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試製蒸餾酒

蒙掌櫃朝那黑袍男子拱了拱手,有些無奈。

“跟你想的一樣,他還是不願意出來。”

“唉,給他們家送十兩銀子吧,別說是我給的,就說是原來一起混的朋友提前給他孩子的湊的見麵禮。”

那黑袍男子從懷裏掏出了十兩銀子,遞給蒙掌櫃,便低垂著頭落寞地朝村外走去。

院子內胡一天一夥人正在那大快朵頤地吃著豬頭肉,竟然還燙了一壺酒。

蒙掌櫃輕輕地踏進院子,傾著上半身,朝屋裏探去。

“胡老板?吃著呢?”

胡一天看到那探頭探腦的蒙掌櫃趕忙起身。

“蒙掌櫃來啦,來一起喝點?”

蒙掌櫃咽了咽口水,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合適嗎?嘿嘿。”

胡一天直接一把將他拉了進來,遞給他一副碗筷。

趕緊吧,再不吃就要被他們吃完啦!來,先吃個豬大腸!”

蒙掌櫃也不再扭捏,直接把那豬大腸丟到嘴裏嚼了起來。

“嘿嘿,真香!”

月亮逐漸爬上枝頭,蒙掌櫃拍了拍肚子,起身要走,胡一天便也沒有多留他,將他送到門外。

“蒙掌櫃,我就不送你啦,你自己走吧。”

蒙掌櫃拉住胡一天,把那沉甸甸的十兩銀子塞到他手裏。

“胡老板,這是我們原來一起廝混的朋友們湊地,蘇掌櫃也不是要生了嘛,要花錢的地方也多,就提前把這禮錢給你送來,到時候我們可要空手來喝滿月酒啦!”

胡一天雖然很疑惑那些跟他走得近的朋友也都差不多都被賈會長打壓,尤其是又碰上了荒年,為何還能湊出這十兩銀子?

蒙掌櫃閃爍其詞,趕緊溜了。

胡一天把那銀子揣進懷裏。

“唉,等下次碰到再問個清楚吧,眼前確實也是要用錢的時候。”

三個月後,萬物複蘇,胡一天正在那小院內緊張地來回踱步。

便隨著一聲清亮的啼哭聲,他迎來了在這個世界第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接生婆把那皺巴巴的孩子交到胡一天的手上,喜滋滋。

“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

胡一天抱著孩子走到蘇慕青的床邊。

“慕青,你看這孩子像不像我,哈哈!”

蘇慕青擦了擦頭上的汗,有氣無力地說道:

“當然像你,你看鬼頭鬼腦,還沒取名字,你快取一個。”

在一旁伺候的張秀琴也說道。

“趕緊取一個吧,你爹沒文化你別指望他。”

胡一天想了半天。

“胡一舟怎麽樣?一帆風順,順水推舟,就叫胡一舟!”

蘇慕青白了一他一眼。

“真的是這個名頭嗎?”

胡一天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嘴裏說道:“當然是這個原因!”。

其實他心裏想的是胡牌能胡“一周”,比他這個“一天”更厲害!

胡一天看著一周,說不出來的喜歡,他跟蘇慕青說道:

“滿月酒把我們的朋友都請來吧,我們好好的慶賀慶賀,這一年多來都大家都心裏都憋屈得很,趁著這個機會,都來熱鬧熱鬧。”

蘇慕青一邊艱難地給胡一舟喂奶,一邊說道。

“你來安排吧,把他們都請上,還有義父他們。”

等到蘇慕青和胡一舟睡著,胡一天靠在牆上,暗暗想到,一定要給胡一舟不一樣的人生。

所以,從滿月酒開始,就要把他所有的東西毫無保留的都給胡一舟。

胡一天打定主意,便朝集市上走去。

胡一天用蒙掌櫃給的十兩銀子買了一些嬰兒的用品,又買了一車大米、幾個大木桶,還有一些壇子。

張秀琴和胡屠夫見胡一天買這麽多糧食便問道。

“天兒,你這是幹嘛?”

胡一天那些東西卸下來,累得直喘氣,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我準備釀酒,等一舟滿月的時候拿出來喝!嘿嘿,我一定要釀出這世界上味道最好的酒!”

胡屠夫說道:“我來幫忙!”

胡一天說幹就幹,他先是把木桶、壇子全部用水煮了一遍,確保沒有其他的細菌。

然後,他就用大鍋把米飯蒸熟,然後倒了出來,鋪開蓋上一層紗布,讓米飯放涼。

等到涼了以後,就拌上了從集市上買的酒曲,再把這米飯放到了大木桶裏,用紗布封住木桶口,然後放到了暖烘烘的灶間。

如法炮製,胡一天把六個大木桶都裝滿了伴上酒曲的熟米。

等到第二天,米桶裏麵的大米長滿了白毛,還散出了淡淡的酒香,他便又往裏倒了很多清水,繼續放了一周。

這一周時間內,胡一天除了幫忙帶娃,就是鼓搗那粗粗細細的竹竿。

他把那粗的竹竿一劈兩半,把中間的節全部敲掉。

然後又把那細的竹竿全部打通,用火烤後打了個彎。

然後又將那圓頂的木頭鍋蓋的頂端鋸開,恰好將那彎曲的細竹竿的一頭嚴絲合縫地插了進去,再將細竹竿放在那劈得一半的粗竹竿裏麵。

一周以後,那木桶裏的大米沉底,桶裏的**也變成了米黃色,還散發出濃烈的酒香。

胡一天將木桶裏的酒槽全部倒入了大鍋,下麵燃起了大火。

然後蓋上那改造的木頭鍋蓋,再從山上引來山泉水,粗竹竿高的一頭灌入,低的一頭流出。

就這樣,一套簡單的蒸餾酒生產線就準備妥當。

隨著第一滴透明的燒酒從細竹竿低的那頭流出,這蒸餾酒算是大功告成。

胡一天在廚房裏忙活了十幾天,丟掉了“頭酒”和“尾酒”,整整裝了十幾壇子好酒。

胡一天看著色白味香的白酒,忍不住喝了一口,砸了砸嘴巴。

“不錯不錯!這不比茅子好喝嗎?啊哈哈哈!”

春夏相接,太陽落山之際,胡一舟滿月酒正式開席。

侯縣令、巴慈、小辣椒、小白菜、蒙掌櫃等人均數到席,胡一天一大家子忙不迭地招待起來。

蒙掌櫃看著滿洲的肉菜,覺得哪裏怪怪的,便跟小辣椒問道:

“辣椒掌櫃,我總覺得這酒席哪裏怪怪的,好像說不出來?”

小辣椒聞言也仔細地打量起來,過了半晌,也撓了撓頭,偏著頭問道:

“小白菜,哪裏不一樣?我也感覺有點不對?”

小白菜竊笑一聲。

“姐姐,這是滿月酒嘛……但是……。”

蒙掌櫃和小辣椒恍然大悟,異口同聲說道:

“對對對,竟然沒有酒!”

“天哥,你咋這麽小氣,滿月酒都沒有酒唉?”

小辣椒不滿的說道。

蒙掌櫃也沒放過揶揄他的機會,說道:“就是,我還準備好好喝幾壺呢?”

胡一天壞笑一聲,“蒙掌櫃,你確定?”

蒙掌櫃拍了拍胸脯。

“當然!小意思!”

胡一天去床下搬出來一壇酒,放到那蒙掌櫃的麵前。

“你這能喝半壇子不?”

蒙掌櫃撇了胡一天一眼,自信滿滿,邊說邊打開酒壇。

“有酒還不拿出來,而且你也太小氣了,隻拿了一壇,還不夠我一人喝!”

蒙掌櫃說罷,就把鼻子湊了上去,結果半天也不見他把鼻子挪開。

“喂,蒙掌櫃,別把鼻涕滴進去!”

蒙掌櫃搖了搖頭,又把鼻子貼了上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