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永州大捷的真相

林輕羽眼含憤恨說道:“泰安先帝晚年輕信佞臣,朝堂之上世家文臣侵吞軍餉,到軍隊手中的十不存一,諸位皇子內鬥不止,我們就一邊打一邊退,幾十萬大軍死的死傷的傷,一場所謂的永州大捷讓林載舟搖身一變成了大元帥,割地賠款自此燕州以北盡歸胡虜。”

“如今新帝繼位,大將軍運兵入神,此戰雖未能盡收失地,但也大挫契丹銳氣,威震女真,想來故土終究可以收複。”

“永州大捷後,我們這些人活著就是林載舟的眼中釘、肉中刺,翻越毒瘴山、探查密林、抓捕毒蛇,老兵們死傷的厲害,最後一次我們不到一百餘人走進了深山,出來的時候就不到二十人了。”

“我們一路走到京城,官府不信我們的話將我們趕了出來,後來有一位名捕找到了我們,告訴我們林載舟已經成了如今的左相,今日之事被他壓了下來,讓我們萬不可輕舉妄動,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這片安身之所是我們這些老兵湊錢買的,本來我也應該死的,但最後一次爬出大山的夜裏,我們這些老兵太餓了,打了一點魚吃,我不小心吃了一塊石頭,結果身上的陳年舊傷慢慢好了起來,這些年境界也越來越高,練的還是當年軍隊內的功法,如今是四煉境中煉血巔峰。”

僅僅憑借著大陸貨色就硬生生地修煉到了煉血巔峰,這位林姓老人若是修行些入流的法門,想來突破合力境指日可待。

不僅是葉安心就連身後四人都是大驚,若是突破到合力境,這老人在軍中至少也是一位衝鋒陷陣的六品將軍,在武林門派也會成為一位供奉長老,無論在何地都是香餑餑。

但老人的情況京中知曉的人不少,即便是一位合力境也不值得開罪左相,何況老人還沒能突破。

葉安心對身後四人說道:“此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今日的話就全爛在肚子裏,我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國公府,不能讓左相以為父親大人要對他不利。”葉安心向老人抬手致歉。

林輕羽笑著說道:“葉公子無妨,你已經有恩於老戶營了,怎麽還能讓衛國公府無故樹敵。這事算不得什麽秘密,這京城大小事瞞不過天子和林相,有心人早就知道此事,終究是沒人管,我們也不報什麽希望了,這一天天的得過且過了。”

“老夫倒是有些好奇,葉公子今日為何願意買地照料我們這些老人呢?”

葉安心想了想到老者耳邊輕聲說道:“通過這個國家的教育、醫療、養老,我想判斷底層百姓的血汗能不能撐起如今大贇的雄心壯誌。”林輕羽一直溫和的雙眸爆發出無比精光,轉頭看向這位四害,他不敢相信此人居然有如此見地。

林輕羽環視了一圈實在是沒有什麽東西能拿出來招待的了,這讓他頗為尷尬。

葉安心也是體察人心,這老人家為國為民征戰半生,要讓他晚年過得好一點,他願意收留其他老人,自己也能獲得積分何樂而不為呢?

“進寶留下,其餘人去買些雞鴨回來,記住主要要能下蛋的母雞,再捎帶些飼料,小豬崽也買上十隻,要兩公八母,買的時候瞧好了不要病豬,告訴那些賣家,要是敢騙人回頭找他們算賬。”葉安心知道金山銀山也是坐吃山空,何況自己給不了金山銀山,但是養些雞鴨多吃些蛋,年尾了殺隻豬,這些對於老人們來說還算適合,不那麽累。

“再買些稻草、木材回來,要物美價廉的,京都木材昂貴,周圍的林木不許砍伐,從外地運過來價格難免要高,如今是早秋,再有幾個月就要下雪了,這裏的屋舍這麽破破爛爛的可捱不過這個冬天呢,對了在找幾個磚瓦工人來把這裏的房子整體修繕一下。”這話說到了林輕羽心裏,他修為有成自然不怕寒冬,可是其餘這些老人每年冬天都走不少,相比於炎熱的夏天,老人們最怕寒冬。

林輕羽發現這位少爺極為務實,以前的貴人們帶些粥飯、衣物就算完事了,可眼前這位公子,給地讓他們長期有飯吃,幫他們修繕房屋,從而更好地禦寒。

林輕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能向葉安心表示道:“我們這些人,人笨嘴笨,公子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的地方,盡管叫我們,隻要不觸犯王法老頭子我還有點力氣。”

葉安心雖然不需要老人幫忙,但還是笑著答應了下來,不然林老心中難免不安,這回那些老人應該已經到地裏了,不然腦海中也不會接二連三地響起係統地聲音,陸陸續續有三十點積分到賬。

保健品係統聲音響起:“主人,是否需要立刻開啟諸天萬界兌換商城?”

葉安心表示暫且不用,他怕在外麵出什麽意外,準備回去在研究,這商城一旦開啟自己應該就能兌換各類寶物啦。

葉安心又讓招財留下一百兩碎銀給林老後,就先返回城裏了,等後續的雞鴨豬到了老戶營,自己沒準還能繼續收到積分。

回去的路上,葉安心很憂心朝堂不穩,前方的戰事怎麽能順利,不知道這幾年收成如何?陛下能不能有這個能力,製裁這些世家豪強。

葉安心回去的時候路過一處高樓,高樓外雕梁畫棟、張燈結彩,其內人來人往,不乏大富大貴之人,外圍有著各類滿臉凶相之人蹲在街角,是大贇內的一處賭坊,名為眾歡坊。

眾歡坊的大門鑲嵌著銅製雕畫,其內的賭客更是絡繹不絕,一張張賭桌分布在寬敞的大廳內,至於樓上則是更為私密舒適的雅間,有人談笑風生、有人豪氣幹雲、有人愁眉不展……

葉安心看向其內的一道身影覺得頗為熟悉,是他,四害之一的賭宋煜文,當今正二品大員戶部尚書之子,宋煜文此刻就剩下兩件單衣了,整個人愁眉不展地坐在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