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防禦係異能-盾甲

......

陳殘覺醒異能兩小時後。

3號根據地與荒蕪之城的必通之路上。

何言正狂奔著,他的目標正是被困於樹枝牢籠的利爪巨蜥。

此時,漆黑的樹枝囚籠中,利爪巨蜥頭上的暗黃色樹枝正緩慢脫落,這頭巨獸已經能勉強站起身,但頭部仍然匍匐在地,它那漆黑的雙眼死死盯著接近自己的何言。

忽然它喉嚨微動,發出一聲怒吼。

漆黑的樹枝伸向他,像怪物的抓牙一樣,隨著他越來越靠近噬心伏擊者,這些黑色的樹枝變得更加活躍和密集。

何言心中明白,越靠近噬心伏擊者那麽危險性也就越大,不單單是周圍的黑色樹枝,更是那隨時完全蘇醒,且衝破牢籠的利爪巨蜥。

他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和停頓,因為一旦被一根樹枝纏住,那麽其它樹枝也會接踵而至。

何言此刻努力保持冷靜,集中精神,觀察著周圍的樹枝,尋找可以利用的空隙。

他的目光鎖定了一個相對稀疏的區域,心中默數著距離和時間。

當何言接近時,他猛地躍起,用盡全身的力氣跳向那個空隙。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那些瘋狂舞動的樹枝。

落地後,何言沒有停留,繼續向著巨大的樹枝囚籠衝刺。

何言眼角掃過那龐大的噬心伏擊者,他的眉頭緊皺,那股壓迫感如同山嶽一般沉重。

這個沉重感不單單來自那噬心伏擊者,也是因為它身邊正有四個巨大的土包,正在緩緩鼓起。

每一個土包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讓人無法忽視。

何言的心跳不由得加速,每一次跳動都敲擊在他的胸口,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

他知道,每一個土包鼓起,都可能意味有一頭利爪巨蜥正悄然蘇醒。

何言的手指不自主地緊握漆黑長槍,指節有些發白,他的身體緊繃,仿佛準備迎接一場無法避免的挑戰。

何言的視線回到那頭正在適應身體的利爪巨蜥,他的心跳始終在提醒他,時間正在一點點流逝。

他的心跳猛然加速,他清楚自己正處在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

那四頭怪獸,一旦完全蘇醒,在這片較為平坦的荒原上,他將無處可逃,唯有死路一條。

雪倩,身姿矯健,手中的長槍猶如一道閃電,劃破了死亡獵犬撲來的軌跡。

暗黃色的槍刃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每一次刺出都帶著破風之聲。

她輕輕一甩,那頭被刺中的死亡獵犬便如同一顆石頭般被狠狠地甩飛出去,撞擊在遠處的石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然而,雪倩並沒有停下腳步。她的目光緊盯著周峰麵前的那頭死亡獵犬,它正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倒下。

沒有激烈的戰鬥,它就這樣直接撞在一麵由黑色**組成的盾牌上,然後瞬間倒地不起,而後它的身體逐漸開始發生變化。

黑色的**從它的身體內部滲出,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那灘黑色**迅速擴散開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吞噬著它。

而這麵盾牌也異常詭異,盾牌形如一塊黑玉,但中間卻有一條條暗黃色的血管紋路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怪誕的符文。

周峰從盾牌後探出頭來,臉上略帶疑惑地看著地麵的死亡獵犬:

“我的盾甲應該沒有這麽大的殺傷力吧?”

“怎麽那畜生一碰到盾甲就死了?”

————

盾甲,防禦係異能,初始等級C級。

其釋放者的右手手背會湧動出深邃的黑色粘液,那粘液仿佛活了一般,在釋放者的手背皮膚上開始湧動,且不斷地扭曲、擴張,仿佛在演繹一出黑暗的舞蹈。

黑色粘液按照某種不可見的力量匯聚,逐漸構築成一麵盾牌。

這麵盾牌其形如墨玉,厚重且堅硬,仿佛由千年古龜的甲殼製成。

它表麵光滑如鏡,卻又不失厚重感,仿佛凝聚了無盡的歲月與曆史。

盾麵之上,血管般的紋路縱橫交錯,深邃而詭異。

這些血管狀紋路並非靜止的裝飾,而是仿佛具有生命般在微弱地跳動。

C級,可抵擋大部分C級惡體的攻擊。

B級,可抵擋大部分B級惡體的攻擊。

以此類推。

————

雪倩看到這個奇怪的情況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扭頭看向噬心伏擊者的方向。

這一看不要緊,她的瞳孔在那一刹那緊縮,心跳微微加速,呼吸變得急促。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長槍,指節微微泛白,冰冷的臉上浮現些許驚恐。

此刻,不隻是噬心伏擊者身旁多了四個正不斷鼓起的土包,而且雪倩他們周圍同樣出現了5個小土包,它們像是沉睡的怪獸,正逐漸蘇醒。

這些土包表麵開始破裂,像被剝落的皮膚,露出裏麵的樹枝牢籠。

每一個牢籠裏,都有一隻蜷縮的死亡獵犬。

它們的雙眼緊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皮微微顫動,仿佛在感知外界的存在。

雪倩他們能感受到這些獵犬身上散發出的死亡氣息,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被黑色樹枝困住的黑色皮卡車內,張副教授的手不禁在顫抖,突然,他猛地推開車門,腳步不穩地衝向周峰。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嘴角上揚起一個扭曲的弧度,仿佛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壓出來的:

“你為什麽沒有聽何言的話!為什麽不早一點轉彎!”他的手指緊緊抓著周峰的肩膀,指甲都陷入了肉裏。

周峰沒有反駁什麽,但他的唇角在微微顫動,似乎在竭力忍耐怒火。

他的雙手握成了拳,青筋暴起,顯然是在拚命地克製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以不能發火。

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雪倩輕輕地歎了口氣,她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她邁步上前,將張副教授顫抖的手從周峰的肩膀抽離,而後她看著身體止不住顫抖的張副教授緩緩說道:

”張副教授,你先別這樣。“

張副教授猛地轉過身,一把甩開雪倩的手,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深深的絕望:

“我們早該聽何言的話,早該聽他的話。”

“我們已經走到了絕路,沒有機會了!沒有機會了!”

他的吼聲在空曠的荒原回**,帶著無盡的恐懼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