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一大爺的請求!我好像還沒有那麽賤吧?

一大爺易中海的臉跟棺材板一樣,平時都是板著的,笑容很少。

但麵對何雨輝應該有所請求,所以麵容還是很和善的。

“何雨輝,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會中醫,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

何雨輝淡淡的說道:“中醫博大精深,我隻是學了一個皮毛,許多疑難雜症,我根本沒有治愈的能力。”

一大爺易中海道:“何雨輝,你太謙虛了,能夠在這個年紀的對中醫有所建樹,已經非常難得了。要知道哪個中醫想要學好,都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

何雨輝懶得跟一大爺嚼舌了,於是問道:“一大爺,天色已經晚了,若是沒事。我們要休息了。”

一大爺易中海麵色一僵,但掩飾過去了道:“情況是這樣的,秦淮如她們家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今天賈張氏的棉襖被潑濕了,不管賈張氏做的對不對,但咱們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能鬧得太僵了。賈張氏的衣服畢竟是我給潑濕的,她又要求我陪她一件衣服。我覺得這個衣服應該賠給她,你說對不對?”

何雨輝聽到一大爺易中海的話,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一大爺易中海這是不想出棉襖的錢,而是想要何雨輝賠賈張氏一件棉襖。

一大爺易中海之所以認為何雨輝應該出這個錢,因為當時是何雨輝指使的一大爺易中海潑的水,再加上何雨輝的條件不錯。一大爺易中海覺得何雨輝有這個能力,賠一件棉襖,對於何雨輝而言不是什麽大事兒。

這樣做,既可以省了棉襖的錢,還可以在秦淮茹那邊賣一個好。何雨輝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一大爺易中海的打算。

不愧是四合院裏麵的偽君子,這一手,玩的是真的漂亮。

何雨輝點頭:“一大爺說的對,那你去賠她一件吧。”

一大爺易中海聽到前麵的話,臉上洋溢起了笑容,但聽到後麵的話,整個人都呆了:“你,你,讓我賠?”

何雨輝淡淡的說道:“你潑濕的,當然你賠了。”

“可,當時是你讓我潑的啊?”一大爺易中海嚴肅的說道。

“哦,一大爺的意思,這個事情是我指使的,所以應該我來賠,對嗎?”何雨輝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大爺易中海點頭:“是這個意思,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不是多麽的富裕,不然我自己就把這一筆錢給掏出來了,根本不用來找你。大家畢竟都是鄰裏,相互幫助也是應該的,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麽樣?”

何雨輝淡淡的說道:“你的提議很好。”

一大爺易中海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好小子,我沒看錯你。”

何雨輝接著說道:“但我不同意。”

一大爺易中海的麵色一僵:“為什麽?”

何雨輝淡淡的說道:“第一,今天我是為了救賈張氏,讓你潑水的,我做的是好事,沒有錯;第二,潑濕了而已,又不是給弄壞了,曬幹就好了。最近幾天的太陽不錯,想要曬幹,花費不了多長的時間,還不到賠的地步。就像三大爺閻埠貴說的,不能因為我走路揚起了灰塵,濺到了你的身上,你就要我賠你一套新衣服吧,不合理;第三,賈張氏誣陷了我,還讓我給她賠東西,你覺得我賤嗎?”

一大爺易中海被懟得啞口無言,但秦淮茹家的孩子多啊,又住在這個四合院裏麵。一大爺易中海無兒女,以後就指望著秦淮茹一家的孩子給自己養老了,他實在是不願意得罪秦淮茹一家。

“嗬嗬,何雨輝,要不然你看在一大爺的麵子上幫個忙吧,就當一大爺借你的,以後一大爺有錢就還給你。”一大爺易中海笑道。

何雨輝歎了一口氣:“一大爺,你也看見了我們家的情況了吧?家徒四壁,柱子連個媳婦都找不到,窮得叮當響,哪裏還有錢往外麵借啊?”

一大爺易中海聞言,臉上抽搐了幾下,忍不住的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幾下,眼睛也瞥向了何雨柱正在裝的五花肉。

你們家這叫沒錢?

那四合院裏麵就沒有有錢的了。

一大爺易中海嚴肅的道:“柱子,一大爺的麵子就這麽不值錢嗎?”

何雨輝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對著何雨柱說道:“柱子,送客了。”

一大爺易中海聞言,氣的猛然站了起來:“我真的是看錯你了。”說完,雙手背負在身後,氣呼呼的離開了。

……

秦淮茹家裏。

“哎呦,哎呦,你輕點勁兒啊,你想疼死我啊。”

秦淮茹在給賈張氏抹藥。

但抹藥肯定是要接觸到臉頰的。

於是一碰到臉頰,賈張氏就嗷嗷大叫,眼淚鼻涕也不斷的流出來,實在是太疼了。

她的年紀也大了,不像年輕人那樣忍耐力和身體素質好,承受痛疼的能力也差一些。

“媽,我的勁兒已經夠輕了,還不是因為你自己不聽我說的,非要去找何雨輝的麻煩。這下好了,吃了大虧了吧。”秦淮茹埋怨道。

賈張氏生氣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你不會拉著我,跟我說清楚啊,這事兒弄的,簡直像是我自己把臉送過去給何雨輝打一樣。這下好了,揍也挨了,臉也丟了,最後什麽好處沒有撈到。我的棉襖,也被撕碎了。我不管那麽多,你必須想辦法給我弄一件棉襖來,不然這個冬天我怎麽過?哎呦,你輕點勁啊。”

“嗚嗚,我好受嗎?你冤枉我,還打我,最後得知真相了,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現在還怨我,我一個人養這麽大一個家容易嗎?”秦淮茹越想越委屈,嗚嗚的哭了起來。

賈張氏也不想跟秦淮茹鬧得太僵,她這輩子就指望著秦淮茹養她了。所以見不得秦淮茹跟任何的男人走的太近了,更不會放秦淮茹與別的男人結婚,離開這個家。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別哭了,別哭了,這個事兒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了,不行嗎?剛剛被何雨輝鬧得,不是在氣頭上嗎?我能不知道,你一個人不容易嗎?難道你也跟何雨輝一樣,非要打我一頓才開心嗎?”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道歉,心裏頓時舒服多了。

棒梗:“奶奶,媽媽也是受害者,你不能什麽事情都怨我媽啊,要怨也應該怨那個何雨輝啊。若不是他的話,奶奶也不會受傷了,媽媽也不會受委屈了。”

小當說道:“哥哥說的對,都是何雨輝的錯。”

槐花年紀還小,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奶奶、媽媽、姐姐、哥哥都說何雨輝是壞人。所以在槐花的腦袋裏,記住了何雨輝是壞人。

至於為什麽是壞人,她就不懂了。

賈張氏望著棒梗說道:“棒梗啊,你長大了以後,一定要為奶奶和媽媽出這一口氣啊。”

棒梗說道:“奶奶,你放心好了,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把何雨輝打的滿地找牙。”

賈張氏聞言笑道:“哎呦,我的乖孫子呦,哎呀,嘶,好疼好疼。”她聽到棒梗說的話,高興的有些過頭了,一下子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一疼,賈張氏就更加的恨何雨輝了。

給賈張氏抹完藥。

一家人開始圍在桌子旁邊吃飯。

稀飯和窩窩頭。

賈張氏為了緩和與秦淮茹的關係,特意的往秦淮茹的碗裏多拿了一個窩窩頭:“兒媳婦,你辛苦了,你多吃一個窩窩頭補補。”

秦淮茹雖然心中知道賈張氏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好好的為家裏麵工作,但還是忍不住心裏舒坦多了。

棒梗看著自己麵前的稀飯,忍不住的撇嘴:“奶奶,我要吃肉。”

小當趕緊的說道:“奶奶,我也要吃肉。”

槐花道:“槐花也要吃肉。”

秦淮茹聽到三個孩子說的話,忍不住的一陣心酸,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都怪媽媽沒有本事,沒法讓你們每一頓都吃飽。”

棒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要是每頓都能跟中午一樣,吃的飽飽的就好了。”

賈張氏道:“還不是因為你們中午的食量太大了,一點都不留到晚上,不然不是又可以好好的吃一頓了。”

棒梗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沒辦法啊,太久沒有吃飽過了,餓的不行啊,所以看著那麽多的好吃的根本忍不住。”

“哎,這就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賈張氏歎了一口氣,她的臉腫了,也隻能喝喝稀飯了,最近兩天不用想著吃飯了。

“哇,好香啊!”

“哇,我也聞到了,好香啊。”

“好香啊。”

棒梗、小當、槐花三個人全部的聞到了一股肉香味。

忍不住的瘋狂吞咽自己的口水。

賈張氏麵色一沉:“一定是何雨輝家的,肯定又是煮的五花肉。天天夥食那麽好,怎麽不吃死他們。棒梗,小當,槐花,你們別眼饞,那五花肉有什麽好吃的,還不如咱們的稀飯呢。五花肉吃多了,容易長胖,對身體也不好,還是吃咱們這個東西健康。”賈張氏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的吞咽自己的口水。

秦淮茹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可是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到的,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本來是一個豐腴的婦女,這一頓不吃,能瘦兩斤。

“可是,奶奶太香了,我寧願長胖啊。”棒梗忍不住的說道。

“是啊,奶奶太香了,我也想身體不健康。”小當趕緊接著棒梗的話。

小當做事基本都是跟在棒梗的身後,棒梗幹什麽,小當就幹什麽。

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小當都聽棒梗的。

因為她崇拜棒梗,崇拜自己的這個哥哥,覺得棒梗無所不能。

槐花:“槐花也要長胖。”

槐花則是一個跟屁蟲,哥哥與姐姐做什麽,她就跟著做什麽。

棒梗的眼珠子開始亂轉,開始打鬼主意了。

秦淮茹看著棒梗的樣子,哪裏想不到棒梗要幹嘛。於是趕緊的嗬斥道:“棒梗,你不要再想什麽歪主意了,更不要去何雨輝家偷東西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偷東西,才導致你奶奶和我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你若是再不知道收斂,不用何雨輝把你送到勞改所,我就把你給送進去了。”

棒梗聞言嚇了一跳,趕緊的收斂了自己的心思。

賈張氏埋怨道:“你嚇唬孩子幹嘛,棒梗隻是想想,也沒有真的付出行動。想想也不犯法,棒梗別怕哈。我家棒梗是乖孩子,絕對不會再去偷何雨輝家的東西了,是不是棒梗?”

棒梗點頭:“奶奶,你說的對,我不會去何雨輝家偷東西了,那何雨輝不是什麽好東西。”

賈張氏點頭:“對,那人蔫壞蔫壞的。”然後她望向了秦淮茹:“淮茹,你看咱們家已經好幾天沒有沾葷腥了,何雨輝家裏麵那麽的富裕,從何雨輝那裏討好處不現實,你看能不能從傻柱那裏弄一點呢?哪怕沒有肉,也得多弄點飯菜啊,至少得吃飽啊。棒梗、小當他們都要長身體,不能天天吃這些東西啊,會影響發育的。”

秦淮茹咬了一口窩頭:“媽,我知道了,我明天想想辦法吧,讓何雨柱打飯的時候多給我打一點,這樣不管有沒有肉,至少能吃飽。”

……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早早的起床了。

洗漱以後,他開始圍繞著院子裏跑圈、做俯臥撐、練習之前學的功夫。練得滿頭大汗以後,何雨柱去紅星軋鋼廠上班了。

一上午轉眼即逝。

很快的到了中午打飯的時間。

食堂裏麵人山人海,相互認識的人,交頭接耳。

秦淮茹到食堂以後,特意的到窗口瞅了一眼,然後找到了何雨柱打飯的窗口,開始排隊。

過了一會兒後,輪到秦淮茹打飯了。

“傻柱!”

秦淮茹叫了一聲,聲音非常的甜膩。

聽得何雨柱渾身一顫,然後抬頭看去。

秦淮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勾勾的盯著他。

何雨柱隻覺得身子都酥了。

“呦,打飯啊。”

秦淮茹笑道:“給我多打點,我胃口大,不夠吃的。”

這已經是在暗示何雨柱多打點飯了。

“好嘞!”

何雨柱聞言拿起了大勺在放菜的鍋裏狠狠的撈了一把。

秦淮茹看著何雨柱這海底撈,眼睛都忍不住的發亮了,笑的也是十分的燦爛。

“咳咳!”

“咳咳!”

就在何雨柱準備把大勺裏麵的菜打給秦淮茹的時候。

劉嵐瘋狂的咳嗽。

何雨柱聽到劉嵐咳嗽的聲音,頓時手僵立在了原地。

他一拍自己的額頭,怎麽把這茬事情給忘記了?

然後他的目光不由得投向了另外一個窗口的張小胖。

張小胖的眼睛不大,但是卻十分的有神,正目光炯炯的盯著何雨柱呢。

何雨柱想起了何雨輝的話,頓時一頭冷汗。

若是因此被何雨輝打了一頓就不說了。

可若是給秦淮茹多打飯菜,那劉嵐的工作可就丟了。

這不是因小失大,害了劉嵐了嗎?

“傻柱,你可不能這麽對我啊。”劉嵐害怕何雨柱被秦淮茹迷的失去了理智,有點不放心,趕緊的提醒道。

“傻柱,趕緊打飯啊,我還急著吃呢。”秦淮茹本來笑容滿麵的,見何雨柱突然停下了動作,怎麽也不把大勺子放下去了?忍不住催促道。

“好嘞!來了!”何雨柱的手開始瘋狂的抖了起來。

化身食堂大媽,剛剛還滿滿的一勺子菜,等到了秦淮茹的飯盒裏麵。

已經去了一大半了。

和正常打的菜沒有半點區別。

秦淮茹的臉頓時僵硬了。

她根本沒看懂何雨柱突然抖勺是個什麽操作。

“傻柱,你什麽意思?“秦淮茹忍不住質問起來。

剛剛明明是滿滿一盒的,結果這麽一抖,直接少了一半。

何雨柱露出了歉意的眼神:“對不住了,一個糧票,就那麽多的量。”

聽到何雨柱說的話。

秦淮茹頓時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你,你,你,過分了。”

她拿起了飯盒,氣呼呼的離開了。

她根本想不通發生了什麽事情,今天何雨柱為什麽要那麽對她?

明明都已經挖了那麽大一勺的菜了,最後卻給抖沒了,這分明是在耍她啊。

秦淮茹第一次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居然連何雨柱都不上套了。

她突然的產生了一股驚慌感,若是以後何雨柱都不接濟她了,那誰還會接濟她們家?

秦淮茹收好飯盒,心裏麵尋思著一會尋找何雨柱問個清楚才行,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

劉嵐望著秦淮茹離開的背影,頓時笑顏如花:“傻柱,幹的不錯啊。謝謝了啊。”

何雨柱擺擺手:“這有什麽,我再怎麽混蛋,也不能讓你把工作給丟了啊。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劉嵐:“那秦淮茹看樣子可是真的生氣了啊。”

何雨柱苦笑:“那也沒辦法,到時候我去給她解釋一番,再道歉就好了。我們都是鄰居,關係還是不錯的。”

劉嵐眼珠子一轉:“這秦淮茹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你以後可得注意點啊。”

由於何雨柱幫助了劉嵐保住了這份工作,劉嵐與何雨柱親近了許多,說話也沒有以前那麽拘謹了,但她也隻是點到為止。畢竟兩個人的關係,還沒有達到無話不說的距離。

何雨柱笑道:“沒事,秦淮茹人挺好的,家裏麵又困難,隻是我那大哥,不太待見她們家的人。”

中午打飯的時間,很快的過去了。

何雨柱他們全部的回到了廚房裏麵。

劉嵐則開始在廚房的外麵打掃衛生,以前這些活都是張小胖的。

但張小胖接替了劉嵐,所以這些活兒就成了劉嵐的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正是秦淮茹。

“劉嵐,我問你,傻柱呢?”

“哦,他不在,他出去了。”劉嵐不想讓秦淮茹與何雨柱見麵,於是撒了一個謊。

“哼,躲著我,躲得過和尚躲不過廟,等回去了看你往哪兒跑。”秦淮茹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