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新的工作
“咳咳…”冷欣一口飯差點噴出來。
“不好意思啊，小孩子口無遮攔。”陳海解釋了一句。
“沒事，你家女兒說得對。”
冷欣倒是比他想象的要大度，直誇兮兮也長得很漂亮。
陳媽媽則是一臉疑惑地偷瞄冷欣，半天也沒看出苗頭，隻覺得現在年輕人雌雄難辨，幹脆埋頭幹飯。
盡管覺得冷欣像個女人，陳海依舊忍著動用“神之眼”的衝動，這是他做人的基本道德，況且孟婆也警告過他不能濫用能力，他一直謹記於心。
可他越看冷欣越覺得他娘，特別是吃飯的動作，小口小口地閉嘴咀嚼，看得他別扭極了。
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他覺得冷欣可能是傳說中的“同誌”，說不定還是個0，這在醫學上客觀存在，陳海倒是不歧視，隻是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褲腰帶，不禁意打了個冷戰。
“冷欣，你是不是應屆畢業生？”
陳海盡力找話題，他猜想對方再怎麽著也不可能有25。
“30，咋了？有問題？”
陳媽媽笑嗬嗬：“看不出來啊，小夥子看著就像20出頭。”
被這樣一誇獎，冷欣的鼻子又翹得老高：“那是。”
這麽多年的護膚品和麵膜可不是白瞎的。
“真的假的？你不會是謊報年齡吧。”
陳海是真的有些驚訝，怎麽他們之間明明就差了幾歲，就好像隔了一輪輩分似的。
他覺得這小子肯定是在吹牛。
“切，騙你是小狗。”
冷欣當即瀟灑地從褲兜裏掏出一個錢夾，最外麵夾著身份證：“諾，不信自己看！”
陳海拿起錢夾，自言自語：“冷欣，1993年出生，男...”
還真是。
幾人邊吃邊聊，無意中關係似乎近了一步。
意外的是飯鍋裏的紅薯，冷欣之前明明嫌棄得要命，在吃了一口後直呼好吃香甜，一個人都把剩下的給搶著吃完了。
...
次日，陳海帶著簡曆就去麵試了。
公司名叫“利康醫藥”，坐落在市中心的一座商業大廈，隸屬於國內最大的一家醫藥企業，雖然規模不大，但影響力還蠻強的，專屬研發和售後，除了向總，也不知道背後還有哪位幾位大佬。
這裏距他租房的地方還很近，隻需要三個公交站就能到，陳海為了省錢，開了共享單車的會員，每天隻要不下雨就騎車去上班。
隻不過他的那個崗位工資不高，隻有3000的底薪+績效，轉正後保底5000。
工作內容比較基礎，有點醫藥基礎就能上，對外招工的可能性相對較大，這也為陳海規避了安插身份的嫌疑。
最讓他滿意的是，這裏不僅家近，還離兮兮的幼兒園很近，要是學校有個什麽事，陳海打個車，能夠在十五分鍾內趕到。
陳海去上班走的是正常招聘流程。
給他麵試的是一個顴骨有些高，長相精明的中年黑瘦女人。
她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手裏拿著陳海的簡曆，表情意味不明。
重點大學醫學生，從業經曆是市中心醫院的手術醫生...卻來到他們這處小破廟應聘個資料員。
嗬，肯定有什麽黑曆史。
心裏雖是那樣想著，臉上卻很禮貌地微笑著：
“陳海是吧，我看你快35了，出去應該不好找工作了吧？”
陳海點了點頭，態度謙虛，表明年齡不是衡量生產力的依據，自己一定會努力工作。
女人扶了扶黑框眼鏡：“不好意思啊，您的年齡確實不符合我們的預期，但如果你真心想要在這個行業發展的話，我也可以去幫你做個申請。”
說著，她踏著一雙有些不太合腳的高跟鞋朝辦公室走去，大概過了5分鍾，臉上帶著微笑。
“我剛剛和付總溝通過了，他很看好你，offer晚點發給你，下周一就來報道吧。”
陳海配合，心中其實看得明白。
以他的資曆來麵試這個崗位完全是綽綽有餘，隻不過企業為了營造公司職位很難進的假象，故意來這麽一出。
畢竟，工資3000的重點本科碩士，他們提著燈籠都找不到。
陳海在家裏休息了幾天，對周圍的環境也差不多摸熟了。
這幾天他也沒怎麽出門，一直在家裏研究古籍，兮兮去上學了，陳媽媽年紀大了不好找工作，不想閑著，就下去和一群老頭老太太撿紙皮。
和他一樣沒出門的，還有冷欣。
陳海不禁感到好奇，這小子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個小媳婦似的，難怪皮膚那麽白淨。
可他更好奇的是他哪裏來的錢，也不工作上班，每天究竟窩在家裏幹嘛。
他本來想問問對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處，可對方每次都是忽悠，還讓他別操心別人的私事兒。
這樣也就算了，那小子三天兩頭的穿著奇裝異服，不男不女的，他幾次都差點以為是家裏進賊了。
…
第一個工作日。
陳海早早地就去了公司報道，他從八點二十等到八點五十七，部門這才陸續有了人。
陳海有些驚訝，向總不是說多出來的崗位非常重要嗎？他怎麽覺得自己進了養老部門？
部門經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圓腦袋，大肚子，乍一看和“禿頭男”有些像，一副油膩的資本家做派，下屬都叫他何經理。
想到禿頭男，陳海又想起了芳草。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嗎？
除此之外，陳海還有兩個美女同事，一個何經理的小跟班。
女同事中一個未婚，名叫白雪妍，本科畢業，25左右，長相清純，專業學的是製劑，一個人身在異鄉；另一個已經結婚了，35左右，一兒一女，人都叫她夏姐，早期是在私營公司裏做醫藥銷售，後來為了照顧家庭，才托關係找了這麽一份穩定又輕鬆的工作。
至於那個小跟班，同事給他取了個綽號“小李子”，年紀最小，看樣子也才畢業不久，沒什麽社會經驗，把何經理當成了天，聽話得很。
本以為部門人少，免不了鉤心鬥角，結果意外的是，他們對他很好。
每天閑得要命，除了吃就是玩。
“陳海，這是夏姐點的奶茶，別客氣。”
“加餐了，加餐了，誰要吃炸雞？”
“好消息，我看中的那件衣服要降價啦。”
白雪妍要不在網上買衣服，要不就是在買衣服的路上。
夏姐則是每天端著她的化妝鏡，拿著粉撲在臉上補補補，臉上的膩子刮得比牆還白。
特別是那個何經理，一來公司就開始研究股票，股票研究完了就捧著個保溫杯到處瞎晃悠，好像他的工作不是資料部經理，而是保安…
陳海的常規工作則是收發一下資料，存檔，備案，一天下來隻需要工作1-2個小時，就這樣，居然還成了整個部門最忙的人。
陳海一度覺得自己是來度假的，而不是來上班的…
還有讓他看不懂的一件事，有的時候何經理明明隻需要發個消息就可以完成的工作，可他非得要叫自己去找當事人溝通，等溝通完了還得做一個匯報。
這不沒事找事，浪費時間嗎？
“雪妍，咱們部門一直都是這樣嗎？”陳海是真有些坐不住了，雖然工資隻有3000，不值得他賣命，但總感覺在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