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白蓮花啊

徐冬青皺著眉頭。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劉嵐接過去,慢慢的放進自己的兜裏。

“明天給你。”

“不用了。我過幾天在搞一輛就行了,你記得上次那間破房子吧。”

“知道。”

劉嵐猩紅的雙眼,默默的低頭道。

“哪裏還有一個菜籃子,裏麵裝著一百多個雞蛋。還有一袋糧食,你都帶回家。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徐冬青小聲的提醒道。

“啊。”

劉嵐慌張的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看這裏。

小聲道:“怎麽還有。家裏的菜都吃不完呢?”

“那就多吃點,你家不是十來口人嗎?看你的弟弟妹妹都還小,正是長身體的階段。”

“謝謝。”

劉嵐的眼珠子中蘊含著淚水。似乎隨時都能掉下來一般。

“算了。我見不得女生流淚,隻要以後你不反咬我一口就行了。”

呸!

“瞎說什麽,嵐姐也不求嫁給你,過好日子了,不過你隻要對我好,這輩子,我都等你。”

嗬嗬。

愛情小說的版本,原本應該是浪漫的故事開局。

為何他覺得是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說迫使她,一直低頭,委屈自己呢?

原著中,也沒有見她與食堂的李主任過多的糾纏,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雖然廠裏麵有些風言風語。

可那時候的食堂李主任可是有妻兒的。

哪怕是真得,可是也沒有聽說過鬧翻,或許是生活所迫,可惜被徐冬青截胡了,那就當沒有這回事。

這樣看起來,也還算不錯。

呦!

秦淮茹有些心酸,遠遠的看著劉嵐將車鑰匙放進自己的兜裏,思索著,是不是也給徐冬青一點甜頭。

她是不是也可以和劉嵐一樣,吃香喝辣。

論姿色,她自信十個劉嵐也比不上她,何況比她還大幾歲。

熬到下班。

徐冬青收拾好扳手,拎著空****的飯盒,第一個衝出軋鋼廠的大門。

叮鈴鈴~

刺耳的聲音。

無精打采的秦淮茹和傻柱並肩而行,望著前麵的身影。

“傻柱,你說徐冬青是不是一個傻子,我在食堂的時候,可是見他將自行車鑰匙給了劉嵐。”

“誰知道呢?他就是一個白眼狼,我們一個院子,也沒有見他幫助過誰家。就是一個小氣的人。”

“你說劉嵐和他是不是有些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

許大茂不知何時從身後串出來,擠著秦淮茹道。

“關你什麽事情。聽說你和婁家大小姐,打著火熱。怎麽也想插一手嗎?”秦淮茹諷刺道。

“秦淮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也是無奈啊,要是有選擇,我會選一個資本家的大小姐,長得又沒有你漂亮。”

吹噓感歎中。

傻柱一臉鐵青的盯著眼前的小人——許大茂。

“你小子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若是不願意可以讓給我啊,哥們還是一個單身漢。”

“滾。”

許大茂嗤之以鼻的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

苟男女。

真當自己是一朵白蓮花啊。

還想惦記他的婁曉娥。想屁吃....

秦淮茹心裏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傻柱。

這家夥不會是沒有吃到點甜頭,想要撤了吧,若是沒有傻柱的救濟,她家過得日子,估計也就是每天窩窩頭了。

思索著。

是不是給他一點甜頭,讓他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何嚐不知道,傻柱現在也是一個大齡青年,想要結婚。

可是她又不舍得這樣一個大好的豬頭啊。

若是結婚後,還有她家的好果子吃嗎?

吃個屁啊。

不著痕跡的蹭了一下傻柱的手,隱藏的很好,並沒有讓許大茂給看見。

三人行....

各懷鬼胎。

徐冬青回到院子中,將昨天洗好的衣服都給收拾回家裏,外麵天寒,都結成冰疙瘩了。在看看自身這件破棉襖。

想著換一件衣服,才是正道。

升起爐子。

坐在灶台的邊上,將其幾天買的火鍋底料扔進鍋裏,加上熱水。

嫻熟的切著從雞肋空間中拿出來的青菜、蘿卜、外加一隻雞。

切成薄片。

將房梁上掛著的臘肉,放在案板的邊上,外加買的腐竹、豆腐。裝在盤子裏。

從身後的架子上拿出一本三國演義看了起來。

這年代,娛樂活動匱乏,除了看書之外,也就剩下聽廣播了,可是他還沒有搞到錄音機。這玩意要票啊。

隻能湊合著看書了。

滴答滴答。

熱水煮燙。

將臘肉、青菜....一股腦的放進鍋裏,來一鍋大亂燉。

小日子過得還算是可以。

窗外飄**著香味。

賈張氏憤恨的放下手裏的窩窩頭,喝了一口稀飯。

“徐家那個該死的小子,又大魚大肉的吃起來了,也不知道接濟一下我們家,可憐的棒梗兒。都沒有吃上幾頓肉菜。”

秦淮茹更是小心眼作祟。

盯著後院那亮著的燈光。

“對。白眼狼!怎麽有這樣可惡的人存在,是我們四合院的恥辱。”

一家子都在怒罵....

可惜,聽不到。

許大茂照樣如此。他的小日子在四合院也是數一數二的好,也沒有像徐冬青一樣,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看了手裏的一盤炒雞蛋,頓時覺得不香。

他的處境比起劉光天、劉光福這哥兩好太多了,每次隻能吃窩窩頭,連吃一塊雞蛋都不讓。

閻解成也覺得手裏的窩窩頭不香。

他家是閻埠貴做主。

人生信條:隻有算計不到的貧窮,沒有算計不到的富。秉持著勤儉持家的原則。

吃肉不可能。

不餓死就好。

像吃一頓好的,除非過年。

一般時候,想吃好的也不允許,也算是四合院中的大戶人家。

“爸,我們那天也吃肉啊。你看看徐冬青,都快趕得上地主老財了,頓頓吃香喝辣的,你在看看我們,每天窩窩頭鹹菜的,吃的沒味啊。”閻解成有些悶悶不樂。

同樣是人,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你和他比什麽?”閻埠貴怡然自得的舔了最後一口飯粒。

都不用洗!

碗筷光滑錚亮。

“怎麽不能比了。”閻解成悶悶不樂的放下手裏的碗筷。

“徐冬青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那一頓下來,也就不到一塊左右。每天吃都綽綽有餘。他又沒有想著娶媳婦,還不讓人家吃好的啊。”

閻埠貴有些嗤之以鼻的看了一眼徐冬青家的方向。

“我聽說,他和我們軋鋼廠的劉嵐關係有點不一般啊。”

閻解成小聲的說道。

“你們廠裏那個劉嵐啊,我聽說過,她家好像就她一個勞力吧,其餘的都是一些弟弟妹妹,上麵的父母,似乎身體有問題,不能幹重活。”

恩!

“就是她。”

“你管她做什麽,或許也就是圖徐冬青身上的兩個錢,等到花完了,你在看.....就知道什麽是最毒婦人心。”

怡然自若的撇了撇嘴。

“你看賈家的兒媳,秦淮茹不是一直也在騙傻柱嗎?若是沒有傻柱的接濟,你覺得她們的小日子能過得好。”

“傻柱?他就是一個傻子,貪圖秦淮茹的美色,可是老賈還活著呢,這輩子算是沒有半點希望了。也不知圖什麽?”閻解成有些嗤之以鼻。

哪個正常人會這樣做。

“這就是秦淮茹的手段。你不佩服不行啊。”

閻埠貴從兜裏掏出一根燃燒了半截的香煙,抽了一口!

眯著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