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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莊

新世界旁邊一個小巷子,原本是後麵那個高檔小區的小後門,這個時候進出的人與車都不多。

這輛奔馳黑亮得猶如極夜裏的皮脂。從車上下來一個酒氣熏天的男人。

軍裝,風紀扣開著,外套敞著,皮帶扣耀眼。滿嘴酒氣,不過步伐到穩,看上去撞著人也不慌,走到車前來。看見一個女人躺在地上。

繞到她跟前,微彎腰,眯著眼看了會兒,

“喂!”聲音微嘶啞,顯然喝得太多,都燒著喉嚨了。

這女人側趴著,看不見臉。

他隻能蹲下來,把她肩膀一推————看見了額角處鼓著好大個包!

男人搖了搖頭,好像叫自己清醒一點。這包像倒地時跟地麵“親密接觸”時產生的結果,他的車就是跳起來撞也撞不到她那裏。

這女人暈了。

這女人暈得不省人事。

這女人怎麽推都推不醒。他結結實實狠勁兒推搡了好幾下!

男人真不慌。他蹲在女人跟前似乎集中精力盯著她老一會兒。眼睛裏,本來渾濁一氣,後來,到漸漸升騰起一些些———毒豔的光芒————

你說,這是不是老天就叫他這麽幹!

腦海裏才瘋狂地衝出這麽條缺德主意,還想著上哪兒找這麽個女的,現在,———眼前這個,不現成的!

男人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沉,有種一不做二不休之勢,突然傾身將女人抱起,丟到奔馳後座,車子掉頭,又開進了身後高檔小區的停車場。

在一輛軍用吉普旁停了下來。

男人摩挲著身上的車鑰匙,也許是酒醉,也許是興奮得,鑰匙竟然掉在地上。他摸了半天,撿起來,打開了那輛軍用吉普的後座。

然後走回自己的奔馳旁,拉開後座門,看見那女人窩在上麵像片軟趴趴的樹葉兒。

傾身開始扒她的衣裙。

扯下上衣時,發現她脖子上框著個銀牌牌。背著光,也看不見上麵寫的啥。男人要抓緊時間扒光她,也就沒顧忌這銀牌牌。

光不溜秋。女人像片滑溜的樹葉被他抱在懷裏,從這輛奔馳轉移到這輛軍用吉普。

還是一丟。她照樣軟趴趴窩在了軍用吉普的後座兒上。

男人傾身進去本來還想給她擺幾個**的姿勢,突然,車庫電梯“咚”一聲響,下來人了!男人隻得作罷。快速關好吉普後座門。走回自己的奔馳,揚長而去!

這叫天降橫禍吧!

小犰同誌生平第一次相親,不僅未果,竟然還遭遇如此“扒衣”之禍———不過,謝天謝地,她的額頭與大地這麽“相親相愛”了一下,頓時進入鳥邈無天際的“間歇式失憶”空間,在另一個世界暢遊哇暢遊———

小犰撫額,額頭怎麽就這麽疼!不過,她知道這是憂心憂的。

平原是國際都市,總所周知,每座大城都是災難,國際都市是一般大城十倍,至少是十個災難!小犰對她所建立的城市十分頭痛,城市汙染她不在乎,反正她宅子每天都有一百多人用巨扇更新空氣;交通阻塞問題也不大,每次她出行都提前一個時辰清理路線,管製交通;至於房價,確實貴了些,但她琢磨,等打敗了曹cao後再提振民生,也不遲,老百姓會理解的。現在不理解,將來也會。

最叫她頭痛的,是市民不守法紀,社區之間爭鬥不斷,搞得整個城市烏煙瘴氣!!

看看這個問題頭疼死她了,疼得她嗚泱嗚泱得都昏了過去!誰———誰在叫她?———誰,誰這麽大膽還敢推她?!!

“醒醒,喂,醒醒,——”由遠及近,又飄向遠方,像魑魅魍魎———高犰慢慢睜開眼——

三個金盔鐵甲的壯士立在她的跟前,凝視一看!——竟然是關、張、趙三將!!

高犰又看向他們的身後——

“玄德兄!可把你盼來了!!”她多麽飽含“深情”的這麽一呼!臂膀還伸了出去,眼中含淚,胸口的兩團晃了又晃。

嘩啦啦,軍用吉普前四位英挺軍裝的男士,瞬間被擊潰!

這,這女人搞什麽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