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日行千裏?
“凡俗武者,又豈能跑得過那仙師?怕是一個輕身術就追上來了。”
“隻恨我所獲的傳承殘缺不全,並沒有類似輕身術的法術……”
“唉,也罷,絕對不能讓對方追上來,否則恐怕今日就不得善終了。”
想到這,韓飛肉疼的用法力溝通腰間的靈獸袋。
如今他所煉製的烏金甲蟲已是死傷大半,原本昂貴的靈獸袋,卻是作為了儲物袋使用。
手伸進去,便摸出來一張巴掌大小的黃符。
“好好好,上回在角鬥場就用了一張這神行符,如今第二張又這麽快用完,也不知道下次又該如何。”
韓飛心中十分無奈,但還是往趙禎後背輕輕一拍。
下一刻,神行符便化作了灰燼。
此刻,趙禎正專心致誌的跑著,卻突然看到前方不知為何出現了一座十分熟悉的建築。
“嗯?東渠城?莫不是我眼花了?”
趙禎離開東渠城,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結果隻是往回跑了片刻,就看到了東渠城的大門。這讓趙禎心中不敢置信。
“真是見了鬼了,我是不是吃錯了什麽東西?”
“趙好漢,莫要停下,小心被那歹人追上,我們繞一圈,繼續北上即可!”
“好!”
聽到身後書生的提醒,趙禎雖心中無比懵逼,但還是立即換了條路,而後便一路北上前行。
此次此刻,趙禎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但他心裏明白,很多時候,問太多東西,隻是浪費時間。
再次埋頭趕路了幾個時辰,當趙禎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竟然拿來到了一處從未見過的地界。
腳下的地麵不再是泥濘的小道,而是夯實了的石子地麵。
而道路的兩旁,不時有來往客商行人,或三五成群,或跳著擔子。
“老丈,請問這是何處?”
“此處是渭河城南郊,你再往北行三五裏,就到渭河城了……後生你這是?”
一個頭戴草帽,挑著兩個魚簍的老漢露出一嘴牙,十分熱心的為趙禎指路,隻是當看到他身上背著的韓飛之後,笑容頓時微僵。
此刻,韓飛身軀整個都無力的耷拉在趙禎的肩上,渾身上下衣衫不整,還能夠看到裏麵結了痂的傷口。
這一副模樣,不得不讓老丈心中警惕。
“老丈莫要誤會,我本是北行的過路人,隻因在山林中遇上了這位兄台正被強人掠奪,便將其救下,想送去醫館救治……”
“既然如此,你且一路北行,城中醫館自有醫師坐診。”
老丈說完,立即背起魚簍,急匆匆的溜走。
趙禎歎了口氣,卻突然注意到過往的行人都在有意無意的避開自己,立即意識到了什麽,下意識伸手想要拍一下韓飛,卻發現這巴掌無論怎麽打,最後都會落到書生的屁股上。
無奈,隻得出聲提醒。
“書生,你醒了沒?醒了就下來自己走吧,我都快成販賣人口的人販子了。”
“我……”
韓飛被趙禎放下來,下意識張了張口,卻突然趴在路邊,大口嘔吐起來。
昨夜的烤豬腿此刻被他全部吐了出來,頓時引起幾隻鄉間野狗的注意。
那野狗見狀,立即小跑過來。
眼睜睜看著這幾隻狗接下來的所作所為,韓飛吐的更厲害了。
“有那麽顛簸嗎?”
趙禎搖搖頭,等狗子們都吃飽喝足之後,這才拉起更加虛弱的韓飛,扶著他走入了這渭河城。
“兄弟你且撐住,我這就帶你去醫館尋個醫師診治診治……”
“不必如此,趙好漢,你就找個客棧,且讓我歇息兩日即可。”
“當真不需醫師?”
“當真!”
眼見書生如此堅持,趙禎也隻好照做,開了兩個房間將對方安置好後,趙禎也返回了房中。
直到將門關上之後,他原本淡然的神色再也繃不住,臉上隻剩下了震撼。
迅速從胸口中掏出一卷地圖,撲在了桌子上。
“東渠城……渭河城……”
將兩座城池的位置用手指丈量了數遍之後,趙禎臉上露出迷惑之色。
“千裏?不過兩三個時辰,我便行了千裏?這不都趕上前世高鐵的速度了!”
對於自己有幾斤幾兩,趙禎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他現在隻是一名練髒期的武者,尚未入得搬血境,就算當真入了搬血境,恐怕也沒這麽快的速度。
“還有那書生厲雨,為何突然叫我向回走,又為何叫我換一條路?”
“隻是看他那副柔弱的模樣,的確也不像是裝的。”
“可真是叫人疑惑啊!”
趙禎幾次想要出門去隔壁詢問,隻是想到對方奔波了一路,如今恐怕早就歇息了,無奈也隻能作罷。
“倒是我如今身上幹糧已然見底,調料也用得差不多了,該是去補充一番,待晚上出來吃飯的時候,再問他也不遲……”
心中有了計較,趙禎便推門而去。
而此刻,韓飛正盤坐在**,體內法力默默流轉,終於是恢複了些力量。
“不成想,我沒死在那鄭晴手裏,卻差點死在這顛簸的路上。”
“那鄭晴不知用了什麽追蹤法門,這幾日但凡我施展法術,使用法力,他便會找上門來。”
“如此看來,恐怕是記住了我的法力波動,如此,恐怕我近期不能再施展法術了,但一個仙師不用法力,那恐怕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
“恐怕,我接下來都要與這莽漢結伴同行了,此人雖傻,卻也講道義,至少目前看來是如此。”
“他的實力倒是也湊合,在凡俗之人中,勉強夠成為我的打手。”
但凡追蹤之術,必然有距離限製。
如今出走千裏,卻仍是不保險。
“說不得,我還真得做一回書生,去那京都趕考,到時相距兩千五百餘裏,我便不信那鄭晴還能感受到我!”
韓飛想到這,便立即開始思考稍後應該怎樣搪塞趙禎。
“等等,我解釋什麽?我就是厲雨,就是個柔弱書生,我一身是傷,我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嗎?”
“甚至我等到了京都,我還真去參加科考,做戲都做足了,我把我自己都騙了,還怕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