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處處透露著詭異
依舊是那熟悉的畫麵，寧夜依舊是選擇了出去看看，不過這次他卻是沒有牽那女孩的手。
出門之後，那沙彌見他醒來，趕忙放下手中的事，走到了他的麵前雙手合十，無比虔誠地開口。
“佛子，住持有事找你。”
“嗯。帶路吧。”
“是！”
那沙彌走在前方帶起了路。
不一會兒便將寧夜與那小女孩帶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
寧夜看著那金光閃閃的佛陀，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
“與前世的佛陀很像，就是不知是不是前世那一尊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亂了他的思考。
“佛子是在考慮什麽事？”
寧夜回過神來，看向了那出聲之人。
“住持？”
聞言，那老者愣了一下，隨後麵目變得癲狂起來。
“佛子瘋了！佛子瘋了！佛子竟然叫我住持！”
看著對方這個模樣，寧夜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撕碎這個該死的幻境，可憐他並沒有這個實力，於是直接再次掐死自己重啟。
經過了足足十次重啟後，他總算得知了對方的身份，這一次，他無比淡定地看著對方，淡淡地開口。
“監院師兄，住持呢？聽說他找我？”
那老者點了點頭。
“住持正在和方丈辯佛呢，我這就帶佛子去。”
“嗯。”
寧夜跟在對方身後，顯得極為無奈。
多次重啟，已經將他的耐心消耗殆盡。
終於，他被帶到了兩個相對而坐的年輕光頭麵前，兩人生得無比俊美，即便沒有頭發，但卻絲毫掩蓋不住那俊美的容顏。
他隨意看向一人，緩緩開口。
“住持？”
在看到對方臉色變得癲狂後，他立馬掐斷了自己的脖子，再一次重啟。
這一次，他則是看向了另外一人。
“住持，你有事找我？”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指了一個蒲團，示意他坐下。
“佛子，我的確是有事找你。”
“你說。”
寧夜不想浪費一個字，隨意地應答著，他經過了數次重啟，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自己不弄錯這些人的身份，不在外人麵前和那女孩做出親密的動作，他們便不會陷入那種瘋癲的狀態中。
住持指了指他身旁的少女。
“佛子認為此女如何？”
“不如何。”
“何解？”
“隻是單純的覺得不如何。”
寧夜如此回答，那住持的卻是目露出思索。
“佛子當真聰慧過人，竟然已經勘破了皮肉之相，如此至簡的回答，想必也隻有佛子可以想出來了。”
寧夜點了點頭。
“是。”
他對於對方的話並不感興趣，隻想著趕緊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
那住持見他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趕忙開口詢問。
“佛子是有什麽問題？”
寧夜點了點頭。
“是，你要幫我解決？”
“佛子開口便是。”
那住持如此回答。
“我要出去。”
在寧夜不解的目光中，那住持緩緩開口。
“好……”
隨後寧夜便來到了那被黑氣籠罩的寺廟之中。
他並未急著尋找風瀾，而是直接出手扭斷了自己的脖子。
睜眼之時，他卻又來到了那熟悉的房間之中。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個所謂的住持，知道自己不是那什麽狗屁佛子！
很快他便再次來到了住持麵前，這一次他卻是沒有急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口質問。
“你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要把我帶來這裏！”
那住持卻是笑著看向他。
“我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確是佛子，並且你也應該在這裏！”
寧夜看著對方這一副謎語人的模樣，也知道繼續詢問對方是沒用的了，於是開口問向了方丈。
“你來說，我絕對不是那什麽狗屁佛子，你如果不放我出去，老子自己出去後見一個廟滅一個廟，老子殺到你這狗屁佛門斷絕！”
那方丈則是笑著看向寧夜。
“佛子滅佛，實則是愛佛，佛子滅僧，實則愛僧。”
“佛子不忍心看著佛陀見蒼生蒙難，出手祝我佛解脫，佛子當為大愛！”
聞言，寧夜已經是咬牙切齒，要不是他現在什麽實力沒有，他是真想直接殺了這兩個該死的家夥。
“我愛你母！”
那方丈笑著點頭。
“我母之幸也……”
寧夜直接被這話氣得胸膛一熱，當即憤恨離去。
“不可理喻！”
那女孩則緊跟著他的步伐，寧夜此時心煩意亂，隻好將氣撒在了這女孩身上。
“你幹嘛一直跟著我！”
“那女孩顯得有些膽怯。”
“你是佛子，我生來就要一直跟著你的！”
寧夜氣極反笑。
“好！好！好！”
“你他娘的是我童養媳？佛子還搞這玩意兒？”
那少女搖了搖頭。
“我不是什麽童養媳，我是妖女！那些大和尚說我這輩子都要跟著你，不然你就沒辦法變成佛子！”
聞言，寧夜沉默了下去，他注意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地方。
那就是自己叫錯了這少女的身份，對方的臉上卻並未出現任何癲狂的表情。
“或許出去的關鍵是這個小女孩……”
他這樣想著，將重心移到了這少女身上。
而在大殿之中，住持則是與方丈聊了起來。
“師兄，如此弱小的一個小家夥，真的配承載我們佛教的太古一夢麽？”
方丈點了點頭。
“他配，而且沒有人比他更配！”
“這夢境因他而展開，他是滅世佛不甘的投影，並且還有佛子的記憶在身，隻要他不愚蠢到叫錯我們的名字，他必然會經曆滅世佛的一生，到時候我們以為整個佛界宏願剝離他的惡念，必然可以造就一尊大佛！”
他頓了一下，麵色變得有些哀傷起來。
“也能阻止我們世界滅絕的慘劇……”
住持也點了點頭。
“希望如此吧……”
“但我總感覺很奇怪，這個小家夥分明有了佛子的記憶，但卻在不斷地激怒我們，似乎是想要太古一夢崩潰一般。”
“不管他如何，隻要他不叫錯身份，便由著他去吧。”
“夢境的力量剩餘不多了，希望他能聰明一些……”
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房屋之中，一個小沙彌正表情痛苦地在地上不斷打滾，似乎是在做著什麽掙紮。
“這該死的夢境，還有這什麽佛子的記憶，該死的！我到底是風瀾還是佛子！我分不清！我分不清啊！”
此人正是跟著寧夜一同被牽入夢境的風瀾，不過看他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