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去婁家放電影
放映員的工作還是比較輕鬆的，也就下鄉放電影時累。
每天騎著廠裏配發的自行車上下班，林向東對工作也是越來越熟悉。
另外，林向東也會來事，和宣傳科的人打成一片。
就是宣傳科的胡科長，現在和林向東也是關係不錯。
今天又要下鄉放電影了，卻是去左家莊。
左家莊不算遠，走著去也就不到兩小時，有自行車就隻需半個小時左右。
說起來，距離京城最近的農村也就是左家莊了。
檢查著放映機，林向東已經準備下鄉了。
“東子，科長有事找你。”宣傳科的一個大姐走了過來。
一聽科長有事，林向東也就停下了手頭工作，起身去科長辦公室。
科長辦公室的門敞開著，林向東也就直接進去。
“科長，潘姐說你找我？”
“先坐。”
林向東也不客氣，隨意的坐在個凳子上。
“你今天就別下鄉放電影了，晚上去婁董事家放場電影。”胡科長說道。
軋鋼廠的董事有好幾個，但姓婁的就一個，也就是婁曉娥的父親婁振華。
晚上去婁家放電影？
雖然有點詫異，但林向東也無所謂。
身為廠裏的放映員，給廠裏領導單獨放個電影實屬正常。
婁振華雖隻是個掛名董事，但還是有不小的影響力。
原劇中，許大茂娶了婁曉娥，卻還是個放映員，肯定是婁振華看不上他。
以婁振華的能量，把廠裏的放映員推到副科級並不是太難。
當然也不排除婁振華低調，畢竟他是大資本家，這年代對他並不友好。
林向東也沒想太多。
晚上去婁家，應該能混一頓飯，而婁家的夥食不可能太差，大魚大肉估計少不了。
就算林向東不情願，胡科長都開了口，他也不好拒絕。
可以肯定，一旦拒絕，轉正的事就橫生波折。
“廠長晚上也會去，你要好好表現。”胡科長說道。
“科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行了，少貧嘴，去準備吧，設備和膠片都要檢查好，可不能出問題。”胡科長笑道。
走出了科長辦公室，林向東也就去繼續檢查放映機。
放映機老舊，容易出問題，因此，放電影之前必須仔細檢查。
至於膠片，有新有舊，例如今年才上映的電影，膠片都很新，不會出什麽問題。
國內上映的每一部電影，廠裏都有膠片，例如零五年的定軍山，也是國內上映的第一部電影。
至於外國的電影，基本上就沒有。
對於一個放映員來說，首先要保證電影的放映順利，畫麵要流暢，聲音要清晰。
而對電影的講究，考驗的就是口才，以及對電影的理解。
每一部電影都傳達了思想，放映員的工作就是傳達積極向上的思想。
到了中午的飯店，林向東就拿著飯盒去食堂。
二號食堂因為有傻柱，飯菜就更好吃一些，因此，去二號食堂的工人也最多。
關於傻柱喜歡顛勺，幾個食堂的廚子都一樣，大哥不說二哥。
盡管林向東來二號食堂已夠早，卻還是一大群人在排著隊。
此時，傻柱正在給許大茂打菜。
本來是劉嵐給許大茂打菜的，而傻柱把劉嵐支開，他要‘照顧’一下許大茂。
許大茂不笨，知道傻柱要給他表演個顛勺。
“傻柱，你別太過分。”許大茂麵色難看。
就打了一份土豆絲，傻柱拿著勺子的手像得了帕金森，讓許大茂心顫。
本是滿滿一勺的菜，落到許大茂飯盒就剩下三分之一。
好家夥，顛個勺就少了三分之二。
看著傻柱一臉得意的樣子，許大茂真想把飯盒砸傻柱臉上。
“傻柱，甭得意，走著瞧，以後有你哭的時候。”放下狠話，許大茂氣衝衝的走了。
“就一個傻茂，我還治不了你？”傻柱得意著。
被許大茂開瓢，這是傻柱的奇恥大辱，別說是給許大茂顛勺一次，就是十次，傻柱都覺得不夠。
到了林向東時，是劉嵐給工人打菜。
“兩個玉米餅子，一份酸溜白菜，再來份韭菜炒蛋。”林向東說。
劉嵐選了兩個大點的玉米餅子，打菜時也沒顛勺。
並不是劉嵐不會顛勺，她是見人下菜。
比起傻柱，劉嵐更會做人。
原劇中，劉嵐是李懷德的情人，不過，她現在並不是。
就林向東所知，劉嵐的壓力也是很大，她父親是個病秧子，母親哭瞎了眼，還有個妹妹，以及年幼的弟弟。
目前，劉嵐是本本分分的工作，想的最多的就是從食堂帶點剩菜回家。
“傻柱也是傻，接濟劉嵐也比接濟賈家好。”林向東心想。
能被李懷德看上，劉嵐的顏值還是可以的，又是城市戶口，有份工作，傻柱要是和她搞對象，可比和秦淮茹在一起好多了。
當然，接濟誰是傻柱的事，找對象也是傻柱的事，林向東沒必要操心。
當下，林向東要考慮的是把他自己的日子過好。
先保證自己每天吃飽飯才是真的。
在食堂裏找了個位置，林向東吃好飯就回宣傳科。
飯盒也沒戲，晚上回家再洗就是。
……
下班的電鈴聲響起。
廠裏的工人們高高興興的下班。
一輛小汽車駛出廠，廠長的司機開著車，而楊廠長坐在副駕駛。
林向東和傻柱坐在後座。
放映機和膠片在後備箱。
廠長帶著傻柱去婁家，林向東是有點意外，但也可以理解。
原劇中，廠長還帶著傻柱去大領導家，許大茂也一起去，可到了大領導家，許大茂卻在大領導夫人麵前說傻柱壞話，卻被大領導知道了，就覺得許大茂的人品不好。
此時，傻柱在琢磨著多弄點剩菜。
“今天肯定回家晚，可要多帶點剩菜。”傻柱心想。
傻柱知道，他帶的剩菜越多，越好，秦淮茹就會越高興。
雖說傻柱目前沒有娶秦淮茹的想法，但卻喜歡秦淮茹。
簡單直白一點，就是傻柱饞秦淮茹的身子。
林向東也清楚傻柱的小心思。
而秦淮茹肯定也清楚傻柱的心思。
盡管傻柱並不傻，但秦淮茹的段位更高。
聾老太太就說過秦淮茹是四合院最聰明的，且不希望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
人老精鬼老靈，要不是聾老太太，傻柱就絕戶了。
因為棒梗不同意，秦淮茹拖了傻柱八年，領著傻柱的工資。
當傻柱快成小老頭了，秦淮茹也終於嫁給他了，然後，傻柱的房子就姓賈了。
如果不是為了霸占傻柱的房子，以及傻柱給棒梗找了個有編製的工作，可能秦淮茹還不會嫁給傻柱。
當傻柱掙不到錢，秦淮茹的臉色就變了。
當婚姻出現了危機，秦淮茹首先考慮的也是房子。
不得不說，秦淮茹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
林向東聽說最初版本是傻柱的親兒子不管他，秦淮茹死了，棒梗把傻柱趕出家門，傻柱餓死在橋洞下，死了還被流浪狗……，怎一個慘字。
……
婁家住著小別墅，距離軋鋼廠並不是太遠，汽車也就不到半小時。
汽車停在了婁家門外的小院子裏，幾人就從車裏下來。
司機幫著林向東搬放映機，而廠長去敲門，傻柱則跟在廠長身後。
來的路上，廠長讓傻柱少說話，傻柱也就一聲不吭。
開門的是婁譚氏。
以前婁家有傭人，但現在可沒有了。
因此，偌大的婁家也就婁振華，婁譚氏和婁曉娥。
然而，當林向東扛著放映機走進婁家，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在婁家，並不是婁譚氏，而是許大茂的母親。
許母以前在婁家當過傭人，和婁譚氏的關係好，名為主仆，卻像姐妹。
盡管婁家成分不好，但有錢，而婁曉娥又漂亮，有文化，有氣質，因此，許母也就希望她兒子許大茂能娶了婁曉娥。
許大茂也看上了婁曉娥，更想得到婁家的錢財，本來一切順利，可卻出了問題。
當看到傻柱，許母的眼中就有了恨意。
在許母看來，如果不是傻柱對婁曉娥說了很多許大茂的壞話，婁曉娥也不會和許大茂分手。
傻柱對許大茂的母親並不陌生，在婁家看到，他有些意外，卻也不在意。
就是許母看他傻柱不爽，頂多也就背後說他幾句壞話吧！
婁譚氏的年齡和許母差不多，但保養的好，看上去比許母要年輕幾歲，也比許母漂亮，舉手投足落落大方，有著很好的氣質。
婁曉娥也在，她目光更多的落在林向東身上。
接下來，婁譚氏就讓許母帶傻柱去廚房。
許母雖然不情願，但也沒表現出來。
傻柱跟著許母去廚房了，廠長則是和婁振華聊著。
雖然婁家寬敞，但在大廳裏放電影還是太勉強了，就需要好好布置一下。
婁曉娥竟然來給林向東打下手。
先是婁曉娥問了些放映的知識，接著，林向東就和她聊開了。
雖說婁曉娥的成分不好，但林向東並不在意，還比較欣賞她。
若是能和婁曉娥成為朋友也不錯。
很快，林向東和婁曉娥就有說有笑了，卻被許母看在眼中。
一時間，許母麵色陰沉了不少，心中在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