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趙小宜
就在秦壽飛出的一瞬間,右手剛剛抓住白胖子的臂膀。
老東西,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生死之間,人總能爆發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秦壽借助被砸飛的力道,死死抓住白胖子。
“放開我!放開我!”
白胖子似乎感覺到秦壽要做的事情,嘶吼著掙紮著。
可,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秦壽以白胖子臂膀為支點,在空中借力打力,竟將體重是自己兩倍的白胖子甩向鐵氈豬妖的腥臭巨口!
“啊!”
“嗬嗬!”
伴隨白胖子絕望的呼救,豬妖終於吃到了自己想要的點心,發出滿意的叫聲。
秦壽穩住身形,趁豬妖吃得開心,趕緊向倉庫另一邊跑去。
“啊!兒子!!我的兒子!!”
付炎開愣在原地,等豬妖都吃完了,他才發出絕望的嘶吼。
付炎開怒目圓睜,握著斷刀的手不停顫抖。
餘光瞅見正在逃跑的秦壽。
就是他!就是他!
是他殺了我兒子!
付炎開怒吼一聲,
“還我兒子命來!”
“老小子,豬吃了你兒子,又不是我!”
秦壽腳上不耽誤,拚命跑向出口。
他深知這是他逃出去的唯一機會。
付炎開打不過豬妖,可是全身而退不在話下。
自己可不一樣,剛剛一級的咒術師。
既要應對鐵氈豬妖,又要逃避五級咒術師追殺,不趁著他們糾纏的時候逃跑,更待何時!
豬妖也被兩人的爭吵吸引,哼哼兩聲便衝向離他最近付炎開。
麵對殺子之仇,付炎開爆發出驚人的戰力。
僅憑一柄斷刀,生生震開豬妖。
眼看距離拉開,付炎開雙眼噴火,額頭上青筋暴起。
就在秦壽回頭望向付炎開時,對方竟然消失不見。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付炎開抓住秦壽的脖頸,像拎小雞一樣拎在半空。
被震開的豬妖以衝鋒之勢再度襲來。
“去給我兒陪葬吧!”
付炎開麵目猙獰,嘴角積著,唾液喉間發出低吼,似乎他才是那荒獸。
秦壽被付炎開扔向豬妖。
走馬燈又來了。
這次真完了。
一聲嬌弱無骨帶著些許病態的低喝聲,傳入秦壽耳朵,強行打斷了秦壽的走馬燈。
“操血術·槍!”
一抹紅絲線如同子彈般射穿鐵砧豬妖的頭顱。
鐵砧豬妖同斷線的風箏般,一頭栽倒在地。
鐵氈豬妖在地上滑行數米,直至秦壽摔在豬妖身上。
一股口腔惡臭撲麵而來,這才真真地讓秦壽清醒過來。
“死了?”
秦壽暗暗心驚,這麽簡單就解決了?
秦壽顧不上許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經曆生死之後,秦壽的心差點跳出自己喉嚨。
望著豬妖屍體,“咕咚”一聲,淹了一大口吐沫。
“小秦壽,你好啊!”
一名身著白色連衣裙,斜挎一個巴掌大小的紫色小包,身材纖細高挑,小蠻腰上係著一條紅色腰帶。
隻是當秦壽看清來人時,驚異地發現,這個美女麵容姣好,卻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臉病態。
“額,你……你好!”
秦壽艱難地站起身,畢竟剛經曆生死時刻,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遠處的付炎開女人手段如此強悍,左手顫抖著解開領口,嘴角抽搐著,盡量語氣溫和地試探著。
“多謝相助,本人一定大禮酬謝,隻是這個小子殺了我的兒子,我得讓他償命。”
白裙女人翻了翻白眼,冷咳一聲。
“咳咳,剛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給你個機會立刻離開。”
“離開?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付炎開唯一獨子連個全屍都沒有,理智什麽都早都不存在了。
秦壽倒是早就注意到白裙女人脖頸處閃耀的八顆星星。
八級咒術師,真正的強者。
“你個老王八蛋,顛倒是非……”
沒等秦壽繼續罵下去,白裙女人揚手打斷秦壽的火力輸出。
“你走吧,這人我保了。”
白裙女人故意將脖頸處的八級咒術師標誌對準付炎開,想讓他知難而退。
付炎開想不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子竟然有這麽大能量,請得動八級咒術師!
“是!”
付炎開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眼底一絲狡詐流露,就在他轉身要離開時,付炎開手中斷刀在手掌上一翻,一股刀勁以刁鑽的角度從其腋下射出。
目標正是秦壽!
秦壽也是一驚,可速度太快了,避無可避。
秦壽下意識舉起雙手格擋。
就在秦壽認命時,一股鮮甜的血腥氣進入秦壽口鼻。
完了,這次真玩兒完了。
就在秦壽自怨自艾時,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肩膀、胸、肚子……
一路向下摸去。
還好,都還在!
那這血是?
付炎開舉起右臂,手已經沒了!
鮮血像是加了壓,像噴泉般狂湧。
詭異的是,他眼見自己的手被紅線切斷,卻絲毫沒感覺到疼痛。
是太快了?
“走吧,這次給你一個教訓。”
白裙女人玉臂環抱,冷聲說道,毋庸置疑的話語如同帝王般。
付炎開扯下褲腰帶,慌忙綁上止血。
眼神從不可思議,變為驚恐。
這女人殺伐果斷,就連曾經屍山血海中浸泡過的付炎開都驚懼萬分。
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付炎開連滾帶爬地跑出廠房。
眼見人都走幹淨了,秦壽弱竊竊地拱手稱謝。
“謝謝女俠仗義相救,無以為報……”
秦壽的客套話說一半,覺得極為不妥。
這後半句是小女子以身相許?
“你要以身相許?咯咯。”
白裙女人擠出一絲微笑,歪了歪腦袋。
秦壽不知該如何回答,尷尬到隻能用拍身上塵土來掩蓋,樣子確實狼狽,讓白裙女人忍不住捂嘴輕笑。
“咳咳咳。”
白裙女人掩嘴輕笑,忽而一陣咳嗽。
“我叫趙小宜,是你父親秦贏的學生,你父親曾囑咐接你去五龍口咒力職業技術學校上學。”
“以後你就是我的學生。”
趙小宜似乎對自己咳嗽已經習以為常,繼續講出一個令秦壽震驚的消息。
他父親秦贏的消息!
還未等秦壽多問,趙小宜攤開手補充道。
“你也別問我他去哪了,發生什麽事兒了,我也不知道。”
秦壽流露出一絲失望。
不為別的,父母拋下子女不辭而別,一定是遇到了塌天大禍。
既然趙小宜不知道或者不願意說,繼續追問也是白搭。
至少這女人,並無惡意,還救了他。
趙小宜?
隻是這名字好熟悉,在哪見過?
秦壽心裏打著自己小算盤,表情和行動上卻沒顯露一絲一毫。
趙小宜突然手起刀落,一抹紅絲線割開鐵氈豬妖的喉管。
隻見此時趙小宜,掏出兩大包血袋,將溫熱的豬血灌得滿滿當當。
看得秦壽有些懵逼。
心想,女人嘛?
缺血很正常,比喝溫水強。
忽然間,秦壽在身上一陣摸索,終於找到一張名片。
是賣雜碎的張哥給他的。
“五龍口咒力職業技術學校,首席咒術導師,八級咒術師,趙小宜!”
“你跟蹤我!”
秦壽念出名片上的信息,質問道。
“啪!”
趙小宜一巴掌拍在秦壽後腦勺,直接扇得秦壽一個踉蹌。
“我堂堂八級咒術師,跟蹤你個小鬼頭!癡人說夢呢。做夢也得醒醒吧!”
“對,對不起,姐姐,不是趙老師。”
秦壽倒是識趣,並不強嘴,唯唯諾諾地奉承著。
強嘴?他敢嗎?硬實力擺在那兒,他不怕死,也不作死!
趙小宜單手在挎包上輕輕一抹,一張卡片出現在其手中。
“這是我的房卡,咒術師大酒店520號房間,記得來。”
趙小宜兩指夾著房卡,遞到秦壽麵前。
接還是不接?
這姐姐什麽路數?
片刻遲疑,秦壽還是乖乖地接過房卡,輕嗯了一聲,也算是無聲的回應。
趙小宜見到嬌羞的秦壽,臉上酒窩又深陷也多了幾分得意。
扭動腰肢便離開了屠宰廠。
秦壽就像站在懵逼樹下,吃著懵逼果。
此地不宜多留,萬一付炎開那老小二找回來,自己鐵定完蛋。
走為上計。
……
傍晚,秦壽來到520房間,趙小宜並不在。
兩個臥室,秦壽找了一間躺在**休息,慢慢地眼皮越來越沉。
……
翌日清晨,秦壽**身子美美地睡了一覺。
高端酒店可比自己的彩鋼瓦房子要舒服多了。
“好久沒睡這麽爽了,嗯…”
秦壽總覺得有人在看他,緩緩睜開眼睛。
一雙熊貓眼正盯著自己。
“姐……姐!”
秦壽下意識地用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了。
小處男難免羞澀。
“你…怎麽進來的?”
“哎哎哎,這是我的房間,我還沒叫,你叫喚什麽。”
“該看的都看過了,小屁孩。”
趙小宜一副閱男無數的神情,嘴角些微有些不屑。
“趕緊起來,去學校!太陽都曬屁股了!”
等趙小宜轉過身後,嘴裏還嘟囔著。
“嘿嘿,身材不錯。”
趙小宜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生怕鼻血流出來。
她的血可是很珍貴的。
什麽閱男無數,都是裝的。
這年代,快30的年紀找個對象很難的。
趙小宜不由得歎了口氣,要不找個小奶狗試試?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