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啟程
“此次出行凶多吉少,況且你們兩個長這麽大也沒有出過兵工坊,起碼蘇安是這個樣子的。”
兵長用手裏的毛筆寫下了自己的筆錄,並讓人拿來的印泥按下了手印。
“有這麽麻煩嗎?我們兩個人到了不就行了,幹嘛還用這份筆錄?”
雖然在一旁按捺不住興奮的說的他長得這麽大就從來沒有出過兵工坊,此次出行可謂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也必須要邁出的那一步。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程序還是要走的,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那還用舉辦什麽比武大賽嗎?人人上去搶就是了。”
今天在旁向他解釋的讓他不要這麽急性子。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蘇安在一旁點頭如搗蒜般,他說“還是天安哥懂行啊!”
紅色的手印按在了紙張上,兵長小心翼翼的將他疊了起來,最後送給了齊天安。
“你可要保管好了那些朝廷的狗官隻認筆錄不認人的,你要是把它弄丟了,那可就沒話說了。”
齊天安謝過兵長,隨後將他密封在了自己的衣服兜裏。
上午8點整齊天安和蘇安就準備出發前往泗水縣。
“東西都收拾好了,天哥,你放心吧,洛桑就由我來服侍你,保證你過得舒舒服服的。”
齊天安聽這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兵工坊的大部分工友和老師鍛造師們一起送別。
這一次去不知道是該將笑容掛在臉上還是擔憂齊天安的危險。
段師傅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齊天安先是來兵長麵前磕了一個響頭,
如果沒有兵長的話,那麽就沒有齊天安的今天,就算他成功逃離了那被活埋在城牆裏的命運。
如果沒有遇到兵長,那麽現在這個青春肆意正值年華的青少年早就埋在了那傳說永遠不倒的城牆內。
所以他要先感謝兵長。
“你這一次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但無論如何隻要能活著回來就行了,那種稀世藥材咱們不稀罕,大不了等夢茹學成有來後,我帶你去找一個比那更厲害的!”
齊天安笑而不語。
隨後,第二個要感謝的人是段師傅。
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真的齊天安在這一次比武大賽不及對手的話,
沒有被打死,被打的活活半死。
段師傅好歹傳授他一個手藝,可以讓他在這世上苟活下去,不至於餓死自己。
也不要去幹這種體力活,最後把自己活活累死,還拿不到幾分錢。
最主要的是夢茹小姐,他完成了答應夢茹小姐的事情。
沒有她,也不可能有自己的今天。
明知這是亂世,草皆如媚,甚至有妖魔橫行的時代。
但他在這裏遇到了一群對他好,給予他安全和庇護的人們。
這到底是多大的幸福啊!
“蘇安,你要好好的,一路上聽天哥的話。”
豆大的眼淚從蘇安的眼角滑落。
整整十年的時間他都沒有離開過這裏,現在突然要走了,而且還有可能回不來了。
蘇安又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孩子。
他緊緊的抱著兵長嚎啕大哭。
這是他必須邁出的一步,人生中必要的一環。
人獲得了什麽就可能會失去什麽。
……
“我們快出發吧,天安哥,一切都整理好了!”
蘇安收拾著行李,手裏拿著地圖不斷的做著記號。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齊天安向著書房的方向張望的那個原本該出現的人並沒有出現。
“奇怪了,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會來的呀。”
齊天安不斷的向書房張望著。
“齊天安你等我一下。”
那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這邊傳了過來,這一天本能的想逃,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劉師傅,怎麽了?”
劉叔依舊是那老猥瑣男的樣子,正亮的油頭的太陽的照耀下都閃爍著金光。
他從那個已經泛黃的衣兜裏拿出了一袋錦囊。
他告訴齊天安,如果遇到危險,遇到了讓你無法解決的事情時,你就打開這裏的錦囊。
相信我,他會救你一命的。”
今天收過了他那紫色錦囊,別看這個日常老猥瑣男,但在關鍵時候他還真的能起到一些絕對性的作用呢。
上午9點,齊天安和蘇灣正式啟程,預計四天後會到達泗水縣,在那裏進行長達一個星期的比武大賽後,返回兵工坊。
“別再等了,我們全靠自己的雙腿走路,路上要是出了什麽情況到不了的話,你可不能全賴我天安哥。”
蘇安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
齊天安不再張望,而是轉頭看向了蘇安,他無奈的擺了擺手說,“可以出發了。”
就在齊天安失落的瞬間,一隻白鴿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
在白哥的腳上還係著一封信。
齊天安接過信,他明白這是夢茹帶來的。
“答應我齊天安,你一定會回來的。”
“靠,怎麽又是這種死亡flag?”
齊天安將鴿子拋向了空中,看著飛鴿飛去的方向,那是書房的方向。
夢茹捂著自己的嘴,有些控製不住的眼淚往下流著,他拚命的朝齊天安的方向擺了擺手。
齊天安也明白了夢茹的心意。
這一次可能是一個月之後才能相逢,甚至可能是明年春暖花開,他們才能相逢。
……
兩個大男人並沒有背多少的行李,如今這個時代草皆如命,妖魔橫行。
兵長交給了他們倆幾十兩白銀,並且告訴他們人心難測。
你如果真的遇到了劫匪,不要與他們糾纏,保存體力,要多少給多少。
如果實在是不講武德的話,那麽即刻出手。
他相信齊天安的實力對付幾個劫匪還是沒問題的。
“如果我們一直趕路的話,三天就能到了,我們的下一站是陽光三村,隨後我們需要在天地鎮住一晚,隔天一大早我們就到了。”
蘇安手持地圖走在齊天安的前麵。
隻要他們下了山,之後的生命就無人的保障。
“你還真別說了,外麵的空氣甚至還比兵工坊裏的香一點,天安哥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該講不該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