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搞錢
很快，秦衍便找著了。
大致瀏覽，他先是了解到了異蟲的成長過程。
林月瑤貌似提起過的。
值得注意的是，每一個階段的跨越，異蟲的樣貌和體型都會變化，危險程度也會不斷攀升。
這一過程是實驗所深入探究並揭示出來的。
蠶食血肉的異蟲寄生人體，隨著繁殖數量的增加，它們會互相蠶食，直到進入第二階段：老鼠。
就像細菌分裂一樣，進入第二階段還是會繁殖蠶食直到繼續完成階段跨越。
到最後，你甚至都無法去想象，站在你麵前的人皮內藏著的是一個怎麽樣的怪物。
羊頭人身是目前所記錄的異蟲最高階段。
基於異蟲的分布性和潛藏性，它們被統一定級為D級。
D級：微害型
對人類秩序和文明構成的威脅相對較小，危險程度低於五十人，可以被個人或小隊輕易消滅。
繼續往下滑動，他看到了更多的分類。
C級：危險型
具備主動襲擊人類的能力，會造成頻繁的目擊事件，如果不及時將其消滅，可能會導致鄉鎮的滅亡，需要三人小隊協同作戰才能處理。
B級：災難級
會對一座城市的文明和秩序造成災難性的破壞，如果不迅速采取措施，可能會造成百萬人級別的傷亡，它們具有逃逸性，難以捉摸。
A級：毀滅級
具備毀滅國家的能力，其威脅程度超乎想象，隻有服用了六級果實的強者才能與之抗衡。
S級：無法消滅級
無法對抗，無法製約，無法消滅，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消亡。
看到最後一段話，秦衍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三個無法詮釋了S級事件的無解和恐怖。
不過這樣的事件應該還沒有發生，要不然早就完蛋了。
“叮咚……”
門鈴響了。
秦衍急忙開門，是果實送來了。
嚴實的包裝的確讓他有些意外，撕開一層又一層，他才看見那兩顆果實。
一顆褐色如秋日的泥土，一顆藍色似深邃的夜空。
秦衍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各持一顆果實，他先吞服那顆褐色果實，標誌著：耐力。
咬開的瞬間，仿佛有一股暖流自口腔迅速湧向四肢百骸。
那是種極其溫和的力量，沒有絲毫的暴戾與狂躁，它悄然無聲地浸潤著秦衍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骼。
秦衍能感受到全身的疲勞物質似乎在分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盈和飽滿的感覺，就像是長久以來積壓在身體深處的沉重和壓抑被一掃而空。
秦衍嚐試著做了幾個深呼吸，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每一次呼吸都比之前更加深長、更加順暢。
緊接著，他吞下了另外一顆。
很快，他便有了變化。
原本遲鈍和笨拙的感覺在這一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靈活和協調，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變得更加流暢。
秦衍站了起來，做了幾個伸展運動。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輕盈得仿佛能飄起來，那種沉重和束縛感徹底消失了。
這種感覺太棒了！
三年來他過得都很壓抑，第一次如此舒暢。
活動片刻，他又躺到了**去。
手機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眼。
他輕輕滑動著屏幕，幾條未讀信息映入眼簾。
點開一看，是房東發來的催租信息。
秦衍這才想起房租已經拖欠兩個月了。
他內心一陣悲哀，回想起自己當初的年薪二三十萬，那時候朋友們都勸他買房，可是他卻整天沉迷於酒吧，無所事事。
即使存下了些錢，到後來也都看病花完了。
“世界都成這樣了，逃不過的還是打工的命，太現實了……”他歎氣著。
APP的積分能換很多東西，唯一換不了的就是錢！
錢啊！
或許自己真該再去找個工作了。
但與社會幾乎是脫節的三年，工作哪還有這麽好找……
他翻了個身，麵對著窗戶，外麵的天空深沉。
……
此後五天，秦衍奔波於各個公司麵試，結果因為三年的空檔期，月薪三千的崗位都沒人要他。
除非進廠當操機仔。
倒也不是他不願意，隻是他這房租一個月就得四千，這錢掙出來還不夠房租。
悲哀……
“名校畢業又如何？找不到工作，一切都是空談。”他自嘲地笑了笑，心中的苦澀卻如潮水般湧來。
他想了又想有啥來錢快的……
除了法律不允許的，他能想到的隻有一個了！
試藥……
秦衍腦海中靈光一閃，他忽然想起了前幾天在朋友圈看到的一條信息。
陳醫生發的，內容大致是關於某種新藥的臨床試驗，正在尋找誌願者進行試藥，三天兩萬。
他記得當時隻是匆匆一瞥，並未太過在意，但現在，這條信息卻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般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試藥，雖然有一定的風險，但報酬可就太可觀了！
對於現在的秦衍來說，這似乎是他唯一能夠快速掙到錢的方法了。
而且他也不用擔心試藥帶來的損傷，就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杠杠的。
想到這，他急忙翻出手機，找到了陳醫生的聯係方式。
電話很快接通了，傳來了陳醫生熟悉的聲音。
秦衍簡短地說明了自己的意圖，陳醫生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隻是簡單地詢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後，便告訴他明天可以過來進行詳細的身體檢查。
第二天清晨，秦衍背著包，騎著共享單車來到了醫院。
本就缺乏安全感的他把怪刀也帶上了。
藏得嚴嚴實實的，免得被人發現後將他誤認為是啥不好的角色。
根據護士的指示，他被安排去了體檢中心。
這裏的人並不多，顯得有些冷清。
填好表格後，便開始了一係列的體檢項目，量血壓、測心電圖、抽血化驗……
結束後，秦衍坐在長椅上等待結果。
這時，一位中年醫生走了過來，告訴他陳醫生今天不在，由他負責接待秦衍。
醫生看著秦衍年輕的麵龐，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這麽年輕，為什麽要來試藥？”他語氣中帶著些許勸誡的意味。
秦衍苦笑了一下，說道：“缺錢唄。”
醫生歎了口氣，說道：“年輕人，試藥雖然報酬高，但風險也很大，你考慮過後果嗎？”
秦衍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考慮過，不過我覺得我頂得住。”
醫生聽罷也不再多說，他拍了拍秦衍的肩膀，說道：“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吧，我們會盡力保證你的安全的。”
……
夜幕降臨，試藥結束。
病房內的其他三人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藥物反應，唯獨秦衍依舊平穩，這得益於暴怒果實將他的身體素質提升了一個檔次。
然而，在醫生們眼中，這隻是因為他年輕力壯。
夜深人靜，秦衍躺在病**，卻睡不著。
陳博士給的手表他一直帶著，運氣不錯，這些都是人。
刷手機累了，他側躺了會，無意間就看見一旁的病**，一個中年人蜷縮著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秦衍心中湧起一股同情，輕聲問道：“大哥，你沒事吧？需要我幫你叫護士嗎？”
中年人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龐。
他的皮膚黝黑，皺紋深刻，眼中閃爍著疲憊和痛苦，聲音沙啞地說：“小夥子，不用麻煩護士了，我這是老毛病犯了，跟試藥沒關係。”
秦衍注視著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酸楚。
他注意到床頭的標簽上寫著“李強”兩個字。
秦衍輕聲問道：“李大哥，看你這麽辛苦，為什麽還要來參加試藥呢？”
李強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壓抑著內心的情感。
然後，他緩緩開口，吐露了自己的心聲：“小夥子，我也是沒辦法啊，我的女兒得了重病，家裏的積蓄都花光了，她現在缺錢做手術，我要給她湊手術費……”
說到這裏，李強的眼眶濕潤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他抬起顫抖的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然後，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繼續說道：“隻有做過了手術，我的女兒才會有一些生機，她是我的希望，我不能放棄她。”
李強的話讓秦衍感到一陣心酸。
他看著這個為了女兒而甘願承受痛苦的父親，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
“李大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秦衍安慰著。
“謝謝你，小夥子……”
世界是怪誕的，但人心卻是真實的。
秦衍忽然就想起了林月瑤說過的一句話。
即使是被異蟲寄生了，但那個人依舊會保持著情感和複雜的記憶。
要是哪一天，自己碰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往日的點點滴滴都是他對自己的好，但他卻是被異蟲寄身的……
且不說該怎麽去麵對，自己會不會瘋掉都是未知數……
這一刻，他想了很多，內心莫名深深陷入了恐慌，直到……一抹怪異的紅光照射在臉上，將他驟然驚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