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欺人太甚

“這樣最好。”

徐冬青吃著雞腿,好奇的一撇,透過窗戶,看見陌生的人影,走進許大茂的家中。

恍然未覺!

“各掃門前雪,夜幕吃雞腿。若是再來一瓶八二年的可樂,最是好搭配。”

呸!

現在才六十年代,哪裏來的八二年的可樂,這雞肋空間,還不如來一個簽到係統呢?怎麽也能爆出各種票、黃金、大團圓,他都稀罕啊。

.......

“許大茂,你們院子誰在吃肉啊,這麽香。”媒婆自來熟的坐在許大茂的對麵,使勁的嗅了嗅空氣中飄**的香味。

“還能有誰,大娘,對門的徐冬青,老光棍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許大茂趁機給媒婆撈出一碗麵條。

放在媒婆的麵前。

“大娘,吃麵。”

“他啊。”

媒婆眉心一皺,歎了一口氣。

“徐冬青怎麽了?”

許大茂故意的詢問道。

“名聲太差,當初還和你們院子裏的誰,爭媳婦來著。”

“賈家嗎?”

許大茂歎了一口氣。

誰能會料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不說他了,我給你找了不錯的對象,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家裏的條件優渥,你有沒有興趣。”

“這麽好。”許大茂雙眼冒光。

恨不得將媒婆當親媽給供起來。

“自然,你要不要約時間,見一麵,錯過了這一村,可就沒有這一個店了。”

媒婆語重心長道。

“見,一定見。”

許大茂點頭,內心火熱,他許大茂的春天也要來了。

這年代的相親很簡單,看上了,直接處一處,看不上,換下一家,總之短則幾天領證,長著個把月,再長一點的話,可能就吹了。

吃飽之後。

媒婆歡快的提醒了許大茂幾句,就走了....。

許大茂莫名的興奮,朝著徐冬青的房間,豎起了中指。

挑釁的看了一眼,眉頭啃雞腿的徐冬青,晃晃悠悠的走進屋內。

......

一夜無語,徐冬青早早的起來。

收拾一番之後,踏著歡快的小步伐,就往外走。

秦淮茹從屋內走出,朝著徐冬青微微一笑。

身後賈張氏那幽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淮茹,你給我本分一點,你是我賈家的兒媳,還有不要和不幹不淨的人來往,知道嗎?尤其是徐冬青。”

徐冬青停下腳步。

看了一眼佇在門口的賈張氏。

眼神一冷。

“老東西,活該兒子被砸斷腿。”

“你說什麽,有本事在說一遍。”賈張氏拿起雞毛撣子,就要朝徐冬青扔過來。

徐冬青冷哼一聲。

“若不是你們一家,敗壞我的名聲,能是這個樣子,活該。”

徐冬青看了一下時間,覺得還是的快點走,再不讓就遲到了。

“小子,不要跑。”賈張氏憤恨的盯著身影走入拐角的徐冬青,憤恨的拍打著牆壁。

秦淮茹也沒有多在意,這一幕,她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將怪不怪。

也趕緊向軋鋼廠的方向跑去。

“秦淮茹,你趕著投胎啊,還是追徐冬青,慢點走。”賈張氏叫囂道。

神經病!秦淮茹暗自唾棄一聲。

“媽,在不著急,就遲到了,可是會扣錢的。”秦淮茹轉身,一臉焦急的盯著賈張氏。

“那你還等著什麽,趕緊去啊。”賈張氏咆哮一聲。

催促道。

嗬嗬!

秦淮茹冷笑一聲,說什麽的都是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一會的功夫,秦淮茹就追上徐冬青的腳步。

“徐冬青。早啊!”秦淮茹笑著拍了拍徐冬青的肩膀。

然而,徐冬青並沒有理會秦淮茹。

能讓秦淮茹主動打招呼的人,哪一個沒有被她吸過血,雖然還不像後來那樣一般,肆無忌憚,敢隨意的和許大茂調侃,更是做出看是瘋癲的承諾。

那是因為老賈還活著,雖然癱瘓在家,廠裏麵,還稍微的注重一點風評,等他走了,恐怕秦淮茹會更加的不折手段吧。

賈張氏如果是胡攪蠻纏的老虔婆的話,除了亂嚼舌根子,那秦淮茹可就是資深的男士心理學方麵的專家。

對於男人那點齷齪的想法,揣摩著清清楚楚。

要不然,怎麽能亂花飛人眼,片葉不沾身。

在軋鋼廠,他還沒有聽說過幾個人,真得能沾了她的便宜。

至於傻柱,難道真得是一個傻子,人家不傻,心裏麵,心心念念的可都是秦姐姐,若不然,也不會堅持這麽長時間。

絕戶,一點也不可憐。

深情,也是留給重要的人,若是每個都想要,那就是濫情了。

看傻柱的所作所為,今兒於海棠、明日冉老師、後天秦京茹.....再加上從中作祟的秦淮茹。

嗬嗬了就!

秦淮茹見徐冬青一點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沒有,臉上有些尷尬,眼神之中,更是閃爍著深沉的心機。

她的小心思,自然自己也門清,為何主動和徐冬青打招呼,真得是當吃飽了撐得,沒事幹啊。

還不是惦記著徐冬青能不能救濟一下他們一家,每天看著徐冬青吃香喝辣,說實話,她眼饞啊。

一個人每天吃著窩窩頭,一年見不到一頓肉,看見肉,也會餓的和狼一般,在月夜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

家裏麵,賈家母子兩個人,平時盯著她和籠中鳥一般,深怕她做出什麽有辱門風的事情,軋鋼廠的風言風語,她不信賈家的人,會不知道。

可是她為何還要做?

哪怕是傻柱被他們一家罵成那樣?

還舍不得和傻柱斷絕關係。

真實的原因,還不是舍不得傻柱每天回家之後的盒飯嗎?

又能省出一大筆的開銷。

若不然,家裏哪個病秧子,還不知道有沒有錢治病吃藥呢?

徐冬青置若罔聞,反而加快了腳步。

他可不想像傻柱一樣,沒有吃到肉,反而惹來一身的麻煩。

幾年沒來往,每次見麵,都是相互的仇視,想要緩和關係,難上加難。

徐冬青反正對於現在的生活,挺滿意的,有一個雞肋空間,吃喝不愁,還要求什麽?再過幾年,可就是災年。

吃窩窩頭,都算是不錯了。

何況,四合院中,可是全院皆是惡人,更是被戲虐的調侃為‘禽滿四合院’那還說什麽。交往,可就意味著忍受無休無止的吸血。

那還來往個毛啊。

......

紅星軋鋼廠,車間中,忙碌的身影,絡繹不絕。

徐冬青摸了摸有些酸痛的腰。工作一上午,真得是很累啊。

沒有一件是輕鬆的活計。

隨著大部隊,晃晃悠悠的拿出飯盒,在食堂排隊。

窗口,就那麽兩三個,一條長龍一般的隊伍,不容易啊。

秦淮茹現在自從頂替老賈的崗位之後,從學徒工做起,快一年了,沒有文化,沒技術,總之是沒有見有絲毫的長進。

看她的架勢,想要混一個一級鉗口,這麽還得三年。

走神的時候,隊伍的長龍,終於排到徐冬青。

望著眼前這張令人厭惡的臉,徐冬青歎了一口氣。

“兩個饅頭,一份土豆絲,一份辣白菜。”

徐冬青將錢交給傻柱之後。

傻柱宛若張開的血盆大口,邪邪一笑。

和患了帕金森一般,深深的將一大勺的飯菜,抖動的和豆丁一般,平平的鋪在飯盒上,連半層都沒有鋪到。

比起當初食堂大媽打的都少,都過分。

饅頭也是找了兩個看起來比其他饅頭小的饅頭,放進飯盒中。

徐冬青冷冷的看著傻柱。

握緊拳頭。

麻辣隔壁的。

欺負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身後,一個人偷偷的拍了拍徐冬青的肩膀道。

“你是不是又得罪傻柱了,若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少啊。”

“今天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