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許夢
從他進來,許夢就努力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聽到他要在這裏住下,不禁眼睛一紅,隻覺得近一年的等待都值得。
“嗯嗯。”
馬海濤見她同意,才發現兩人還站在門口,故作平靜的脫掉鞋子,“進去說吧。”
許夢忙不迭的蹲下將鞋子收進一旁的鞋櫃裏,起身後見他還站那不動,也顧不得其他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拉著向裏麵走去,生怕他跑了似得。
“濤子,頭發剛理的?”
馬海濤被她這樣抱著,剛剛壓下的躁動再一次的上湧,尤其是這麽近的距離,一股清香撲鼻,讓他忍不住沉醉,
“怎麽樣?我剛剪的。”
許夢拉著他到沙發上坐下,轉頭看著他的側臉,癡癡地想著:如果她再年輕幾歲,或者他再大一些,就好了……
“很帥,是因為今天要來找我嗎?”
馬海濤被她這麽盯著,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有些扛不住,這女人不僅漂亮還勾人,那溫婉賢淑的樣子,絕非後世那些被金錢銅臭熏陶過的女人可比。
“是,是吧。”
許夢聞言笑了下,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油嘴滑舌,你這一年學壞了,誰教你的?”
馬海濤想起剛來時的樣子,還有那味道,估計沒幾個女人能忍受得了,“沒人教我,就不想再像以前那樣邋遢了。”
“你還知道啊,以前就跟泥猴子似的,都不注意個人衛生。”
許夢似是想到那些旖旎,俏臉微紅,“現在這樣很好,就是太帥了,我有些害怕……”
馬海濤:“怕什麽?”
“怕別的女人把你搶走。”
“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我又不是唐僧,沒那麽招人喜歡。”
“要真沒有就好了……”許夢幽幽的歎了口氣,接著道:“濤子,上次你走了之後,我真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馬海濤從記憶中知道,那一次許夢提出讓他留在這裏,不希望他再出去混街麵跟人拚命,她可以養著。
也是那一次之後,前身再也沒有來過。
在前身的認知裏,女人隻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哪有和兄弟們一起開心?
“夢姐,我……”
“聽我說完,”許夢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柔柔的說:“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到今天我才明白是我錯了。
你比我年輕,我不應該那樣要求你歸於平淡……以後我也不奢望你待在這裏,隻要你別忘了我就好。”
馬海濤暗罵前身好命,這他奶奶的可咋整,他又不是柳下惠更沒有病啊,這樣深情的女人送上門來,這都不是考慮吃不吃的問題,而是吃幾次!
不過這樣接盤……
想了想,馬海濤回正身體,輕聲道:“夢姐,其實我這次到這來是迫不得已,並非專門來找你的。”
許夢表情一滯,接著鬆開雙手神色黯然的低下頭,“我知道。”
“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我以後都不會再出去混了。我想清楚了,以後會找個正經工作。”
馬海濤知道那樣說很殘忍,但他不想騙她,“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件事情要做,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許夢聞言猛地抬起頭,雙眼朦朧,“真的?!”
“當然,”馬海濤見她眼含淚花,忍不住伸手擦去,笑道:“我就當你這是高興的哭了。”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給許夢些時間思考,也給他一些時間習慣和接納。
雖然他有信心解決掉那幫人,但一切都是未知數,萬一不成的話,就隻能跑路了……
許夢破涕為笑,白了他一眼,“壞蛋,就會欺負我。”
有了定計之後,理智再一次站上高地,馬海濤也不再扭扭捏捏,笑道:“那你可冤枉我了,我都沒碰過你,怎麽算欺負?”
“誰說隻有那樣才算欺負?”許夢打了一下,嗔怪道:“偷心賊也算。”
馬海濤挑了挑眉,明知故問:“偷誰的心了,我怎麽不知道?”
“你壞死了,還問?”許夢心情好了許多,隻感覺身旁有了依靠,不再像以前那樣沒著沒落的。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馬海濤攤開手,沒打算放過她,“我又不是屬蛔蟲的,可不知道心在哪裏。”
“在這裏。”許夢再次抱住他的手臂,比之前更緊了幾分,俏臉羞紅的說道:“感受到了嗎?”
馬海濤故作不解,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她:“什麽啊,哪裏呢?”
女人一旦敞開心扉,都會變得很大膽,許夢就是這樣的狀態,雖然害羞不已,但還是抓起他的手靠了過去,讓他感受自己的心跳聲,“這樣呢?”
馬海濤低頭看了看,察覺到手上的溫度,忍不住用了幾分力氣,一切盡在不言中。
“濤子,我……我會一直等下去。”許夢感覺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但卻沒有任何躲開的意思。
想起那一次兩人一起洗澡的時候……這冤家就是個驢脾氣,一言不合就翻臉,她怕放手之後,會再一次失去。
馬海濤隻感覺一道火焰考驗著他,身心俱熱,有心想脫離開,但是他的手就是不聽使喚,一隻手不聽話就算了,另外一隻手也開始湊熱鬧,忙得不亦樂乎。
得嘞,就這麽著吧!
半晌,許夢雙眼水汪汪的看著他,小臉通紅,咬著嘴唇問道:“濤,濤子,你剛剛說要做什麽事情?”
馬海濤看著她的樣子,知道再繼續下去準壞事兒,隻得按兵不動,“暫時不能告訴你,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什麽事啊,很危險嗎?”
馬海濤想要撓頭又舍不得勞煩他的雙手,隻好硬著頭皮道:“算了,告訴你也行,但是你不能告訴其他人,以免惹禍上身。”
禍事?
許夢聞言,臉色不禁一白,抓著他手就是一陣搖晃,“你快說啊!”
“我發現有一夥兒人在幹壞事,挖社會主義牆腳,你說說像我這樣的有誌青年能忍嗎?所以,我正在想辦法懲治他們呢。”
馬海濤嘴上說著這些,腦子裏卻在想一個問題,他都按兵不動了,怎麽還會受到敵人的炮彈攻擊?
許夢神色聞言緩和了一些,隻要不是他出事就好,不過想到他說的那些人,“能告訴我是誰嗎,或許我可以幫你。”
“你?”馬海濤詫異道:“夢姐,還沒問你呢,你到底是什麽人啊?這二層獨棟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現在才想起來啊?那會兒想告訴你來著,才剛說一半,你話都沒聽完就跑了。”
馬海濤沒吭聲,前身做的事情,和他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