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吳王到訪

“咯咯咯,尤千總,你這話說的太對了,沒錢怎麽打得過呢……”

朱玉文聞言,忽然大笑起來,這尤千總不僅是兵策鬼才,心眼子也壞得很呢。

此時吳王必然是暴跳如雷,他恐怕也想不到他這個一直支持他的親哥哥竟然把他賣了。

齊州在,吳地在!齊州無,吳地危急!

所以這吳王這時肯定希望朱玉文能夠守住定州,這種情況不下,要麽出兵、要麽出錢,如果朱玉文隻是伸手要點支援,他肯定巴不得!

蕭別玉見此,卻是苦笑一聲說道。

“殿下,這滿朝文武明顯了把你當做犧牲品,算計你,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現在我們隻有背水一戰了,陛下一道聖旨下來,我們隻能誓死抵抗,退無可退了,這種情況下即便要來了錢糧,抵擋住韃靼人的進攻,恐怕齊州也會損失慘重,元氣大傷。”

朱玉文止住笑意,正色道。

“本王早就猜到了父皇不會派出一兵一卒來,既然如此,何必苦惱,而且這一次本王有自信對戰韃靼人戰而勝之,現在本王出人,那些算計本王的,不都得出點血,都該出錢出錢,該出礦出礦。”

尤偉航也是跟著罵罵咧咧道。

“殿下說得對,這些渾蛋想要坐收漁利,沒門!”

“哎。”

蕭別玉深深歎了口氣,為什麽他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他對大明愛的深沉,而這一次,他是真的失望了,從此以後他蕭別玉的家就是齊地而非大明國!

“對了,殿下,既然皇上讓你與吳王抗擊韃靼,殿下要去臨安找吳王嗎?”

朱玉文嘿嘿笑道。

“嗬嗬,本王去找?這吳王現在肯定火燒屁股,不出五日,自會找上門來。”

臨安,吳王府。

正如朱玉文料想的一樣,吳王在接到聖旨以後,直接將聖旨撕了。

“四叔,事已至此,你又何必發這麽大的火。”

朱玉宇撿起地上撕成兩半的聖旨看了看,勸慰著說道。

吳王一臉寒霜。

“哼,這朱天景坐了這麽多年,怎麽還是如此無腦,朝堂之上任由其他諸藩王操縱。

這些異姓藩王明顯就是借著韃靼入侵之事故意削弱本王的實力,豬腦子朱天景怎麽就偏信了那七皇子的毒計。”

朱玉宇咳嗽兩聲,忍不住搖了搖頭。

“咳咳,這七皇子果然陰毒,這個計謀真是狠毒,一箭雙雕,不過也確實掐住了陛下的痛點!如今的陛下隻想安度晚年!”

魏王怒道:“安度晚年?他倒好當了幾十年九五之尊,如您還想安度晚年,好處都讓他占了,我呢?幫他奪得了天下,穩固了皇位!

如今,說拋棄,就拋棄本王,絲毫不顧及手足之情,若是定州失守,本王哪裏還有容身之地,此計一舉害了兩個皇室藩王,這是在進一步削弱皇家皇權呀。”

朱玉宇是曾經太子的兒子,也是皇家之人,朱姓之人,皇上此舉確實昏庸,若是齊王和吳王再被滅,這皇室藩王就隻剩下雍王了,那異姓藩王恐怕再無顧忌,恐怕這天下離易主也不遠了。

“在小侄看來,這皇上其實無奈,主和大臣都是那些虎視眈眈之輩,如果皇上一意孤行,就怕韃靼還沒入侵,這群藩王先翻桌子了!除非四叔舍下現在兵權,能夠幫助陛下!”

吳王緩緩呼出一口氣,這朱玉宇這話倒也不假,讓他也無言以對,如果讓他舉兵去幫助陛下明顯是不可能的,他現在都巴不得陛下駕崩,天下大亂,他好趁亂而起,怎麽會好心幫助陛下。

“罷了罷了,如今看來本王已經是被推了上來,避無可避,這次蠻族南下,隻能是協助朱玉文那小子了!”

“皇叔,此話倒是不錯,為今之計,若是想要減輕吳地的損失,此時不得不放下成見,幫幫齊王,讓齊王為皇叔在前麵多拚殺一天是一天,多多殺敵,消耗消耗韃靼力量,如此一來,皇叔也能少些麻煩。”

“嗯嗯,本王也是這麽想的,這兩天本王就準備去一趟齊州,和齊王商議一下這件事。”

第二天之後,一輛巨大的鄭和寶船從黃河上遊,急速向齊州行駛而去,又是兩天之後,吳王的鄭和寶船抵達了齊州城外的碼頭。

此時的碼頭上,朱玉文早就收到吳王書信,騎著馬在碼頭等待吳王。

“賢侄,賢侄!”

吳王從船上下來,直奔朱玉文而來,到了近前,狠狠抱住了朱玉文,好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四皇叔真是老當益壯,你這一抱可要把侄子我勒死了。”

吳王聞言哈哈大笑,拍了拍朱玉文的肩膀。

“賢侄勵精圖治是好事,但是可不要忘了自己身體,你看看越來越瘦了,這次皇叔來可給你帶了不少好東西,讓你好好補補。”

說著,大手一揮,幾十個仆人從船上不斷的搬下來幾十個大箱子。

朱玉文拱了拱手笑道。

“若是如此,那就多謝皇叔了。”

“賢侄客氣了,我們叔侄之間,當多多走動,而且這次本王來想必你也清楚,說不得這次要多多仰仗你才是。”

朱玉文會心一笑道。

“看來,皇叔也收到父皇聖旨了,朝廷這一幫混蛋,為了苟活,這次竟然讓你我二人抵擋蠻族,真是殺千刀的。”

吳王同樣一臉怒容,這可不是裝的。

“可不是,我當時若在朝中,必然拔刀砍了那些鼠輩。”

朱玉文見東西已經卸完了,說道。

“皇叔,此時正值正午,小侄我在齊州城外的清河池旁已經擺好了宴席,不如我們叔侄二人就去那個地方,一邊賞花一邊飲酒,如何。”

吳王一怔,荷花池秋日哪來荷花,而且他可是知道朱玉文在荷花池畔誅殺當地豪族的事情的。

想來這朱玉文現在在此地設宴款待,無非是提醒他,他朱玉文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吳王聞言,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兩聲,故作不知,說道。

“好好好,侄兒真是心思細膩,走走走,荷花池好,一邊賞景,一邊吃飯,妙極,妙極。”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荷花池畔,此時這裏已經擺了宴席,仆役正在忙忙碌碌。

朱玉文邀請吳王一同坐下,笑著道。

“齊州物資匱乏,粗茶淡飯,還望皇叔不要介意。”

吳王笑著道。

“賢侄哪裏的話,齊地世貿組織無人不知,可是羨煞皇叔我了,更何況這次吃倒是其次,重在商量如何應對這韃靼入侵之事。”

“商量?我看沒啥商量的,父皇聖旨上已經說了,你我二人共同守衛定州,皇叔兵強馬壯,又比比小侄年長,這守衛定州的主力就得多多依仗皇叔了,小侄全憑皇叔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