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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鏡子告訴我,我是不是有危險?”衙內對著鏡子說,
鏡子說:“精 滿則溢,凡事勿太過。”
衙內的笑容僵在那裏。心中大叫:危險!危險!
當然這都是衙內腦海裏的翻江倒海,現實裏此刻這個有血有肉的高衙內——完全驚嚇在那裏,眼睛裏就是一個字,死!!
說實話,衙內還是有板眼滴,她多能耐,真是第一人能把韓應欽大神都搞得“不淡定”鳥!
當然大神“不淡定”在心裏,麵兒上,人家不拆她的牆。
“犰犰,這是韓叔叔。”車還沒停到車位上,鄭小六微笑下車,因為遇著這位是個重量級人物。
衙內死在車裏了撒,根本傻那兒不敢動!
車剛一拐進停車場,就見前麵一輛軍用吉普停穩,從車上下來一人,衙內眼神不好,剛開始根本沒注意,是開近了,人家正麵走過來,小六看清楚了,立即停車,衙內這一看———死!
小六已經向大神走去,沒注意到衙內的死樣兒。
“韓叔叔,您這趟過來——”手伸過去與韓應欽握住,隻顧著跟他打招呼,好半天才發現,衙內呢?
還坐車裏呢。
衙內現在已經把臉深深垂下,以實際行動貫徹“鴕鳥”的折頭功!
小六還以為她又逞什麽妖蛾子,
“嗬嗬,這是犰犰,我將來那口子——”小六瀟灑走過來,邊笑著為韓應欽解釋,邊拉開犰犰這邊車門,“又怎麽了,還要我抱你?”
真傾身進來要抱!
衙內嚇死了,隻推他,“我自己下我自己下!”看上去像翹氣古怪,其實,那死臉抬都不敢抬,更別說去看大妖大禍,連人家鞋尖尖都不敢望!
小六牽著她的手“走”過來,確切說,像“拖過來”。
“我們家這孩子有點神經兒———”小六笑著對韓大神說,像不好意思地解釋,其實,語氣裏都是寵愛。
衙內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怕要把自己搞糟!這半天鳥,大妖大禍也沒說跳起來指著她:哎呀!你個淫 婦!一腳踏三船!!!(衙內數兒數得清楚咧:魏小白、胡來,鄭井———衙內懊惱,怎麽這麽背!次次都碰得到他!!)
既然人家聲兒都沒做————衙內再次在心裏汗顏:大妖大禍真是個好人呐!不覺稍稍抬起點頭,類似斜眼兒掙紮著巨大的勇氣瞅了一眼他———說實話,這是有點“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意思,她這一眼明明十分猥瑣,典型做 賊 心 虛!可惜———
小六看著了,覺得忒可愛。羞澀中又有點不耐。叫小六對她“另眼相看”滴是,她挺有定力哈,幾個女的見著韓應欽不癡癡傻傻的?她到平常。望一眼,收回眼,又像雲遊天外———
韓應欽也看見她這一眼了,大神似笑非笑,
人心裏倒真有些波瀾,
咳!這小東西膽子有槍杆子那麽爆啊,竟然把胡來、鄭井揪手裏玩兒!
不過,韓應欽即使見她這樣,依然對她起不了厭煩心,總感覺,她就是個糊毛毛,這是在和稀泥呢!
她瞟自己這一眼,真像個沒骨頭的小動物,又怕,又強裝鎮定,想玩點小滑頭,又苦於一時無計策,幹脆裝大仙,一問三不知樣兒。韓應欽敢肯定,如果他這個時候揭露她,她一定是搖頭再搖頭裝傻樣兒。莫名,他就是肯定這祖宗是個臉皮厚,可是偏偏又最會臉紅的主兒,因為,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似乎在心裏落根兒了————
韓應欽想到此,也笑開了,又是那樣灑脫溫暖的微笑。
鄭井牽著犰犰,三人一同走進電梯。
“武漢天氣還是挺躁啊,——”
“嗯,南方潮濕,——”
兩人俱是一口京片兒,寒暄著,
鄭井牽著犰犰手指已經變成相扣,十指相扣。犰犰這邊,站著大妖大禍。
犰犰在中間——心跳得要衝出喉頭!
電梯又小,兩個男人俱是一身兒瀟灑軍裝,身上的男人味兒——緊緊包裹著她,
右邊,小六手指扣著她,稍一扭過頭跟那人說話,小六的氣息就在她的額角邊漂浮,——
他站在自己左邊,卻也不遠,有時候兩人講到興致處,他沉沉笑,俊逸不羈的氣息向她湧來————
衙內要爆鳥!俺,俺,俺這小心肝兒禁不住您們喉頭一滾一動哇————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