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湘祭
湘誕一直到繼續著。陳大人到底還是沒閑下來，很快又重新忙碌起來。周紫鸞與人鬥酒很快在青城傳唱，為人津津樂道。
梁奕無所事事地在青城又待了兩天，一直到二十三日慶典正式開始。
按照傳統習俗，並且舉行巨大的儀式。陳青天作為一城父母官，自然需要在湘神麵前宣讀禱文，然後就是祭典，然後就是請出湘神的法身巡遊。
陳青天身著官服，在聖潔的湘神法身麵前伏身叩拜，而後宣布早已經準備好的禱文。在天命皇朝，隻有神和皇才讓披掛天命的朝廷命宮跪拜。
“天命昭昭，湘水福澤。”
“唯願祈求，風調雨順。”
“長河不息，日月流轉。”
“大地恒安，湘水不絕。”
陳青天念完，恭敬起身，然後丟進湘神麵前的祭爐當中。接著就有幾個身穿古老服飾化妝鬼臉的人上前為湘神跳舞。
梁奕查過資料，知道這些人看著像是群魔亂舞，節奏和舞步看上去混亂不堪，實際上並不是亂跳的，是一種傳承很古老的儀式。
據說古籍記載，上古之時的人可以根據這個舞蹈儀式喚來神仙顯靈，不過隨著時間流逝，這套舞步現在也隻剩下一點象征意義。
而他們臉上的妝容與其說是鬼臉，不如更像是野獸。傳說湘神有一坐騎，形狀似虎而生六翅，嘴有尖牙，一吼山河碎。這種異獸叫做野黎，上麵跳舞的人他們臉上的妝容就是野黎。
這些人的舞蹈就是根據野黎的動作和祭舞演變而來。
祭舞以後，祭祀就開始陳大人帶領在場的青城百姓開始先湘神祈求。
梁奕想了想，最終還是跪拜了下去。本來他是無所求的，隻是入鄉隨俗，不過此時既然已經開始祈禱，便祈求湘神雲華可以賜予自己竊天之力。
最開始穿越的時候，梁奕其實對這個世界的神明文化有些嗤之以鼻，在地球的他也算是一個無神論者。不過隨著時間的流轉，現在的他縱使也不得不被這個世界一點一改變著。或許做人就是這樣，被人流這種東西無情帶動著，沒有人能夠免俗。
旁邊的周紫鸞單膝跪地，右手撐刀，小聲道：“小梁，你知道嗎？聽說青城的湘水神祈禱都會很靈。”
梁奕問道：“現在不是說神明都已經絕跡了，還有用嗎？”也挺好奇都說神明絕跡已經千年之久，為什麽天命皇朝對於神明的崇拜依舊沒有斷絕過。
周紫鸞回到：“有啊，城裏有家姓諸的，去年天天給湘水神祈禱想要三年抱倆。然後他們家的豬就一直下崽沒停過，有一次一口氣下了三十胎，真乃千古奇聞。”
梁奕“啊”了一聲，“這也叫靈驗？”
周紫鸞道：“後麵他們家發現原來自己每次給湘水神的祭文都寫錯了，把“諸”寫成“豬”。”
梁奕道：“6。”
又看了一眼上麵高大的湘水神像，梁奕又是虔誠一扣，希望湘水可以賜予竊天之力。
就在這時候，梁奕感受到懷中一陣滾燙，竟然是懷裏的那個湘神像有了反應。即是如此，他心中一驚，依舊麵不改色，也不敢把湘神像拿出來觀看。
梁奕很清楚，這時候眾目睽睽把另一尊湘神像請出來，等一下很可自己能也要陪祭。他這段時間一直搞不懂這個神像到底因為什麽而生出異象。
他覺得莫非是湘水神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回應。
祈禱完畢，便是湘水神出遊。湘水神法駕需要八個年輕女子才能抬動。按照規矩，成年男子是不能觸碰湘水神法身的。甚至在千年前的神封皇朝，褻神最重是死罪，似這般隨意觸碰神明法身要被削肢。
這個規矩，梁奕也是今天湘誕祭祀慶典開始才知道的這件事。
不過他身體的一些異動還是被周紫鸞發現了。周紫鸞問：“你身上有蟲啊？”
梁奕小聲道：“林家少爺那個神像，我還擱在懷裏。”
周紫鸞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然後道：“保重。”
隨著一陣鑼鼓震天，八個女子同時抬起湘水神的法攆，化妝成野黎的幾個人在起舞開路。湘水神路過之處，百姓無不跪地相迎。
梁奕看著此起彼伏的人潮，不由得問：“有時候我還很好奇為什麽這個世界的人對神明如此崇拜。”
這個世界對於神明的崇敬和祭祀文化幾乎到了極點，幾乎影響了方方麵麵，哪怕神明絕跡也依舊沒有消逝過。
周紫鸞撐刀挺了挺腰杆，道：“你那個世界沒有神嗎？”
梁奕道：“有啊，不過我們現實多了，隻有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去求神拜佛。”
周紫鸞道：“這樣嘛。”
……
第二天一早，梁奕就找到陳大人和周紫鸞，準備請辭前往臨湘府。
陳大人看著梁奕，微微笑道：“那就祝你一路順風，萬事小心。”
離別的話不需要太多，對於陳大人來說，八個字足夠。他早就明白，對於梁奕這個穿越者來說，早晚有一天是需要真正走向天命皇朝這個世界的。、
周紫鸞倒是沒想到這個梁奕走得那麽快，參加完儀式第二天就突然說要離開，心中倒是不舍。
“小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梁奕看著兩個人這個煽情的麵容，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兩位，我隻是去給碧琴送點東西，不是準備上路，過幾天還會回來的。你們搞的好像我一去不回一樣。”
周紫鸞問道：“你不是離開青城，準備遊曆大陸了嗎”
“我也想，可是錢從哪裏來？”
請李湘吃了一頓以後，梁奕發現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錢直接沒了一大半，他娘的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麽能吃。他也想像動漫小說那些主角到處旅遊，可是不管哪個世界，沒錢都是寸步難行的。
“所以，兩位大哥大姐，能不能借我點？”
“哎，紫鸞，我上次安排你說的那件事，你辦得怎麽樣？”
“大人，實不相瞞，那件事不好解決。我們進屋慢慢詳談。”
兩個人神色凝重，似乎遇到了什麽天大難事，腳步急切地走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