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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側著頭給她扣後麵的勾兒,犰犰一直扭頭看車外的爸爸。

他很過細,稍推開她些還給她調整了一下前麵的罩杯,犰犰臉通紅,微低頭,伸手自己去弄,他也沒阻止,放下手,手擱在她的大腿上,舒適地靠在椅背上微笑望著她。

車門打開,

“爸爸,你怎麽來了?”

“高叔叔。”

女兒臉緋紅,又從車裏湧出來的曖昧熱流———高廻一開始望見犰犰從車裏走出來是有一怔,犰犰前段兒要他幫忙弄幅馬未定的畫兒,當時要得還蠻急,這不,畫兒一到手,高廻就連忙驅車給她送過來。卻單位裏找了一圈兒,沒找著人。出來又見到胡來的車,想,胡來是不是也在等她。這一看,原來小兩口在車裏親熱呢。

高廻挺欣慰,他們兩人發展順利是叫長輩樂見其成的。

“哦,喏,畫給你弄來了,還來不來得及送啊,我說我直接給你到公安局找路子,———”

他們屋裏犰大神經就是個不轉彎的直腸子,其實她說的也不清不楚,不過高廻猜,弄這幅畫就是想找關係把哪個從局子裏放出來———

高太尉一看爸爸把畫兒也弄來了,這事兒還越搞越複雜鳥,連忙上去把畫兒拿過來,

“那事兒解決了解決了,不說了不說了。”小有點不耐煩。

高廻一看她這樣,無可奈何笑,“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爸爸,我還有事,先進去了啊。”

高犰一眼也沒看胡來,拿著畫兒提著包兒沒心沒肺就往單位裏走去。

身後的高廻笑著直搖頭,又看向胡來,

“中午等她一塊兒吃飯?”

胡來禮貌笑,整個人看起來灑脫出塵,“犰犰說她中午有工作,我下午來接她。”

高廻滿意點頭。自己屋裏糊姑娘交給他是叫人放心。

“高叔叔,犰犰也找我說幫忙弄幅馬未定的畫,她到底要這畫做什麽?”

兩個極品男人站在林蔭道旁,引來驚豔癡眼無數。

“咳,她也沒有跟我說清楚,好像是荷蘭的一個好朋友關在江岸分局了,哦,荷蘭是犰犰最好的朋友,他們要用這個畫去走關係吧。嘖,犰犰就是個死腦筋,一板一眼,我說我跟她去找公安局的關係———”

好了,胡來少從老親爺的口裏也得知了真相,這下,豈能袖手旁觀?

高太尉呀高太尉,一下豆腐盤成了肉價錢,這事兒,真搞大鳥!!

驚天動地“血雨腥風”滴這一天,高太尉的“大姨媽”來鳥!喜死高太尉鳥,她一直就怕肚子裏有了鄭小六的種咧。

雙喜臨門的是,優子這天也放出來鳥。

說起來,優子被放出來蠻體麵咧,他們大隊長親自把他送出來!荷蘭妹妹也得意,那畫兒作用大吧!

這一高興,優子在“六元裏”滿請,花血本祛晦氣咧!

“六元裏”絕對是漢口這邊最頂級的妖孽處,酒肉天堂,墮落無邊。

高犰人老實,不過跟著荷蘭妹妹也不是沒有來這裏混過。通常,她喜歡坐在小資情調強一點的大沙發裏,看耀眼的妖孽們你來我往紙 醉 金 迷,然後,發些無聊又矯情滴小閨怨,或者意 淫一下某某某。

今天因為高興,高犰同誌沒有矯情滴去玩她那“文藝女青年”滴“冷漠範兒”,坐在一眾妖孽間,臉蛋兒紅撲撲,興致高昂樣兒。

“你們看犰犰,今天是不是有點不一樣啊,”

一個人指著她起哄,都去看她。

今天的犰犰肯定不一樣。

平時她來,那都是正兒八經“文藝女青年”裝著,有範兒卻也保守,加上 她完全不說話,默默無聞又稍帶楚楚可憐還有點呆勁兒。

今天,犰犰是直接從單位裏被荷蘭妹妹接出來滴,一身頗具“影響力”的職業裝。Giorgio Armani的黑色西裝外套,現在已經脫掉,搭在小沙發的扶手上。裏麵是Celine白色貼身襯衣,同樣Giorgio Armani的灰色長褲,Bottega Veneta黑色細高跟。因為“六元裏”裏麵太HIGH,犰犰把白色襯衣的一二顆扣子解開了,還算莊重,如果第三顆解開,就看見ru溝了。袖子也微卷起來。襯衣紮在褲腰裏,一條細細皮帶。因為和同誌們在玩牌,微躬身,坐在那裏顯腰顯胸顯屁股,———這一看,才知道,犰犰的身材真是魔鬼!

這驚豔的眼光唰唰唰都過來,搞得犰犰肯定不好意思極鳥,頭連忙低下來。犰犰皮膚好,一下連頸後的雪嫩肌膚都是紅滴。

“哎呦,這是犰犰平時低調,你們不曉得我們犰犰要ZHE起來迷死個人!”優子提著酒杯一下擠到犰犰身邊,手把她肩頭一環,像哥兒們又像討好的小奸臣。

坐在一旁的荷蘭妹妹也壞笑,一手支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揪了下犰犰的臉蛋兒,“哼,你們不曉得,我屋裏犰犰要開始惑亂人間鳥———”

犰犰頭低著恨不得埋起來!

優子一手依然環著犰犰的肩頭,一手端起酒杯突然仗義地說,眼神頗真摯,

“老子這次能甩禍,多虧荷蘭跟犰犰!特別是犰犰弄滴那兩幅畫。犰犰,今天為了謝你,老子豁出去鳥,你們不是總吵著要看老子跳舞嗎,今天,我就為犰犰搞一回!”

一下,口哨巴掌尖叫哄起!

優子是個非常漂亮的男孩子。不是那種陰 柔的漂亮,男人傲骨帥氣的那種漂亮,挺爺兒們,偏偏又是個壞東西,眼神撒野。

優子是個小混混,不過完全自甘墮落那種,他正兒八經武漢大學數學與統計學院信息與計算科學係,上了三年,被開除了。聽荷蘭妹妹講優子是跟他爸爸搞不好,他爸爸養二奶,優子把二奶的房子點了,他爸爸就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優子仗義,路子廣,有點韋小寶似的路數,不過,仇怨也多,打起來,不要命滴那種。

這個男孩子要把性子再磨圓滑點,將後來不得了!高犰覺得優子骨子裏有鼓勾人墮落滴勁頭,現在是他還小,稀裏糊塗地被莽撞、橫衝直撞掩著,再多磨礪幾年,———不得了啊不得了———

是滴,現在這勾人勁就夠犀利!

優子其實幹幹淨淨,一利落短發,白襯衣,簡單低腰西褲。他的白襯衣領口也隻解開兩顆扣子,袖子卷在手肘。站起身,隨意在自己酒杯裏倒點酒,提哩著杯緣,轉過身背對著高犰。

沙發前就是矮桌兒,你想,中間能有多大點距離?他相當於就立在高犰的麵前,腳跟都碰著她的腳尖兒。

不慌不忙,突然一個響指,

內場裏的音樂變得極其慵懶曖昧,甚至,裏麵有女聲的隱隱呻 吟,

男人開始在她麵前輕輕擺臀,注意!!絕不娘!相反,簡直要把人心勾出來砸吧再砸吧!

男人很爺兒們,唇角帶笑,微扭頭用眼角的光睨著她,那種輕蕩,是一種恣意,很男人很睥睨的逗弄,卻,靜靜看,眼底是歡喜,是真誠。

男人跟著節奏輕輕點著頭轉過身,一手伸向犰犰,輕拉起她的胳膊,一個使勁兒,將她一手擁進懷裏,另一隻手裏的酒杯遞進犰犰手裏。膝蓋輕碰她的腿窩窩,犰犰跟著他的步伐隨著節奏在窄小的沙發與矮桌間兒走著類似慢四的步伐。

兩個人貼的很緊很緊,走的步伐卻頗為靈動輕慢。優子一手扶她的腰腹前,一手托著她提哩著酒杯的手腕,輕走,滑步,擺臀,扭腰———越來越協調,越來越———勾魂攝魄!

一雙人兒,

俱是白襯衣,紮在褲腰裏。女人腰肢軟,男人腰勁兒蠻。

男人手圍在女人的腰腹,更顯女人飽滿 胸 部,挺挺,顫顫。

女人微低頭,看不見她的眼,微垂下幾絲發,注視那濕豔的唇,微張,嬌憐,

特別是他們一起擺臀,———有男人已經開始大口喝酒!

突然節奏漸漸變了,放 浪奔快!

男人大笑地接過同伴遞過來的一支煙,吸一口,握緊犰犰的手,一個旋轉,犰犰被“拋”出去,又被有力的拽回!

一下,犰犰深受感染,這曲,這酒,這煙,這笑聲,這旋轉,這魅亂的舞步,這妖嬈的天堂———

犰犰一手依然提哩著酒杯,喝一口,歡暢地笑,眼微眯。被他拽近時,撞出一些勾人的羞澀,鬆開時,又歡暢又隱約放 蕩的輕笑———

這一桌氣氛算是徹底HIGH起來!犰犰越來越放開,暢快地笑,肆意地舒展身體,輕輕擺臀,跟著優子摩挲,喝一口酒,優子遞過來的煙,嘬一口,夢裏!

都瘋了!

你拉著我扭扭,我抱著你滑幾步,不算徹底墮落,稍輕浮,重歡愉!

當犰犰笑嗬嗬跌倒在優子懷裏坐到沙發上時,朋友們鬧作一團,卻見,他們這一桌走過來一人。

犰犰微眯眼兒瞧他,輕輕呼一口氣,又輕輕一笑,

那人的笑眼真媚人,典型桃花眼!

“姐姐,弟弟,我也想請你們跳支舞好不好撒。”諂媚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