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申歡之死
一小時後，車子停在牛犇街。
夏碩付了錢，一分不少，司機開車一溜煙竄了。
牛犇街是條有年代的老街，沒有路燈，街道兩旁大都是居民樓，此刻時間接近十點，還亮著燈的住戶少之又少，路上沒人，整條街顯得昏暗壓抑。
夏碩在路口徘徊兩分鍾，確認跟蹤的沒有追來。
他進入係統商店，金幣已經累計了8588點。
夏碩花一千買了瓶給大屁的升階藥水，又花一千買了兩瓶“簡效愈合劑”。
他發現在貨櫃最不起眼的邊上，擺著一台小小的兌換機器，上麵寫著：
“金幣可兌換焦點值，兌換比例為1：1”
——一枚金幣可換一點焦點值，好像不虧，可以當作應急使用。
夏碩看了下現在的焦點值，隻剩37點，還是剛剛才增加的，網上有關他在太陽中學的視頻還在流傳。
他兌了五百焦點值以用來應急，隨後退出係統，將升階藥水喂給大屁。
大屁喝完一整瓶，除了身體閃了一下，沒什麽明顯變化。
夏碩讓大屁打開它的麵板，消除“麵板未知”的能力覆蓋。
【禦寵名：粉香豬】
【性別：公】
【種族：家畜類】
【天資：F】
【等階：二階】
【力量：2】
【速度：2】
【防禦：2】
【魅力：20】
【新增種族能力：“肉質加倍”】
【能力描述：粉香豬的肉變得更好吃了】
【E級能力：“豬的魅力”“與豬共舞”“狐假虎威”】
【D級能力：“欠揍的豬”】
“大屁啊，要不是係統幫咱，咱倆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看了大屁升階後的麵板和種族能力，夏碩隻剩深深的無力。
夏碩覺得就這樣去找十四號還是太危險，必須給自己留點手段才行。
他拿出雷獅之心，這玩意比他想的要小很多，隻比雞心稍大一些。
“生吃，應該可以吧。”
他沒有猶豫很久，張嘴含住雷獅之心，咀嚼起來。
——嗯嗯嗯……
——口感意外的好哎，清涼清涼的，沒有一點腥味，還有點麻麻……
【成功食用雷獅之心】
【恭喜宿主獲得四階雷獅專屬技能：鳴雷落】
【技能描述：宿主需消耗一百焦點值啟動技能，能力啟動後，雷雲將匯聚於宿主上空，宿主每消耗一千焦點值，可召喚一道雷電墜落攻擊敵人，雷擊可對四階生物造成傷害，對四階以下生物造成“秒殺”效果】
——竟然一下就獲得了雷獅最強的技能。
——我果然很幸運。
夏碩消化了一下技能，打開手機上的燈，轉身走進街道。
他照著門牌，依次向後尋找。
很快，他站在了十四號房的門口。
十四號房上方掛著個牌匾，上麵寫著“鳳翔早餐館”，裏麵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手機燈光照進去也沒什麽用。
“你怎麽來了？”鄭瑤推門走出，看著夏碩有些意外。
“啊？”夏碩後退半步，緩了片刻，
“你，你沒死？”
“哈哈，你想什麽呢。”鄭瑤捂嘴輕笑，
“我可沒那麽容易死。”
“申歡呢？”夏碩問。
“你找她做什麽？”
麵對這個人，夏碩覺得自己沒什麽好隱瞞的，便將副本中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鄭瑤認真聽著，待夏碩講完後，開口道：
“申歡死了。”
“什麽？”
“具體事情，進來再說吧。”
兩人走進屋內，鄭瑤推開隔間的門，裏麵燈光微黃，躺著兩具屍體。
“這兩人，是申歡的養父母，在三年前收養了申歡，他們不會想到，三年後，他們的乖乖女會親手結束他們的生命。”鄭瑤替屍體蓋上床單。
夏碩沉默著。
鄭瑤坐在床邊，繼續講述：
“申歡現在的狀態隻是偽裝，她的真實年齡已經有四十多歲。”
“我和她初次見麵，也是在三年前，那時的我還不成熟，讓她跑脫，但她身上也因此留下了我的感應標記。”
“我找了她很久，那天在精神院，我的感應被觸動，我和她戰了一場，戰鬥持續了數天，她用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招式將我控製在異空間內，我雖想辦法逃了出來，但時間已經是今天下午，我錯過了進入S門應對真實教會的機會。”
“我出來後，發現申歡身上的感應被消除了，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她死了。”
“我感應到她最後出現的地點就在聊東精神院附近，我去了那尋找，沒有發現她的蹤跡，隻能來她家調查線索，然後就碰上了你。”
夏碩消化著鄭瑤的話。
對於申歡的死亡，他並不是沒辦法接受，隻是有一點：
“知道她怎麽死的嗎？”
鄭瑤搖搖頭：
“我已經將此事上報給了特派會，上麵會派人調查，不過在那之前我得負責此事的偵察工作，這世上能殺掉申歡的人，屈指可數。”
“我知道了。”夏碩理解了現狀，
“所以，你來聊東區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殺申歡？”
“不完全是，我真正的任務，是排查並解決明視城內部的隱患，一個足以毀滅整座城的隱患，而這個隱患的創造者，就是申歡。”鄭瑤頓了頓，
“根據狩獵軍情報局提供的資料，近期真實教會在明視城有動作，具體情況，還在調查，隨著申歡死亡，教會的動作應該會有所減緩，短期內不會有危險。”
夏碩深喘了口氣，心情放鬆了不少：
“也就是說，申歡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算是吧。”鄭瑤說，
“她家我已經查過了，沒什麽特殊線索，我想，再去一次聊東精神院。”
“還去？你不是去過了嗎？”
“上次探查得太粗略，這次是細偵。”
“那正好，我也要去，一起？”
“好。”
鄭瑤簡單收拾了下現場，臨走時說道：
“因為職業緣故，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如果待會有人問我們是什麽關係，請你幫我打個掩護，我們最好提前對一下口風。”
“好辦，你多大？”
“十九。”
“啊？你才這麽年輕？”
“嗯。”
“那，姐弟吧，你是我姐，我是你弟。”
“可我們長得也不像吧。”
“那就假裝情侶？這樣萬一碰上我爸媽，他們也看不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