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再入長安
水門向晚茶商鬧,橋市通宵酒客行。
貞觀五年六月,胡一天帶著蘇慕青母子、武不凡以及一百衛隊浩浩****的入到那長安城。
相比於上次來的冬季,這六月的長安尤其熱鬧,各地商人都在這鬧市中穿行、交易,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從城門口走到周生生的院子整整花了一個時辰。
接到消息的周生生早就開了院門,站在那院門旁翹首以盼,連那些家仆都在那裏好奇的張望。
“究竟什麽樣的客人能讓主人在此等候如此之久。”
胡一天遙遙看見周生生,便抽了那馬一鞭子,疾馳而來。
“周大哥,好久不見呀!”
周生生幫胡一天牽住馬。
“就你一個人嗎?弟媳和大侄兒呢?”
“後麵後麵,說話間功夫就到”,胡一天便甩手往裏走。
“往哪走?”周生生把韁繩甩給胡一天,“自己去把馬栓著,我是來接我的大侄兒,又不是接你!”
胡一天悻悻的把馬牽了過去,交給了周家家仆。
不到半刻鍾,周生生抱著胡一舟坐在那堂屋之中。
“胡老弟,工人我都給你招的差不多啦,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胡一天喝了口茶。
“不急不急,我先去買個院子,離聖上賜我的那塊地近點,到時候照看起來也方便,你這實在是太遠啦!”
周生生也不勉強,隻是說道,“那你們去吧,我帶著舟兒玩一會。”
胡一天撇了撇嘴,就拉著蘇慕青和武不凡朝長安城東南角飛馳而去。
胡一天先去聖上賞賜給他的地上看了看,隻見片地,地勢較低,而且是在這多雨的季節,到處都是水坑,很是荒涼。
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大堆碎瓦片、還有一個巨大的水坑。
胡一天拿著當初戶部關於這土地的批文,看了一眼,還好那瓦片和水坑不在他的範圍之內。
“果然是便宜沒好貨啊,尤其是免費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
蘇慕青皺了皺眉。
“一天,你確定這破爛地方有優點嗎?”
胡一天自信的說道。
“慕青,你看這長安地勢較低,雨水基本上都會集中到這邊,到時候我們加以利用,酒坊的冷卻水就來啦。而且這離城門近,進出貨很方便。”
“可這都是髒水,不能用吧?”蘇慕青指了指那些發臭的大水坑,有些擔心。
胡一天拍了拍胸脯,“沒事,到時候我來處理!”
就在胡一天等人準備去福建看看宅院的時候,一群商人朝那大水坑和瓦片堆走過去。
那領頭的滔滔不絕的介紹這裏的交通、環境等等,貌似是個牙商。
“各位老板,這裏雖然目前看起來有些荒涼,但是聽說前麵這塊地已經被聖上賜給了一個屢立奇功的神秘男子。
以後這塊地肯定炙手可熱、必定繁華,那時候就不是現在這個價啦。”一位女牙商說道。
可那些商人似乎對著幾年甚至幾十年後才能看到虛無縹緲的繁榮並不感冒,隻是盯著那一大堆碎磚瓦和那大水坑。
“這水坑得請多少人才能填得平啊?估計又得花上千兩銀子,算了算了!”
“就是,花兩千兩買這麽大的臭水坑圖什麽?走啦走啦!”
那女牙商看著散去的商人,失落的低下了頭,可就當那女牙商準備離去的時候,一位穿著華麗的男子走了過來,戲謔的說道:
“譚掌櫃,聽說你花了大價錢買了這塊地啊,是不是兩千兩?聽說還借了高利貸?”
“哼”,這女牙商鼻子一哼,把頭扭過去,憤怒的說道:
“這不是高家鋪子的高英掌櫃嗎,我花多少錢買下來你還不知道嗎,要不是你們使詐騙我,我能當這冤大頭嗎?”
高英恬不知恥的說道:
“那隻怪你一時間昏了頭,簽契約之前連合同都不仔細看,活該!”
女牙商氣的牙癢癢,可還沒等她發作,那街角又出現了一些凶神惡煞的男人,她臉色一變,“下次再跟你理論!”
“想走?沒那麽容易”,高英一手扯住女牙商的袖子,喊道:“司徒老大,人在這裏!”
那幫凶神惡煞的男人就像是餓狼看到了一隻羔羊,迅速圍了上來,那又高又壯的司徒春一手捏住女牙商的下巴,喝道:
“都躲了我這麽久了,還想躲到什麽時候?你欠我那一千兩銀子打算什麽時候還?”
女牙商掙紮半天也沒掙脫,艱難的喊道:“司徒春,把我放開,我已經還你五百兩了,怎麽還欠你一千兩?”
“嘿嘿,那五百是利息,”司徒春猥瑣的笑著,“要是還不起,就拿你的身子抵債,你這模樣但是合我的心意,哈哈哈!”
女牙商怒視司徒春。
“司徒春,你不要欺人太甚,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司徒春狂妄的笑了起來,“我就不知道報應這兩字怎麽寫的?你報一個我看看,哈哈哈,”
司徒春說完就作勢往女牙商身上撲。
“哎喲”,就在司徒春張牙舞爪衝上去的時候,一小塊瓦礫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頭上,頓時血流如注。
“他媽的,誰他媽不要命了,敢砸老子!”司徒春一邊捂著頭,一邊左右環顧。
見胡一天三人就在那叉著腰晃**,便氣勢洶洶的衝了上去。
“小子,是不是你?”
胡一天攤攤手,無辜的說道:“沒啊,我就是個路過的……。”
“路過你媽!”
司徒春正欲抬手,便感覺一道勁風朝自己刮來,再低頭一看,一個明晃晃的槍頭抵在自己的喉嚨上,似乎都挨到了汗毛。
司徒春屏住呼吸,連口水都不敢吞,怕那槍尖直接紮進自己的喉嚨。
司徒春連忙朝後退去,那幫小混混趕忙把他接住。
“司徒老大,要不要揍他?”
司徒春看著那眼神淩厲的武不凡,咽了咽口水,直起身子:“揍什麽揍!我們是正經商人,來討債!要錢要緊!”
胡一天也懶得理他,朝著那淚眼婆娑的女牙商走了過去,“你可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