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拉攏

陳豐的無數次自爆,因為動靜太大,驚擾了不少夜間妖獸前來。

但又因為場麵太過炸裂,它們隻是遠觀,並未上前對陳豐展開攻擊。

畢竟陳豐一直展現出來的自爆的威力,或許除了齒虎妖外,在場的妖都頂不住。

又不知炸了多久。

陳豐才突然停了下來。

而一直在原地,和木箱度蜜月的徐伊看到沒了動靜。

也不經抬起頭,看向已經跑到了一公裏左右的陳豐。

隻見屬於陳豐的黑影,在月亮之下,一手拿著不知什麽的東西,抬頭猶如灌酒的姿勢。

好像能從那東西上麵擠出是汁液。

——齒虎妖的皮破了?

徐伊遊有些驚悚地想著。

畢竟齒虎妖的身軀可是連熱兵器都難以損傷的存在。

不過又轉念一想,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可能。

該不會是他實驗的次數不夠吧?

如果像陳豐這樣,無數次的打擊。

齒虎妖的身體說不定就頂不住壓力而破損。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隻能說不是打擊的威力不夠,而是打擊的次數不足。

隻要持之以恒,就能水滴石穿!

徐伊拿起旁邊的木棍,支撐著站起來並騎上了在一旁等待的黑馬。

至於灰馬。

雖然齒虎妖的攻擊被陳豐半路攔截,但那陣壓力卻沒有消掉,之後又被陳豐的自爆餘波所波及。

此刻則是躺在地上大喘著粗氣,久久沒有起身。

徐伊猜測,估計是被震出了內傷,就算能站起來也活不了多久了。

徐伊騎著黑馬,向陳豐的方向走去。

當他來到陳豐五十米的距離。

徐伊發現,被陳豐踩在腳下啃食的妖獸不再是齒虎妖,而是另外一隻比齒虎妖要小得多的妖獸。

——灌妖。

它們身軀長一米有餘,卻十分的扁平,又以稻黃色為主。

這種顏色在這片長滿了黃色的幹草的幹旱地帶,是極其隱蔽的。

因此很難發現。

徐伊估計,應該是在自爆的時候誤傷了這個灌妖。

而陳豐的目標也隨即轉向了灌妖。

至於齒虎妖,則已經被晾在了不遠處,失去了動靜。

確實,這長時間的爆破堪比去體驗離心機還要離譜。

就好像是把你裝進一個透明的球當中,然後從一個山坡滾下來一樣。

甚至還要更加的嚴重。

因為齒虎妖的身軀,已經被炸得一片焦黑。

徐伊走到齒虎妖前,摸了摸皮膚。

雖然已經是焦黑的不成了樣子,但卻依舊還沒有破防。

徐伊失望地搖了搖頭。

重新來到陳豐身邊。

與此同時,陳豐也從饑餓當中恢複了理智。

他扔開了手中的肉。

怨恨地看向徐伊。

“是你,都是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可這不挺好的嗎。”徐伊道:“隻要吃了一餐之後就能頂很久了。至少,不會在天天挨餓了。”

“讓我生吃這些惡心到吐的妖肉,比殺了我還難受!”

陳豐看向了自己沾滿妖血的手,“這到底算什麽?我甚至連人都不是了。”、

說完。

不知是瘋了還是怎麽樣,他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如果你想知道實話的話……”徐伊頓了頓,“你已經不是人了。”

陳豐當然知道這是答案,因此沒有暴怒,坦然地選擇了接受。

他是個現實的人。

隻要能讓自己過得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因此他也不得不承認,現在這副模樣,確實讓自己變好了。

不過在自爆的時候,會感覺很痛苦。

就在接受的過程中。

徐伊突然拿出了準備好的長布,扔給了陳豐。

陳豐看向他。

“走吧,至於你是什麽,我或許已經有答案了。”徐伊道。

陳豐猶豫片刻,披上黑色的長布。

“你可不要在把這個給弄爛了,這是最後一件了。”

徐伊提醒著,看到陳豐往反方向走,又問道:“你去哪?”

陳豐沒有說話。

他要離開。

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裏,但自覺告訴他,不能再跟著徐伊了。

至於體內的毒藥,如今已是妖獸,八成失去了效果。

也就是說,他可以不必再為了解毒而進城。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第二個能力是什麽嗎?”徐伊突然說道。

這句話直接讓陳豐的腳步一頓。

他當然想知道。

但是如果因為這件事就被束縛住,那也太過懦弱了。

況且他雖然好奇,但也並非那麽好奇。

因此陳豐僅僅是頓了頓,就又繼續走了。

“月牙組織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知道你和我是一路的人,如果你現在離開的話,肯定會被他們騷擾不說,還要麵對源源不斷的妖獸,……對了,你是不是也在河西村得罪了一個人。”

徐伊說著,便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說道:“徐元,是他吧?”

聽到這個名字,陳豐停下腳步,搖了搖頭。

“我不回去就是。”

“總之沒這麽簡單的。”

見陳豐開口說話了,徐伊也緊隨其後說道。

“單憑一個自爆就想到處走,鬧著玩呢。”徐伊的語氣閃過一抹不屑,“你還沒見過更加強大的妖獸,不怕也正常。”

“如果你跟著我,在我指導下,你肯定會比現在還要強,你有很多很多的潛力可以開發。”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浪費人才,特別是像你這種。”

徐伊說著。

語氣當中滿是懇求的語氣。

“你說的話不過還是為了自己,那麽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不需要變得強大,隻要能讓我做到保命,並或者就足夠了。”陳豐道。

“看來是沒什麽好談的嗎?”徐伊略微失望的說道。

陳豐沒有說話。

突然間,陳豐心髒傳來陣陣劇烈的刺痛。

就好像有一雙手,捏住了他的心髒一般。

他痛得大叫一聲,隨即跪倒在了地上,大喘著粗氣。

額頭也冒出滴滴汗水。

——怎麽回事。

他思考著。

轉頭就看向徐伊。

此刻,徐伊正在擺弄著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銀色戒指。

注意到陳豐的目光。

徐伊的語氣也不再和善。

“你以為我在做這個項目的時候,不準備點手段嗎?”

徐伊能夠給予別人力量,就能防止別人傷害自己,至少能夠做到可控範圍之內。

怪不得,怪不得徐伊自己沒有注射。

避免有副作用反噬自己是一方麵,還有他不屑於出手。

隻要有那枚戒指在,隨時都有人為他做事。

“你可真卑鄙啊。”陳豐道。

果然生活在城裏的人,無一是幹淨、單純的。

“我不是說了嘛,我這個人啊最討厭人才了,特別是像你這種如此有潛力的。”

“雖然你的出現疑點頗多,但也不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