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探消息

“有啊，我出手了，但沒打過。”

夜幽潭默了一瞬，不過沒有受傷便好。

既然小紫山周圍多有盜賊流寇，那麽平安坊也不會變得那麽平靜，如今看來，如心常備著一把菜刀還算情有可原了。

修仙者在習得法術之前，戰力可能隻與平常大武夫相當，當然這隻是習得法術之前。

夜幽潭微微偏頭看向對麵那個碧色眸子的姑娘：“如今你修煉了多年也該習得一些法術了。”

“法術？”青竹略微疑惑，似是想到什麽她眸子頓時睜得老大：“先生，您莫不是是個神仙？”

“神仙？”夜幽潭饒有興趣地品味這兩個字，似乎很久都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為何這麽問？”他問道。

青竹拖著下巴望向對麵那位青衫先生的眼中盡是好奇之色。

此時她才發現，這麽多年過去了先生竟還是這般年輕。

“我小時候阿娘曾講過關於神仙的故事，說神仙是長生不老的。”

“長生嗎？”夜幽潭嚼著二字，過了半晌才言：“對於你們而言興許是的。”

“所以青竹願意學習法術嗎？”他又問。

法術又為仙法，是無數修道之人趨之若鶩妄求長生的起點。

可就是這般，眼前這位少女卻眉宇間流露出猶豫的神色，緊接著便聽到她問：“學這個法術會累嗎？”

夜幽潭微微挑眉，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問。

“為何這般問？”

青竹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有以下沒一下地勾起頭發玩弄：“因為青竹怕孤獨，如果法術很難學的話青竹就要處於很長一段時間的孤獨才能學會。”

夜幽潭微微搖頭：“學什麽都難。”

“那先生，學了法術可以像那些話本子裏的神仙一樣移山填海嗎？”

“不能。”

“為什麽？”

“你覺得剛學寫字的孩童可以跟書法大師相比嗎？”

“那肯定不成。”

“這不就妥了。”夜幽潭伸手揉了揉青竹的頭發，“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

青竹被按得腦袋一沉，隻能低低地哦了一聲。

又跟少女嘮嗑了小半晌夜幽潭就起身離開了。

離開前他掏出一本基本法術遞給對方，青竹本來是不太感興趣的，不過看著看著就看入迷了。

踏出門檻，夜幽潭微微側頭，瞧見石桌上的少女幾乎快將臉給貼在書上了後，他搖頭一笑，轉身踏著極光朝山腳飛去。

想來學了這些法術後，青竹再麵對那些流寇應當不會那麽吃力了。

不一會兒，夜幽潭來到山下一處小茅房附近。

茅房旁邊有一塊地，裏麵種著藤瓜等一些吃的。

夜幽潭上前伸手敲了敲木門。

“叩叩叩。”

過了一會兒，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

“哎，來了來了。”

開門的是個頭發花白，臉上褶皺如波的老頭，老頭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一身青衫的男人。

“倒是一點都沒變。”

呂二哥咧出一抹笑容，連忙讓出半個身位說道：“裏麵坐。”

夜幽潭跟著呂二哥進了茅草房。

小屋子布置很簡單，窗邊一盞窗，再往前走個幾步便是木桌。

呂二哥從床頭櫃子上拿出落了灰的半罐酒，來回倒上兩杯。

“哎，有時候我真的在想，你到底是個什麽？”

呂二哥一杯酒下肚，也打開了話匣子。

“古有練氣士，可將壽命延長數個甲子，不得了不得了。”

夜幽潭沒接話，隻默默地將杯裏的酒喝完。

他咂咂嘴，讚歎道：“沒想到呂二哥你也喜歡桃花釀啊。”

呂二哥一愣，剛上嗓子眼的話頓時就咽進肚子裏了。

“害，人老了，總得留著些念想不是？”

“是這個理。”

夜幽潭跟著笑。

兩人又對酌了好久，話題也是從天涯扯到海角，直到這壺酒見底。

夜幽潭打算不再久留，自己這一來一回，已經浪費兩天了，也該步入主題了。

望著對麵臉上略顯潮紅的老頭兒，問道：“呂二哥我其實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呂二哥醉醺醺的，長了老人斑的臉上洋著笑容。

“你知道華元山如今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