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跛腳
“咕咕……”
老母雞撲騰著翅膀就向大院外跑，白白胖胖的賈張氏追在後麵吃灰。
眼看賈張氏就要抓到老母雞，三大媽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誰？”
三大媽本是在做家務，聽到院子裏有動靜，也就走出家門。
隻看到一隻老母雞，還有個背影。
嚇了一跳的賈張氏慌不擇路的跑去公廁。
由於三大媽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老母雞身上，也就沒看到賈張氏躲公廁。
“是林向東家的雞，剛才那是誰？偷雞賊？”三大媽也是一驚。
這光天化日的偷老母雞，可不是小事。
在這年代偷隻雞可以蹲號子了。
農村裏誰家一個雞蛋被偷，都能打斷小偷的手。
眼看老母雞已跑到大院外麵了，三大媽連忙追上去。
抓到了雞，三大媽就把雞放回林向東家門外的雞籠裏。
“三大媽，怎麽了？”婁曉娥氣喘籲籲的跑來，她也是聽到動靜才趕來。
“東子媳婦，你家雞跑出來了，剛才還有個人，可能是偷雞賊。”
一聽三大媽所說，婁曉娥也是嚇了一跳。
偷雞賊？
不一會兒，一大媽，二大媽，還有好幾個街坊也都趕了過來。
也就在這時，有慘叫聲從公廁傳來。
眾人麵麵相覷，還是跑去公廁看。
二大媽第一個就跑進公廁，卻沒看到人，不對，糞坑裏有一個呢！
好家夥，這是有人掉入糞坑了。
“救命，哎呦，我的腿斷了……”
一個白白胖胖的身影在糞坑裏掙紮著。
“是賈家嫂子。”二大媽認出了糞坑裏是賈張氏，不無驚訝，但救人要緊。
這時，三大媽和一大媽等人也都來了。
“張大姐怎麽掉進糞坑了？”
“這也太不小心了。”
“大家搭把手，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
不一會，有人找來個木棍來。
“老嫂子，抓緊，我們拉你上來。”二大媽拿過木棍，一端伸向糞坑裏的賈張氏。
因為斷了一條腿，賈張氏邊慘叫不迭，邊伸手抓住木棍。
由於賈張氏太重，二大媽一個人拉不上來，一大媽和三大媽等人就上來搭把手。
眾人拾柴火焰高，眼看就把賈張氏拉上來了，可賈張氏手一滑又下去了。
二大媽太靠近糞坑，濺了一身五穀輪回之物，差點就吐了。
“用繩子，讓張大媽綁身上，我們把她拉上來。”婁曉娥給出了個主意。
“對，找個繩子來。”一大媽連忙說。
三大媽跑著回家，不一會就拿了一捆麻繩來。
“老嫂子，把繩子綁身上，綁緊一點，我們拉你上來。”二大媽把繩子的一端扔給賈張氏。
當賈張氏綁好，眾人一起用力就把她拉了上來。
“我說老嫂子，你也太不小心了。”一大媽說。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召喚老賈’，而是在吐。
二大媽也忙著回家換衣服了。
因為賈張氏斷了一條腿，有幾個人抬著她回院子裏。
一大媽幫著賈張氏清洗。
當賈張氏洗幹淨了，也就送她去醫院。
秦淮茹也是緊張的跟著去醫院。
剛才忙著救人，三大媽也就沒多想，現在好好想想，偷雞賊搞不好就是賈張氏。
偷雞不成，慌亂的躲公廁，卻不小心掉糞坑，這很可能。
但畢竟是三大媽的猜測，無憑無據的，她也不好說出。
……
醫院裏。
一大媽把賈張氏送來，秦淮茹也跟著。
醫生先是給賈張氏的斷腿做了檢查。
“大夫，我婆婆的腿能治好嗎？”秦淮茹連忙問。
“骨骼錯位比較嚴重，接上也會跛腳。”醫生還是實話實說。
“跛腳？”秦淮茹呆住了。
在病房裏的賈張氏沒聽到，但遲早會知道。
“你們先把醫療費交一下。”醫生說。
醫療費需要三塊七，可秦淮茹兜裏比臉還幹淨。
賈張氏來的急，忘了帶錢。
沒辦法，秦淮茹隻能看向一大媽：“一大媽，你能幫忙先把醫療費交一下嗎？回頭我婆婆還給你。”
“我這身上就幾毛錢，也不夠，你回去拿錢，我在醫院照顧你婆婆。”一大媽說。
想想也正常，一大媽身上沒事放幾塊錢幹什麽？
秦淮茹臉色變了變，也隻得硬著頭皮進病房找賈張氏。
“媽，要交醫療費，我這身上也沒錢，你把錢藏哪了？我回家去拿。”
躺在病**的賈張氏三角眼一瞪：“讓一大媽幫忙墊一下就行了。”
“一大媽身上的錢不夠。”秦淮茹苦著臉。
“這……”賈張氏一時間說不出話。
不過，眼一轉，賈張氏就說：“你這還大著肚子，跑來跑去也不安全，讓你一大媽回去拿錢吧。”
一大媽就在病房門口，賈張氏就是說給她聽的。
雖然知道一旦替賈張氏交了醫療費，賈張氏不太可能還，但看秦淮茹大著肚子，一大媽還是心軟了。
“一大媽，我……”秦淮茹麵色尷尬的看著一大媽。
“行了，你婆婆說的也有道理，你這還大著肚子，跑來跑去的不安全，還是我回去拿錢吧！”
秦淮茹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也沒忘了道聲謝。
接下來，賈張氏就問起了她的腿。
“淮茹，大夫怎麽說的？”賈張氏問。
“這……”
“哎呦，你是要急死我啊！”
“大夫說骨骼錯位嚴重，以後會跛腳。”秦淮茹一咬牙，如實說。
“什麽？跛腳？”賈張氏整個人都傻了。
得知以後要跛腳，賈張氏忍不住就哭了，她命苦啊！年輕時守寡，好不容易養大了兒子，兒子也嗝屁了。
賈張氏是越哭越傷心，秦淮茹也隻能安慰她。
“媽，你怎麽會掉糞……摔斷腿的？”秦淮茹問道。
麵對秦淮茹這問題，賈張氏抹著眼淚：“我上個廁所不小心。”
還能怎麽說？說她賈張氏偷林向東家老母雞？
秦淮茹也沒再問。
上廁所掉糞坑是夠不小心的，不過，當把賈張氏拉上來時，賈張氏的褲子可是好好係著。
褲子都沒脫，這掉糞坑就……夠急的！
……
傍晚，林向東下班回家。
推著自行車剛走進四合院就先遇到三大媽。
“東子下班啦！”三大媽。
“嗯！”
正當林向東要回家，三大媽就把中午發生的事說了。
“有人要偷我家的雞？張大媽掉糞坑？還摔斷了腿？”林向東也是驚訝。
“聽說你張大媽以後要跛腳，賈家更不容易了。”三大媽感歎。
“跛腳？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林向東點頭附和著。
“也不知道是誰要偷你家老母雞，膽子可真大。”三大媽說。
“應該是個外賊。”
“難說啊！”
易中海家丟過錢和票，許大茂家也丟過錢，賈張氏的金戒指還沒了。
今天，林向東家的老母雞又差點被偷。
如此種種，說明了什麽？
外賊？說不過去。
“棒梗上學，沒時間偷我家的雞，難道是賈張氏？”林向東也暗暗分析著。
原劇中，棒梗開局就偷了許大茂家一隻雞，但現在的棒梗未必有膽子偷雞。
中午時，棒梗在學校，也就沒時間。
若是賈張氏，有可能。
如果真是賈張氏，那麽，賈張氏膽子就夠大的。
“雞沒丟就好，以後我讓娥子多注意點。”林向東說道。
又聊了幾句，林向東也就回了家。
婁曉娥在家，見林向東下班回來，她也把中午發生的說出。
“賈家大媽也真是太不小心了。”婁曉娥說道。
“人倒黴喝水也塞牙。”
又過了一會，易中海，劉海中，傻柱，許大茂，還有閻埠貴等，也都下班回了大院。
一回到大院，許大茂還要掃地。
在傻柱回大院之前，何雨水就放學回來了。
棒梗也沒心情帶著妹妹玩耍了，他要去醫院看奶奶。
一看到傻柱，棒梗無視了傻柱的飯盒，就跑了過去說：“傻柱，我奶奶在醫院，你帶我過去。”
“你奶奶在醫院？她怎麽了？”傻柱也不在意棒梗對他的稱呼，而是好奇賈張氏在醫院。
“聽說張大媽上廁所不小心掉糞坑，還摔斷了腿。”何雨水走了過來。
聽完何雨水所說，傻柱直呼好家夥。
“快帶我去醫院，我要看我奶奶。”棒梗。
“這我也不知道在哪家醫院啊！”傻柱一臉無奈。
接下來，何雨水拿過傻柱的飯盒，而傻柱從一大媽口中得知了賈張氏在哪家醫院，以及幾號病房，就帶著棒梗過去。
再說何雨水，回到家就打開她傻哥的兩個飯盒，一個飯盒裏還有點肉，另一個飯盒裏也油水足。
啃著窩頭，何雨水把兩個飯盒裏的菜吃光。
等到天黑，傻柱才回家。
當看到帶回家的剩菜被何雨水吃光，傻柱有點不高興了。
“這是給你秦姐的，你怎麽能吃？”
“也不知道留一點。”
“一點也不懂事，你也不小了，該懂點事了。”
傻柱也就說了幾句，但何雨水卻生著氣，她傻哥天天從廠裏帶剩菜給秦淮茹，她想吃點都難，真是裏外不分。
從小沒了媽，爸跟著個寡婦跑了，親哥卻裏外不分，她何雨水也很難。
……
第二天，賈張氏就出院了。
當跛腳的老虔婆回到南鑼鼓巷，街坊鄰居們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