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觸手怪?
“夜哥?”
平安愕然地望著眼前的青衫男子,對方的容貌與記憶中那人相吻合,就連聲音也不曾發生半點變化。
“你小子哭什麽?”
見平安眼圈紅彤彤的,夜幽潭無奈一笑,“怎麽還跟小孩一樣。”
“我這是激動地掉眼淚。”
平安搖頭想要極力挽回麵子,他又指著前方十多個寄生體,“夜哥,這些人都中了魔毒化為魔種了,殺不死的。”
“不,可以殺死。”夜幽潭搖頭說道。
他緩緩舉起玄冰劍,森冷的寒氣順著劍刃垂落在地上,“隻要滅絕生機就可以了。”
話落,一道裹著白霧的劍氣斬出,轉瞬間便洞穿那些寄生體。
順著那抹劍光看去,平安愕然發現院子中竟瞬間布滿白霜,而那十多個寄生體也在瞬間凍成冰雕。
一陣風吹過,那些冰雕便嘩啦啦地化為滿地冰渣不再複原。
“呼。”
夜幽潭緩緩舒一口氣,斬出這一劍後他臉色有些泛白,此時體內的靈力就剩三分之一了,李老頭傳給他的仙法耗藍太嚴重了,以他目前的靈力儲備量隻能連續斬出三劍。
平安也觀察到夜幽潭臉色不好,急忙上前扶住他,“夜哥,你怎麽樣?”
“無事,這是消耗有點厲害罷了。”
夜幽潭擺擺手,繼而又扭頭看著他。
平安如今已有二十多歲,在江湖曆練多年又隨著軍隊上過戰場,眼前的人早已不複少年時的稚嫩,如刀削的臉上多了幾道疤痕,胡子拉碴看著都怪難受。
“夜哥?”
如心在門後聽到外麵沒有動靜了,猜測應該是有強者出麵幫助平安了,她拉開門剛走出去就看見平安抱著的青衫男子。
聽到聲音,夜幽潭微微側頭,就見那個不惜冒死也要尋弟弟的傻丫頭也紅著眼眶看著他。
“嗨呀,都這樣幹嘛,想抱就抱吧。”他咧嘴一笑,如沐春風。
“噗~”
如心掩嘴笑了,上前輕輕抱了對方一下就起開了,反倒是平安還抱著夜幽潭。
“好了,我們還沒完全脫離危險,先離開這裏再說。”夜幽潭拍了拍平安的背說道。
雖然這裏的寄生體已經被他消滅了,可這十幾個對於剛剛湧入城的寄生體而言,簡直九牛一毛,這方天地靈力斑雜,在沒有聚靈陣的輔助下他很難將損耗的靈力補充回來。
平安點點頭,正要起身,突然城中央傳來的震動讓他腳下一個踉蹌,就連如心都被晃地跪坐在地上。
空空空!
陣陣空明的巨響在城中回**,尋聲望去,就見城主府的方向有一道烏黑的濃霧所聚成的巨大柱子直通天際,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根黑色的棍子插在地石城上。
那道黑柱形成的瞬間就有十幾道身影飛到空中,朝四周掠去,可他們剛飛出去沒多久,就有十幾道烏黑的觸手從柱子裏伸出甩向那些人。
眨眼間,隻有三人從那些巨大的觸手下逃脫。
見此,夜幽潭心中暗道不好,他從那道黑色柱子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而且在黑柱出來後他就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如心,你上我背上,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如心也不拖遝,上前趴在夜幽潭背上,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脖子。
“平安,你還能用輕功嗎?”夜幽潭又問。
平安點了點頭。
“好,你跟在我旁邊!”
說罷夜幽潭腳尖輕點,背著如心朝空中掠去,平安愣神片刻,連忙拿上長劍借助牆壁跟了上去。
夜幽潭背著如心借助飛劍直接飛到了地石城正上方,朝下看去時那道黑柱真正的模樣著實將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道似乎直達天際的黑柱其實是一條仰天的巨大黑色魷魚,天上肆意揮舞的觸手便是魷魚須,與尋常魷魚須不同的是,這些魷魚須尖端是一張布滿利齒的口器,而接近地麵的那一端,一顆碩大深紅色的眼睛睜咕嚕嚕轉著。
城中的寄生體在這時也都瘋狂地朝這條魷魚湧去,然後站在旁邊等待觸手吞噬。
突然,那顆巨大的紅色瞳孔一頓,眸子漸漸偏移對準夜幽潭。
‘糟糕!’
夜幽潭心底一驚,不等他做出反應,天邊揮舞的觸手便瘋狂地朝他湧來。
極光此刻在他腳下踩著,夜幽潭再次喚出玄冰劍,朝前狠狠一斬。
伴隨著一抹劍光,湧來的觸手頓時被這一劍切開一道狹長的口子,緊接著又是被無形的兩劍補上,將觸手齊齊斬斷。
這一劍夜幽潭沒有使出法術,畢竟越是危急時刻就越要節省靈力。
不過斬完這一劍他的臉色並沒有那麽好看,額前幾縷墨發下的眸子越發暗沉。
這些觸手被斬掉的端口處又生出兩根小一圈的觸手,而掉在地上的觸手也很快生根發芽,變成巨大的綠色藤蔓蠕動。
倉促間夜幽潭接連斬出九劍,隨後帶著如心快速落地與平安會合。
由於寄生體此刻都在這隻魔附近等待吞噬,所以夜幽潭三人在地上很快就跑到了城門外。
可在出城時,他們又看見門口處久久站立不動的三人。
其中兩人和夜幽潭都有過一麵之緣。
那便是地石城的鎮守,和狐元極。
此時二人臉上都浮現不盡相同的神色,狐元極更是不甘的捶打著地麵。
這時,她發現了三人到來,那張絕美魅人的俏臉上揚起一絲苦笑:“沒用了,我們逃不出去了......”
“怎麽會逃不出去。”夜幽潭蹙著眉問道。
狐元極纖細的手指指著城外三百米處,“我們這一圈已經被魔套住了,城外三百米便是邊界,那裏長滿了觸手,出不去的。”
地石城建立在平原上,城外三百米倒是可以一眼看到。
卻見三百米外的地方的叢林皆已倒塌,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張牙舞爪的黑色藤蔓,藤蔓上纏繞了不少人。
這些人不斷掙紮,卻無法掙脫,等這些武者徹底沒力氣時,又有無數尖端長著口器的藤蔓伸出嵌入他們的血肉上,不斷吸收養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些人就被吸得隻剩一張皮,連骨頭都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