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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
高太尉迷迷糊糊掏出錢夾扯半天,哪有身份證撒,身份證不被鄭井少沒收了撒。
“沒帶。”迷迷糊糊地說,
“那名字!”
“高犰。”
“身份證號碼總記得撒,”
“4201———”誒,她這倒還都記得。像夢囈。
特務A在個小黑牛皮本子上奮筆疾書,把她的身份證號碼、姓名全登記了下來。
“喝了多少?”
高太尉眯眼瞅了幾個空酒瓶,先比了個“二”,又要豎不豎無名指想比“三”,最後還是沒豎,依然“二”。
特務A眼底明顯現鄙夷,女酒鬼!殊不知高太尉這樣暈暈乎乎才不是這“二”瓶小酒搞滴,完全是,她一直在跟周公廝磨,你這樣煩死人得問她,她真想抽你大嘴巴,可惜,她沒那個膽抽。
“去去,那邊坐著。”特務A一擺手像轟蒼蠅。高太尉遲鈍一起身又跌坐回沙發上,在特務A看來就是醉得不成 人形,完全撒野樣兒。
“誒!站不站得住!那邊坐著去!”特務A煩了,嗓門一扯!
高太尉醒了,真的跟周公揮別了。她偏偏起不來了!為什麽?她不來好事了嗎,這一直窩著不動,剛一動,呼啦啦瀉下來好多,靠!完了!估計滲到褲子上了!
高太尉心跳加速,臉突然通紅,驚恐地望著特務A硬像他要強了她!
特務A突然被她這麽一瞄,不知怎的,心一跳!
這女人扯淡吧,剛還暈暈乎乎像死貓,突然一驚羞望著他———是臉蛋兒紅撲撲,嘴 唇兒濕潤潤,她還一咬一放,眼睛更是———
所幸就一眼,特務A趕緊移了眼,待會過神來再瞪過去,她已經低下了頭,隻有仿佛十分緊張之輕輕起伏的胸 口還在一上一下——
“叫你坐一邊去!”搞得特務A也是臉紅紅,朝她吼!
高太尉就是不動。
這能動的?一站起身,———別人隻怕都看見她屁股後麵褲子上染的紅彤彤———剛才那一下真的垮下來好多好多!
她夾著腿就是不動,特務A一股莫名躁氣剛要再吼,
“喊什麽喊,她肚子疼。執法人員溫柔點撒。”
荷蘭妹妹、優子他們剛要過來推特務A,你他 媽穿身皮就變驢子了?叫什麽叫!
卻,這個時候,聽見魏小白當先出了聲兒。
人不僅“仗義”出聲援助,人還不緊不慢起了身,竟然慢慢脫下外套,
然後,
拿著外套走向高太尉,在眾人完全“驚異”的眼光中,溫柔傾身,將外套邊環在高太尉腰間,邊不曉得幾瀟灑地就要攔腰抱起她!
高太尉當然推拒,“你幹嘛——”
“褲子都見紅了,你想叫這些臭爺兒們都看見?”魏小白在她耳朵邊兒小聲說,話裏藏笑。
高太尉真是驚得無以言複!!!
被魏小白抱起來,他的外套環在腰間擋在了屁股後麵。
魏小白抱著她就往洗手間那邊走,荷蘭妹妹攔住,“犰犰!”
高太尉已經羞得頭恨不得塞進脖子裏,
荷蘭妹妹生疑,“真肚子疼?”
好半天,高太尉點點頭。
魏小白淡笑,抱著她走了。
高太尉無論如何要釋疑,被他抱著,稍稍抬起頭,
“你看見了?”好小聲,
魏小白笑,真浪 蕩,“你把腿夾那緊,女人呐,一是高 潮,二就是來了大姨媽,要不就是屁股裏夾著男人的手。”
高太尉臉滾燙,再不敢抬頭。
特務們分點排查,廁所跟前也不曉得圍幾多人,魏小白一來,
“他 媽都給老子滾到一樓去方便,這個廁所老子征用了!”
說過魏小白就是一活閻王,他這一喊,真的這個洗手間裏的人全退了出來。
魏小白抱著高太尉大搖大擺進了洗手間,腳後跟兒門一踢!“哐當!”這祖宗扯簾子當場幹美少年的事兒都見過,這樣廁所“藏 奸”的事兒誰還感稀奇?再說,今兒個全“六元裏”都知道小白祖宗看上和優子跳舞那女的了,這不,抱著的就是?所以,武警警察出出進進,特務隨地盤查算什麽!小白祖宗想上照樣上!
不過,顯然外麵人還是把小白祖宗想猥瑣鳥,小白祖宗明明很紳士咩,
一進來,放下高太尉,高太尉連忙捂著屁股就跑進一格空擋關了門清理大姨媽去鳥,
小白祖宗走到洗水池邊洗了個手,輕輕甩著手走到小空格門邊,倚著,還在輕輕甩手,
“怎麽樣?”
好半天,
“真的糊了,——外麵的褲子還好,裏麵的———”小小聲,越來越小,
“有沒有換的衛生棉撒?”小白祖宗蠻過細撒,
“——沒有,——”高太尉的聲音簡直如入水深火熱,真叫人———憐呐———
小白祖宗不廢話,站直身子,瀟灑地又走到洗手間大門邊,一拉開,
“那個,你們誰有衛生棉!借一個!老子欠你一頓酒!”
嘖嘖,嘖嘖!
高太尉在裏麵聽著,那個心呐————如何形容咧?更加水深火熱!是羞,是驚,也是心暖,心安——
更別說人一眾站在外麵等廁所的妖孽們了,這個———如何說起?小白祖宗玩 女人要衛生棉?
還是有人馬上貢獻衛生棉滴,小白祖宗對那位美女報以勾魂一笑,又極其真誠,“下次不管去哪兒喝酒,簽我的單。”
美女被小白祖宗勾得臉通紅!
大門又是“哐啷”豪放一關!
裏麵的小門打開一條縫兒,衛生棉遞了進去。
小白祖宗繼續靠在門邊,摳著指甲,“可以了吧。”
又是半天沒話兒。
他不知道,裏麵高太尉光著 屁股坐在馬桶上,長褲褪到腳邊,一臉萬般不能忍受的痛苦————
真的是不能忍受!!內褲糊成這樣,怎麽再穿?!!
高太尉屁股上幼嫩的肌膚是萬不能再受紅潮濕潤的浸捂的,要不,保管十分見效,馬上屁股上全是潮紅細嫩而新鮮的小紅疙瘩,不癢死她!
穿,還是不穿,是個問題。
“又怎麽了?”小白祖宗在外麵等得不耐煩鳥,
高太尉想一鼓作氣提褲子走人,可是,————就是沒有勇氣提,那癢死人的小疙瘩呀,我要把屁股抓破滴!!!
最後,
“———內褲都糊了,穿不成———”
小白祖宗聽了低低笑,這可怎麽辦?總不能再出去吆喝“誰有幹淨內褲?”
小白祖宗不急,敲了敲門,
“要不,我把我的內褲給你穿?你也別介意了,一來你不還要墊一層衛生棉嗎,再,我不穿無所謂,你不穿可就萬萬有所謂了。”
等了半天,等了好半天!
高太尉真的經過強烈的思想鬥爭,———別說她如何惡心,她本來就是個當“惡心”與“苦痛”撕鬥時會毫不猶豫選取“惡心”的一位荒唐主兒!
高太尉選擇了穿魏小白的內褲。
於是,
魏小白開始脫褲子,
外麵,他光著屁股,把內褲又遞了進去,
裏麵,她光著屁股,接了內褲,甩了又甩,墊了衛生棉又墊了好些衛生紙,穿上了。
所以說,
高太尉和小白祖宗的“革命感情”是從共穿一條內褲開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