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養精蓄銳

趙府內一處庭院的梨花似乎已經快結束了它的花期,但這時的花骨朵,綻放的卻是最為豔麗。

雪白的花瓣如同精雕細琢的玉雕,如同嬰兒般細膩柔軟,可再這麽美麗的花朵,卻不及樹下那個站立仙子的萬分之一。

“尋璐啊,過來按按頭。”

陳拓坐在當時第一次見趙尋璐時,少女所坐的地方,迎著陽光懶洋洋的說道。

“你……”

趙尋璐緊咬貝齒,氣得都要跺腳了,但她卻還是沒有辦法,隻能走到陳拓身邊。

望著已經把眼睛閉上,準備享受這芊芊玉手按摩的陳拓。少女就悔不當初不該和這個流氓打這個賭。

一個星期來,少女沒事就愛往陳拓房間跑,甚至比李暮隱和送藥的下人都要勤快。

一開始,少女纏著他,想聽他唱那日在雨天屋簷下,青年哼唱的歌曲。

陳拓應允了。

他唱歌水平本就不錯,再加上這首歌的天王級加成,

一首歌下來,少女聽得是如癡如醉。

歌詞裏雖然有很多名詞沒有聽過,韻律也和自己聽過的所有歌曲都不一樣。可歌調裏那樣淡淡的憂鬱感,卻好似揪緊了她的芳心,雖未感受過男女之情,卻能體會其中求而不得的一二滋味。

陳拓望著時而少女秀眉微蹙、時而粉圈攥緊、時而閉目細聽的不言,在病**演唱結束後,大言不慚地說,這歌是他原創。

少女根本不相信,玩世不恭的陳拓能寫出如此哀怨遊離、愛人無法見麵的思念酸楚感。

一聽這個,陳拓開始發揮了,他毫不在乎地說,類似這樣的歌曲,他有一百首。

少女自是覺得他滿嘴玄氣亂竄,不著調啊。

就這樣,一場賭約就在一人站著聽、一人躺著唱這樣的環境裏誕生了。

陳拓甚至都不記得,如果自己輸了的代價是什麽,因為他根本不可能輸。

而少女輸了的代價,陳拓倒是也沒有要求得太過分——當他三日丫鬟就好。

賭約從立下的那天起,陳躺躺就變成了陳躺唱。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趙尋璐每天隻要一睜眼,就跑去病床聽曲,據說他爹都拉不住。

一聽就是一天。

陳拓把前世記憶中,從千禧年以來的流行金曲挨個演繹了遍,說實話,可能都不止百首了,但他一想到可以擁有這麽漂亮的趙姑娘三天做丫鬟,唱著唱著,他都能唱立了。

這兩個人,也是真的一個願唱、一個願聽。

每每清唱完一曲,陳拓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感歎。

“唉,假如我穿越到千禧年前,我這不是妥妥的第一巨星嗎?自傳的標題就叫——穿越千禧年前,整個華語音樂我一人為神,總比這破世界每天打打殺殺的好。”

”嘿,我如果有機會還能回到原先的世界,我倒是可以把我的經曆,寫成一部玄幻小說啊?這都是作者的自傳,讀者的帶入感肯定滿滿的啊。題目就叫……從一根黑繩開始?不行不行,好像太簡單了。“

趙尋璐哪知道他雲遊四海的神奇想法,每首歌結束後,陶醉其中還會拉著陳拓問東問西,想知道歌曲裏背後的故事。

而每每是那種傷感情歌,陳拓一開始還好說是根據自己真實事件改編。

可整整百多首歌曲啊,就算他從出生到現在,按照一段愛情需要給人刻骨銘心的時間尺度,半年打底吧,那陳拓今年也應是五十歲起步,而不是二十二歲。

所以他後來,搬出來前世很有名的一句話:“我有一個朋友……”

演繹完了這麽多傳世精品,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差不多過去了,或許因為音樂滋養又或者是少女陪伴的緣故,陳拓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而少女的賭約,也是徹底認輸。

趙尋璐是怎麽也想不通,陳拓是怎麽做到的,創作這麽多歌曲,他不會江郎才盡嗎?

但每每這時,陳拓卻給她神秘一笑道:“告訴你,我還有幾千首歌沒唱呢,那都是千禧年前的。”

少女是不敢再質疑了,如今陳拓跟她說,我會飛,她可能都會相信一半。

纖纖玉手在陳拓的太陽穴上細細揉著,陳拓甚至都能聞到少女手心傳來的淡香味。

“這個年代也沒有香水,難道體香這玩意兒,是真的?”

“我的手也有點酸,幫我按按。”

陳拓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仿佛他的手真的有點疼痛,自己隻是在闡述事實而已。

少女小臉微紅,但又礙於打賭輸了,不能耍賴的麵子,隻好照做,那哼哼唧唧的扭捏樣,陳拓看的是都要垂涎欲滴了。

“我屁股也有點痛,我趴下你給我揉揉?”

少女薄唇緊抿,攥著白裙兩側,繼續照做。

“我這大腿內側也有點不得勁,來來來,你用手摸摸,大夫說這裏有根龍筋需要抓一下。”

少女耳朵都在發燙,頭都要埋在胸前,但還是得繼續照做。

“少爺我等會要沐浴了,你來我房間次伺候我一下。”

“陳拓!!!”

這一個星期裏,白天的時間都給了找尋璐,但陳拓一點也沒有冷落李暮隱,晚上女孩子家在陳拓房裏不太方便,

但李暮隱進來就合情合理了。

陳拓對著李暮隱是一頓誇讚,把他從百花城裏一名普通的二境煉氣者,恨不得誇成大雀國內,數一數二的大能靈修。

“暮隱,你說,那些大靈修再厲害,有個屁用?他們能偷聽隔壁王寡婦洗澡時所做其他事情發出的聲響嗎?

他們能聞到李姐還沒有清洗的衣物上那些原味香氣嗎?他們能……”

“好了好了,陳哥,您有什麽就快說吧,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在誇讚我還是埋汰我,我怎麽覺得堂堂靈修被你形容得連街邊無賴都不如,太齷齪了。”

陳拓嘿嘿一笑,他知道李暮隱見多識廣,說是百花城小秘境都不為過,當即在諸多軟磨硬泡之下,終於從他嘴裏翹出了一套靈修的功法和一套武者的劍譜。

其實本來他還可以選擇一套拳譜,但如今有了翠春劍,他也想幻想幻想自己往後成為陸地劍仙的樣子。

但這些,他隻能暫時都想想,傷勢未愈,調動玄氣,那都是透支身體的大忌。

此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消息陸續傳了過來,

比如軍司馬蔣有才被他的兒子蔣寅午,親手送進了百花地牢,也不知,他這位做父親的是如何感想。

據說父子二人在當日是橫刀相向,

當然,蔣有才的刀是駕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不想拖累兒子以後的仕途,蔣寅午則是聲淚俱下,他說就算以後什麽也做不了,什麽都沒有了,但他至少還有一個爹。

陳拓聽著如同電視劇中的劇情,都差點眼睛進沙子了。

再比如鄭捕頭這幾日,為了陳拓跑東跑西操辦各項事宜。

比如他在人煉魔司那裏,好說歹說,終於留下了兩具四階魔物的屍體,他答應用完之後,可能取下些特定的部位。其他的完璧歸趙,絕不影響煉魔司煉化魔核。

不湊巧的是,其中一具飛天角馬,擁有著一具非常可觀的“利器”,用它泡酒服用後,常人完全可達到金槍不倒、鞭長莫及的神奇能力,而鄭捕頭的要求又恰巧很奇怪,能對應上一二。

不久,老鄭不行了的消息,在體製內也傳開了。

這導致本就是光棍的他,情感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不得不說,鄭三鷹那把大黑刀,陳拓以後是看都不敢看一眼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