得特別和諧。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麽，楚塵和魏征麵對麵坐著，程處默也走了過來。
“咳咳，後生可畏啊，我吃了這個黑色的蝗蟲，感覺嗓子特別不舒服。”魏征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剛好這個時候，宮人把蝗蟲給端了上來，依然是黑乎乎的，像是用棉花籽油炸製而成。
在場官員臉色陡然一變。
而遠處皇帝在眾人的圍觀下吃了一口蝗蟲！
皇帝李世民之後眾人硬著頭皮吃蝗蟲，再吃了第一口後眾人麵色又是一變。
這樣的一種場景，還是讓人感覺到不安全，是姿態各異，氣氛有點別扭。
楚塵似笑非笑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魏征，魏征沒有理會，低著頭將蝗蟲吃完。
至於嗓子到底有沒有不舒服，是不是因為這個蝗蟲，魏征還沒有琢磨出其中的道理。
所謂十拿九穩，才是他的為官之道，現在的他這就盯著楚塵看個不停。
希望能夠發現什麽端倪。
楚塵和程處默看著滿桌子的菜，同樣心思活動。
如果有山珍海味可吃，蝗蟲就是個調味嘛！民間有個道理，叫做吃什麽補什麽，大唐子民又不是熊貓，要是隻吃一樣食物的話，身體肯定出問題，對於這個道理，他的心中倒是十分清楚。
所以，楚塵不管別人，先抓起豬蹄子和燒雞，狠狠地啃了兩口。
程處默倒是不敢，這樣的一幕，看得魏征眉頭直皺。
同時楚塵還喝了酒。
“味道鮮美，恭賀皇上找到了克製天災的辦法。”
“天佑吾皇，江山悠長！”
“萬壽無疆，吾皇聖明！”
....
官場第一現象，剛剛吃了蝗蟲，這馬路上就已經接連地喧天響起。
程處默倒是放心了下來，悄然的愉悅，說這個事情可算是過去了，看來他也能夠論功行賞。
“咳咳，咳咳！”
魏征起身，正要祝賀的時候，看到其他桌子上的蝗蟲，紅呼呼的，和這裏頗為不一樣。
當即明白，這裏邊，恐怕還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