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會注視著你
站在實驗室門前，淩濤隻覺得不可思議。
隻在記載中的副本輪回，居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所謂的副本輪回，指的是在副本當中即便失敗也能重新來過的一種機製。
不過這種輪回並非無限，而是有著一定的次數，假如次數耗盡，副本同樣會崩潰。
淩濤已經注意到了周圍的環境，那明顯暗淡下去的牆壁。
“我還有兩次機會……”
作出這個判斷的淩濤抬腿再次走入實驗室。
這一次，他不敢再有任何分心，全身心地投入到實驗之中，以確保不會存在任何誤差。
各種藥劑被按照不同比例放進儀器之中，隨著綠燈的亮起，它們的混合開始了。
“實驗必須專心，我很欣慰你把我的這句話給聽進去了，今天你沒穿實驗服的過錯，我就先放過你。”
老教授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得出他心情不錯。
淩濤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對著老教授開口問道：“我們從事的研究，究竟是做什麽的？”
“我們的研究，是為了未來。”
老教授露出期盼的神色，他的眼中是那正在工作的儀器。
“這東西隻要能夠研究成功，就能極大提高普通人的身體素質，隻要能批量投入生產，即便沒有成為覺醒者的普通人，也一樣能夠獲得相應的自保能力。”
“果然。”淩濤心中暗道一聲：“這個副本沒那麽簡單，它不是由末日憑空生成，而是末日的力量扭曲現實而誕生……”
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麽老教授會知曉一些副本外的事情。
如此說來，副本外的那些廢墟，就是這間實驗室演變而成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淩濤就明白了提示三的含義。
隱藏副本的完成條件，就是將那藥劑製作出來，完成老教授的執念。
末日將他的執念連同整個實驗室一起永久囚禁在了這片空間，一旦副本崩潰，他就有可能化作厲鬼出現在現世之中。
回憶著上一次輪回時儀器發出警報的時間，淩濤開始暗自做好準備。
不過當那個時刻到來時，淩濤卻發現儀器沒有發出任何警報聲。
如果說兩者有什麽區別的話，這一次輪回中，淩濤沒有任何遲疑，精準地配合了老教授的工作。
那句：實驗必須專心，原來就已經是攻克隱藏挑戰的提示了。
然而就在淩濤準備放鬆警惕的時候，實驗室的警報卻突然響起。
意外還是出現了，隻不過推遲了一點而已。
淩濤第一時間衝向儀器附近，並握住了自己這邊的把手。
“你怎麽知道實驗出現意外的時候需要通過這個把手來恢複……算了不重要，知道怎麽做就好。”
“我喊三二一……”
老教授話還沒說完，淩濤率先打斷了他。
“教授，我的力氣沒有你大，如果同時啟動的話，我們無法做到同步。”
這句話在老教授看來實在有點匪夷所思，你一個年輕小夥子，力氣還沒我一個老人家大，這像話嗎？
然而淩濤根本沒打算解釋，而是直接開口道：“我來喊三二一，當我喊到二的時候我就會推動把手，而您需要在我喊到一的時候再動手。”
“三，二……”
喊到二的時候淩濤已經開始發力，將手中的把手扳了過去。
“一！”
隨著老教授開始發力，把手被他瞬間扳到底部。
原本嘈雜的實驗室瞬間歸於平靜，麵前的儀器也重新開始運轉。
透過屏幕，老教授看到儀器內的藥劑正在被混合成為一體。
這是他想看到的結果，這意味著接下來隻要等待，預想中的藥劑就能出現。
“太好了……太好了……”
老教授喜極而泣，一把上前抱住淩濤。
“我們的實驗成功了！人類的未來，一定是光明的！”
但不知為何，上一秒還在因為歡喜而落淚的老教授，下一秒卻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的變化瞬間引起了淩濤的注意。
“怎麽了，教授？”
“我其實……已經死了，對吧。”老教授語出驚人。
這番回答瞬間讓淩濤愣住了，他的確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您……都知道了？”
“就在剛才，我突然多出了一些記憶……實驗出現失誤，整個實驗室化作了廢墟，而末日的力量在我死亡的同一時間降臨，將這裏化作副本。”
老教授帶著懷念的目光撫摸著周圍的實驗器材。
“我的實驗，原來並沒有成功嗎？”
“不，您已經成功了。”淩濤指著身後的儀器開口道：“我見證了這一切。”
“這隻是在副本裏成功了而已，它並不能被量產，甚至不一定能被帶出去……”
淩濤能明顯感覺到，隨著老教授的語氣越發低落，對方帶給他危險的感覺就越明顯。
一旦老教授的信念徹底崩潰，他很可能變成一名人階巔峰的厲鬼！
於是淩濤一把按住老教授的雙肩，對他說道：“教授！您被副本定義為了隱藏挑戰！這意味著您的藥劑絕對會是我的副本獎勵！它是可以被帶出去的！”
“隻要能把藥劑帶出去！一切就還有周旋的餘地！人類一定會有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
“你說的是真的？”老教授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淩濤。
見情於此，淩濤斬釘截鐵地說道：“是，這些都是真的！我向您保證！即便不是，我也會成為那個庇佑炎國的覺醒者！我會給炎國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
注視著淩濤那真誠的雙眼，老教授的雙手漸漸放鬆。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用以合成藥劑的儀器也發出聲響。
藥劑，完成了。
老教授走過淩濤的身邊，來到那儀器麵前將艙蓋打開，一瓶已經合成完成的藥劑。
他顫抖地伸出手將那藥劑從中取出，隨後緊緊將它握在手裏深怕它不翼而飛。
“小夥子，你過來。”老教授開口道。
“教授，我叫淩濤。”淩濤一步來到老教授身前。
“好，淩濤。我把它交給你，連帶著我對未來的期望一起！”
“如果能將它複刻並研發，那就造福人民，如果不能，你就自行處理！”
老教授將手中的藥劑交到淩濤手中，並死死握住他的手。
“教授，實不相瞞，我已經有了能終結末日的方法，隻是現在的我還不夠強！我向您保證，等那一天到來！我一定讓這片土地的人們，再不受末日的侵擾！”
“是嗎？我由衷地祝福你能夠成功，淩濤，我會一直注視著你，直到你成功的那一天！”
老教授的身軀在淩濤眼前逐漸消散，連帶著周圍的實驗室一起。
“隱藏挑戰已完成，副本結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