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刀尾蛇

刀尾蛇,三品妖獸,鱗甲,血液皆有劇毒,尤以牙中毒液毒性為最,一滴毒液就能毒死一頭大象,毒發,必亡。

陳驍眉心微蹙,下一刻,他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林曼曼麵前。

“啪!”

大手掐住林曼曼的脖子,力道極其凶悍,將她硬生生提離地麵。

頃刻間,她臉色漲紅,一雙美眸瞪得渾圓,已然呼吸困難。

“想死早說啊!”

陳驍的聲音冰冷徹骨,滾滾殺氣撲麵而來。

“陳驍!你要在本官麵前殺人嗎?”

葉滄冷哼一聲,他身旁的捕快上前一步,周身爆發出強橫的氣勢,籠罩住了陳驍和林曼曼,築基的實力一覽無餘。

可陳驍不為所動,甚至手上的力氣更重了一分,冷冷道:“你想動手?那我就掐死她,對外就說是葉縣令逼迫,我不得已而為之,無論事實如何,你都難辭其咎。”

“林家會因此記恨你,現在,你還要動手嗎?”

葉滄雙目虛眯,拳頭攥了攥,還是鬆開了,揮了揮手,捕快身上磅礴的氣勢也頓時間收斂。

雖然不想承認,但陳驍的這幾句話還是威脅到了他,他本就不摻和氏族之爭,如是因此而被牽扯,得不償失。

而且,林家,水深的很,不好得罪啊!

葉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有話好好說,何必舞刀弄槍的,林曼曼偷襲是她不對,不如都賣我個麵子,各自退一步。”

“既然林狗死了,賭約也就做罷!你放了林曼曼,我讓她拿出解藥,怎麽樣?”

葉滄話音落下,就連一向家教極佳的趙婉兒都暴了粗口:

“這麽不要臉的話你都說的出來,你眼瞎嗎?”

“注意你的態度!”

葉滄冷著臉,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還是讓他動了怒。

可這次趙婉兒沒有再給這位縣令大人留麵子,氣衝衝的說道:“賭約既已確立,不論生死,林狗死了,自然是陳驍贏了賭約,為什麽要我們退一步,當做賭約作廢?”

“林曼曼惱羞成怒,放毒蛇襲擊,你不去阻止,而今陳驍要動林曼曼,你反而為她出頭,是何道理!”

“葉知縣,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趙家也聯係的到知府,不介意參你一本!”

葉滄越聽臉色越難看,知縣隻是七品,在這氏族橫行的天水城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更何況,這些氏族關係縱橫,一個本子參上去,真能拔了他一層皮。

“罷了!”

葉滄無奈的一歎:“此次賭鬥,判陳驍勝,林曼曼有襲擊之嫌,命其為陳驍解毒,拘壓十天。”

趙婉兒臉色這才稍稍有所緩解,陳驍用力一甩,將林曼曼砸在地上。

拘壓十天?跟笑話一樣,林家人上門,還不是要老老實實的給送回去?

可陳驍不在乎,隻要賭約能夠履行,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林曼曼捂著喉嚨,猛烈咳嗽起來,不斷吐著鮮血,一張俏麗的臉蛋煞白如紙,毫無血色。

“你以為你們贏了嗎?”

林曼曼頭發披散,肆意大笑:“你以為那賭約有什麽用?那些土地已經贈予出去,和林家沒有關係了!你們以為自己贏了,可那些土地,你們一寸都收不回去。”

趙婉兒臉色驟變,怪不得,怪不得林曼曼會毫無顧忌的拿這些土地做賭,因為無論輸贏,她都不會有所失。

“你把我林家的土地給了誰!”

趙婉兒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揪住林曼曼的衣領,一雙美眸露出殺意。

林曼曼扭頭看向葉滄,故作嬌媚的說道:“葉縣令,她想要殺我呀!您不來幫幫我嗎?”

林曼曼此時開口,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葉滄惡心的扭過頭去,趙婉兒瞬間恍然大悟,憤懣不已。

葉滄為什麽會這麽巧合的出現在這裏?這位知縣大人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向林家?

一切都已經明了,林曼曼這浪蹄子把從林家誆來的土地都轉送給了葉滄,恐怕還不止,趙婉兒猜測,林家可能還允諾將這屬於趙家的一千頃土地都吃下來送給他。

陳驍冷冷撇了一眼林曼曼,這娘皮子心思歹毒啊,這一下子把葉滄都拉下水了。

葉滄想吃下這片土地就不可避免的要對上趙家,趙家想收複失地就要得罪葉滄。

林家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甚至不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林家何時贈予過本官這等厚禮?”

場麵正焦灼時,葉滄卻突然開口,一句話,卻讓眾人皆是一愣。

林曼曼嬌軀一顫,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葉滄,這一千頃土地所得利潤對於一個家族而言都算的上是一塊肥肉,如果全疊加在一個人身上,油水之多,簡直不敢想象。

哪怕葉滄貪下了,也並不意外,可他卻沒有,這就有些耐人尋味。

也許他是想跳出林家的算計,也許是不想參與氏族之爭,又或許是有自己的考量,但無論是哪一點,他的退出都讓趙家成了最大受益者。

趙婉兒朝葉滄拱拱手,感謝道:“葉知縣深明大義,婉兒拜謝。”

葉滄揮揮手,似是有些賭氣的別過頭去:“可不敢,萬一哪天就又說參我一本了。”

說著轉身離開,他可不想再惹禍上身了。

趙婉兒抿唇一笑,笑的讓林曼曼牙根癢癢。

她前腳剛點明林家和葉滄的關係,想讓趙婉兒知難而退,後腳葉滄就捅了他一刀,把她的臉打的啪啪作響,她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林曼曼,把解藥給我。”

趙婉兒隨後看向林曼曼,幾乎是扭頭的時間就換了一副麵孔,冷漠嚴肅。

“解藥?我可沒說我有解藥。”

林曼曼冷嗤一聲,無所謂的擺擺手:“刀尾蛇的毒液隻能靠它自己的毒液來解,而刀尾蛇死後就沒辦法再產生毒液,所以,陳驍,你必死!”

林曼曼笑了,笑的癲狂,可陳驍神情淡然,似乎沒有絲毫被打擊到:“你敢這麽說,就是不怕我殺你。”

“你留了它的毒液,對吧?”

被陳驍輕易的揭穿,林曼曼的笑容瞬間僵住。

她本來還想嘲諷陳驍,看看他麵臨死亡的模樣,但既然被說破了,林曼曼也隻好隻好承認了:“的確。”

“給我!”

陳驍伸出手,眼裏露出殺意:“或者死。”

“沒在我身上。”

林曼曼提了提緊繃在身上的黑衣,露出大片雪白,賣弄**道:“要不你親自來搜一搜。”

“看樣子有人想見我。”

陳驍輕輕說道:“在哪?”

林曼曼朝陳驍勾了勾手指,陳驍眉頭微皺,還是湊了過去,林曼曼毫無顧忌的將嘴唇貼在陳驍的耳朵上,喃喃吐出了兩個字,陳驍瞬間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