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接踵而至
“哥哥。”
“你別這樣,我害怕。”
徐伊摸索著範澤的衣物。
頓感一陣肉麻。
“大哥,你能不能快點,好冷。”範澤哭喪著臉說道。
徐伊沒有回複他。
又過了幾分鍾。
才將衣服扔給了範澤。
同時手裏還拿著一瓶藥劑,是從衣服上摸索出來的。
“這個東西哪來的。”
徐伊看到此物,臉上頓時黑了幾分。
就好像布滿了烏雲一般。
範澤害怕徐伊發怒。
衣服在前也不敢連忙穿上。
而是冷的顫抖著身子。
哭聲說道:“這個是組織給的,我也不知道有啥用。”
徐伊眯著眼睛,顯然不相信。
他沒有說話,隻是冷著臉,盯著範澤。
範澤頓時被盯得有些全身發毛。
可卻隻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不過,就算他不說徐伊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此物便是出自研究所的暴妖劑。
想必月牙得知自己的研究所被毀之後,知道自己無法將東西全部帶走,就派人前去撿漏了。
思考之間。
範澤見徐伊沒有動靜。
便想要伸手將衣服拿過穿上。
徐伊將思緒拉回來,突然往衣服上開了幾槍。
再次將範澤嚇得將手縮了回去。
徐伊冷哼一聲,打開暴妖劑的木塞子。
一股濃鬱的刺激性氣體驟然彌漫開來。
隨後他一手舉著槍上前,一手舉著暴妖劑放在衣服之上。
“多的我不問,他們給你這個藥劑是用來做什麽的?”
徐伊的雙眸閃過一絲狡猾,“如果你不說,我就把裏麵的藥劑撒在你的衣服上。”
“啊,這不行這不行。”範澤聽到這句話,瞬間就慌了,“我說,我說,我都乖乖的說,隻要你不把這玩意澆上去。”
此刻他隻穿了一件白色的**。
而脫下的那些,都是他唯一保暖的東西。
如果這些東西濕了就失去了保暖效果。
那麽就約等於冬天裸奔,等著被凍死、
畢竟這個地方,晚上是致命的。
並且最重要的是。
就算他命硬能熬過,其刺激性氣味也難以忍受。
不是說他受不了,而是夜晚出沒的妖怪受不了。
暴妖劑本來就是用來吸引妖獸仇恨的。
如果真穿著帶有那股氣味的衣服在夜間出行,簡直是自找死了。
也就是說暴妖劑澆上衣服,你不穿衣服就會被凍死,穿了要麽就凍死要麽就被妖獸吞入腹中。
無論如何都隻有死。
“那你說吧。”徐伊慈祥地笑著說道。
但這抹笑落在範澤眼中,顯得尤為詭異、恐怖。
好似隨時都會將他吃掉一樣。
而看著範澤這一副模樣。
徐伊內心也是十分的享受。
麵對這種小年輕,他想要拿捏還不是輕而易舉。
“那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吧。”徐伊淡淡說道。
“就是說,上麵想要我們把這個藥劑澆到辟妖的洞穴當中。”
“也就是說你們想要利用辟妖,來針對我們?”徐伊明知故問道。
範澤點點頭,“你的問題我都說了,該把衣服交給我了吧?”
說完。
範澤的手悄悄湊近,想要將衣服拿回來。
但沒想到徐伊將槍口往前一伸,順勢抵住了範澤的腦袋。
範澤一頓。
“不是,這,你自己說……”範澤正要說徐伊耍賴。
但徐伊好似什麽也不知道一般,“怎麽,有意見?”
見徐伊那模樣。
範澤內心不禁生出一股怒意。
隻是因為優勢不在自己手裏,隻好作罷。
轉而低頭說道:“沒有沒有。”
那就對了嘛。
“那麽,在回答我另外一個問……”
“唰!”
徐伊的話還沒說完。
便感受到身後傳來的一股寒意。
徐伊眉毛一皺。
“砰砰——!”
兩聲槍響落下。
身後襲來的黑衣人驟然倒地。
徐伊將視線移開,轉頭看向範澤。
此刻範澤正跪在地上,瞪著雙眼,驚訝、憤怒地看著徐伊。
任由額頭的彈孔滲出血液,覆蓋住自己的視線。
才不可置信地倒下。
徐伊歎了口氣,緩緩將衝鋒槍收了起來。
剛才在感受到身後的威脅時。
考慮到隻有一把槍。
他第一槍給了範澤,防止移開槍口時,範澤耍滑逃跑。
然後又故意往旁邊滾去,並轉了個身,將突襲的來者擊斃。
“本來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得。”
徐伊遺憾地搖搖頭,“不過看你好像什麽也不願說,那麽也沒必要留著了。”
與此同時。
一股寒風突然襲來。
“嘶——!”
感受著腳上的刺痛。
徐伊低頭看去。
才發現自己的左腿傷口撕裂,染滿了血漬。
右腿還能勉強能動。
他苦笑一聲。
隨後重新將暴妖劑的木塞撿起來,重新堵上收回箱子當中。
接著披上範澤的衣服,為自己保暖。
隨後看向劉曉雨之前離開的方向。
此刻不遠處,被一股濃鬱的霧霾覆蓋。
徐伊摸了摸鼻子。
重新給腿上的傷做了簡單的清潔,包紮。
把箱子隱藏在一處草叢當中後。
拐著馬車上掉下的木棍,拿著衝鋒槍。
往濃霧的方向去了。
隨著他剛離開沒多久。
一隻獵犬突然從草叢當中鑽出來。
在之後,一夥人也走了出來。
他們大多都是壯漢。腳穿皮靴,身披大衣的。
他們看著散架成堆的馬車,綁在一旁的兩匹馬,以及躺在血泊當中的三具屍體。
“白村長,這……”身後一名壯漢有些驚訝的說道。
白壽山冷哼一聲,雙眸閃過一抹淩厲的紅光。
隨後,白河上前觀察了幾具屍體。
“最近才死的,看來就在這附近了。”白河分析道。
“找,都給我找出來!”白壽山壓低著聲音,怒喝道:“今晚必須要給我而且報仇雪恨!”
“是!”
身後的多名壯漢紛紛喊道。
隨後帶著獵犬,往徐伊的方向走了。
他們是風河村的人。
昨日村長白壽山在得知自己的兒子白田被妖獸殺死時,差點昏倒在地。
直到去到了死亡地點,也就是陳豐第一次自爆的地方。
發現了徐伊等人留下的馬車殘骸。
白壽山才感覺事情不對,猜測兒子或許並非被妖獸殺死。
但畢竟有多名當事人在場,因此沒有相信。
但白壽山隻相信自己的直覺,以及遲遲放不開這個馬車殘骸的疑點。
便二話沒說,利用獵犬嗅了一圈馬車殘骸,然後跟著氣味找到了這裏。
而在追來的路上。
從來沒一個人相信白田是他殺,畢竟目擊者很多。
直到找到了黃誌剛死的那個村莊口的白馬,眾人才有些動搖發現不對勁。
更是看到了此刻這一幕,才完全相信白田並非被妖獸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