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林放映員
“打卡！”
一大早起來，林向東邊洗臉，邊心中默念。
【打卡成功，欠條*2。】
洗好了臉，把毛巾放一邊，林向東就把欠條從隨身空間中取出。
二大爺劉海中欠一瓶醬油，七毛錢。
閻解成欠三毛錢。
“就一瓶醬油和一塊錢？”林向東不無失望。
算了，蚊子腿也是肉，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沒必要一大早去要債。
把欠條收好，林向東也就忙早飯。
簡直弄了幾個二合麵饅頭對付一下，雖然不好吃，但也能填飽肚子。
荒年能吃飽就不錯了，已經超過了大部分人。
而有要債係統，還有了放映技術，隻要不作死，這往後的日子會越發紅火。
至於老婆孩子熱炕頭，林向東暫時不急。
當林向東吃了早飯出門，就在大院門口遇上了許大茂。
看到林向東，許大茂陰沉個臉。
失去了放映技術，雖然許大茂可以重學，但也不是一蹴而就，他放映員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林向東會放電影，隻要考個放映員資格證，成為廠裏的放映員就是水到渠成。
“傻，不對，許大茂，今天怎麽走著去上班？”林向東笑著問。
因為放映員要經常下鄉給農民兄弟放電影，所以，廠裏給放映員配一輛自行車。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許大茂麵色一黑，也不搭理。
“還不搭理人了。”林向東笑了笑。
當林向東到了廠裏，工友們和他打著招呼，態度也比往常更熱情。
來到第三車間，林向東沒急著工作，而是等主任。
關於放映員資格證的考核，還需要申請，按規定要先找車間主任，若是車間主任不批準，就直接去找廠長。
等了一刻多鍾，見主任終於來了，林向東就起身走了過去。
“主任，早！”
“我想申請考放映員資格證。”
“這麽長時間，我發現自己不適合學鉗工，就不是這料子，還是放電影適合我。”
林向東笑著和主任說。
這第三車間的魯主任昨天下班也留在廠裏看了電影，清楚林向東會放映技術。
這一大早的，林向東會申請考放映員資格證也在意料之中。
且不說林向東還隻是個鉗工學徒，就算轉正了，也隻是一級鉗工，可比不上放映員。
魯主任知道阻止不了，他這邊阻止了，林向東就直接找廠長，而廠長昨天那態度，肯定會批準的。
所以，魯主任也就不卡著。
“你小子有本事，以後當了放映員，也是為祖國的繁榮做貢獻。”拍了拍林向東的肩膀，魯主任笑著說道。
接下來，就是魯主任上報，然後是廠裏安排考核。
關於放映員的考核，不外乎是了解放映設備，可以解決放映機的接觸不良，短路等問題。
擁有中級放映技術，考核難不住林向東。
在中午飯點之前，林向東就拿到了放映員資格證。
廠裏也順便重新考核了下許大茂，而許大茂當然是不及格，於是，他的放映員資格證就被取消了。
這下，大家也相信許大茂是真的忘了放映技術，要不然他怎麽也要保住放映員資格證。
宣傳科，許大茂和林向東交接工作。
以後，林向東就是放映員了，而許大茂下車間，成了劉海中的徒弟。
嚴格來說，林向東還隻是放映員學徒，隻要工作上不出什麽問題，一個月之後就轉正。
一個月就轉正，這已經夠快了。
直接轉正有些不合規定。
不過，林向東的工資漲了，轉正之前是二十元，轉正之後是三十二塊五。
至於許大茂，成了鍛工學徒之後，工資就是十八塊五了，不談也罷。
盡管林向東還沒轉正，但一些工友直接稱呼他林放映員。
按規定來說，要等林向東轉正，廠裏才會配給他一輛自行車，但許大茂才和他交接完工作，他就拿到了自行車鑰匙。
雖然隻是一輛舊的二八永久，但好歹也是自行車，林向東還是有些開心的。
……
換好藍灰色工裝的許大茂下了車間。
跟在劉海中屁股後麵，許大茂學著鍛工技術。
鍛工雖然不屬於特殊工種，但在軋鋼廠也比較重要。
身為七級鍛工，劉海中可是廠子裏的老師傅了，頗有地位。
站在鋼爐旁，劉海中還沒什麽，許大茂就受不了。
高溫使許大茂汗流浹背。
“去把那邊的火鉗子拿過來。”劉海中使喚著許大茂。
之所以收許大茂為徒，也是因為一個四合院的鄰居，知根知底，但劉海中可不會多照顧。
而對許大茂來說，成為七級鍛工的徒弟還是挺好的，畢竟名師出高徒。
廠裏想拜劉海中為師的人可不少。
從放映員變成了鍛工學徒，許大茂真是受不了。
一個下午，許大茂也學到了點鍛工知識。
根據鍛造溫度，可以分為熱鍛，溫鍛和冷鍛，而從成形機理，鍛造又可分為自由鍛，模鍛，碾環和特殊鍛造。
就是劉海中盡心盡力的教，許大茂沒個大半年也不太可能轉正，而劉海中不打算多照顧，許大茂起碼也要一年之後才有可能轉正。
……
宣傳科。
仔仔細細的檢查過放映機，還有膠片等，林向東也沒什麽事了，就喝喝茶，看看報紙，出去走走。
廠放映員也就下鄉放電影辛苦一下，在廠裏可是工作輕鬆。
“這才是工作啊！”林向東心想。
還要感謝許大茂不還錢。
想到許大茂如今的處境，林向東心中都有點過意不去。
想到原劇中許大茂的所作所為，林向東覺得要防著點。
下班的電鈴聲響起，林向東拿著搪瓷缸子和飯盒就去車棚。
低矮的車棚裏停著一輛輛自行車，找到廠裏配給自己的，林向東開了鎖。
一下騎上，穩穩的出了廠門。
而在廠門口，傻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看到林向東騎著自行車，也是詫異。
林向東成了放映員，廠裏配一輛自行車不奇怪，但傻柱驚訝的是林向東會騎自行車。
就是傻柱現在也還不太會騎自行車呢！
“林向東這家夥什麽時候學會騎自行車的？”傻柱在想。
下一刻，傻柱瞪大了眼，卻是林向東隻用一隻手。
單手騎自行車？這可是高難度啊！
而當林向東不用手，秀的傻柱頭皮發麻。
“不用手也能騎自行車？”傻柱震驚的無以複加，他隻覺林向東的車技恐怖如斯。
……
騎上自行車，林向東很快就找到感覺了，不用手也能騎穩。
當要拐彎時，身子稍一傾斜，前軲轆就改變方向。
看到的人都傻了。
這年代能騎上自行車就很拉風了，單手就很秀了。
這一刻，林向東就是大街上最靚的仔。
“這小夥子是誰？”
“也太厲害了，本以為單手騎車就很厲害了，沒想到竟然不用手。”
“人車合一。”
“我敢說京城沒人的車技能比上他了。”
“大開眼界了。”
……
林向東一臉無奈，就騎個自行車，他竟然有了優越感。
也沒直接回家，而是兜了一會風。
當林向東回到四合院，三大爺正給花草澆水。
一看到林向東，三大爺就放下水壺。
“東子，聽說你當放映員了，恭喜了。”
“可要請客啊！”
的確，當上了放映員是該慶祝一下。
不過，林向東可沒多少糧食。
請客？糧食哪來？
大院裏十幾戶，就是一家一個窩頭，也要十幾個窩頭。
“請客也行，讓你家閻解成先還錢。”林向東隨口說道。
“我家老大什麽時候欠你錢了？”三大爺一愣。
“去年借的。”
三大爺皺著眉，到底多少人欠林向東錢？
林向東找秦淮茹要債，找傻柱要債，聽說在廠裏還找許大茂要過債。
“這林向東人傻錢多？有錢就借給別人？”三大爺心中犯嘀咕。
忽然，三大爺眼一轉，林向東要債都沒算上利息，那麽……
“東子，你三大爺我最近手頭緊，你能借我兩塊錢嗎？”三大爺開口借錢。
【閻埠貴申請借錢2元，是否同意？30天內不還則懲罰其中級垂釣技術，10斤白菜幫子。】
係統突然提示，林向東就呆住了。
除了係統給的欠條，別人開口借錢也行？
一旦別人開口借錢，三十天之內不還沒事，但三十天之後不還就會受到懲罰。
而林向東能提前知道會獲得什麽。
不過，欠條又怎麽來？
係統強製性讓對方寫欠條？
見林向東不吭聲，以為是借多了，三大爺也就改口。
“要不就借我一塊錢。”
【閻埠貴申請借錢1元，是否同意？30天之內不還則懲罰2元，7斤白薯。】
剛才申請借錢兩塊錢的提示就消失了。
林向東反應過來，暗道可惜。
“就隻借一塊錢？”林向東拿出了兩塊。
看到林向東拿出兩塊錢，三大爺先是一愣，接著笑道：“那就借我兩塊錢？”
【閻埠貴申請借錢2元，是否同意？30天之內不還則懲罰10元。】
懲罰變了，看來是隨機的。
不過，可以借。
還錢了也不虧，還讓三大爺欠個人情。
如果不還，就得到十塊錢，可說賺大了。
於是，林向東就爽快的借錢給三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