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商量

聽見動靜，幾位大姨抬起頭來，看見李楚姐弟倆帶著一個陌生麵孔的人過來了。

三大媽開口問道：“呦，李主任您怎麽過來了？”

三人也沒停，李琴邊走邊道：“小楚的房子有些不成了，準備給他收拾一下，我找了個做活的師傅過來看看。您幾位先聊，我們進去了。”

院門外坐著的幾個人聽到說要收拾屋子，也沒覺得奇怪，這邊的房子都年代久遠，經常有人收拾房子。

進了房子後，富老大放下挎包，說道：“李同誌，我先量一下屋子。”

說完就從挎包裏拿出皮尺，還有一把自己用木條做的折疊尺，然後就在房子裏四處走動。邊測量尺寸，一邊在本子上記著測量數據。看著很專業。

十來分鍾就拿到了房子的基本數據。走到李楚跟前問道：“李同誌，這房子怎麽樣收拾您這有想法沒？”

“是這樣的啊，這個堂屋右邊隔出來一部分，我想做一個衛生間，就做成跟樓房一樣的那種衝水的蹲坑就成，從外邊拉跟水管進來。剩下的就不怎麽動了，回頭把地麵還有牆麵處理一下就成。裏屋……”

“您等一下。”富老大打斷了李楚說的話。撩起門簾看了看院子裏的水池台，然後說道：“水管好拉，排水也可以做，但是這個衛生間弄好了隻能解小手。”

李楚愕然道：“這是為什麽？”

“是這樣的啊，咱這邊是平房，您這邊到時候弄的下水道和外邊街上的主管道沒有落差，它衝不出去啊！萬一再堵了……”

李楚一聽這個就愣了，這就是專業的和非專業的區別了。

李琴也接話道：“對，那邊胡同有家也是這樣弄得，修的時候沒考慮，修好了以後才發現根本衝不下去，沒辦法，最後又拆了重修。”

李楚聽了無奈的道：“那就按你說的辦。對了，我還準備在衛生間裏洗澡，到時候在屋後邊搭個架子，搭的高一點，在上邊放個鐵皮桶子，把水管拉進衛生間裏邊，天氣暖和的時候可以衝澡。”

“嘿，這個辦法好啊！”富老大讚歎不已。

“裏間我打算弄成廚房和雜物間，廚房這邊也要修管道。然後在裏間的上邊我想讓你隔出來一個二樓做臥室，二樓可以的話隔成兩間臥室。”

“這個可以。”富老大想了想道。

李琴在旁邊問道：“隔出來這個二樓一定要結實啊。”

“李主任您放心，這個絕對沒問題，在上麵給您盤個火炕都可以。”

李楚本來還在考慮冬天天冷咋辦呢，一聽還可以盤火炕，立馬就同意了，但同時也有自己的疑問：“那怎麽燒啊？總不能在二樓燒個爐子吧？”

“不能，就在一樓，把爐子的煙囪伸上去，既能熱炕還能排煙。”

“那行，就按照你說的來吧。”

富老大在自己的本子上寫寫畫畫，然後說：“那這樣啊李同誌，我回去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給您出一個正式的圖，晚上我給您拿過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需要修改的。”

“好，那我晚上就在家等你。”

“哎，那您二位先忙著，我先回去了。”說完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背上挎包就走。

李楚把他送到門口就回來了。

李琴問他：“你要水泥是想幹嘛？把地麵都抹了嗎？”

“是啊，我想把地麵用水泥處理一下。”

“嗯，回頭你過來給我說個數。對了，那你這住哪？不行你就先住到家裏去。”

“沒事，姐，我記著我們醫院還有空宿舍，我先住到宿舍裏。”

“好吧，你看，不行就住到家裏了。那沒啥事我就上班去了，一堆事呢。”

“行，姐，晚上我們商量好了我就過去告訴您。您路上慢點。”

李琴擺了擺手就出去了。

李楚在家裏又看了看，轉頭把門一關也上班去了。這年月用不著鎖門，生人也進不了院子。胡同裏邊路過一個生麵孔的人都一堆人盯著呢。

到了醫院先去主任那，先把自行車還了，然後問道：“主任，咱們醫院還有沒有宿舍了？”

“你小子問這幹嘛？”

“我這不是想把屋子收拾一下，剛回去就是找人去看了，到時候就沒地住了，想看看咱們醫院有宿舍沒，估計也就是住一個月。”說著掏出煙給梁主任發了一根。

點上煙抽了一口，梁主任想了想說道：“應該有吧，等會我過去幫你問問。有的話我把鑰匙直接給你拿過來。”

“謝謝主任，麻煩您了，我先過去了。”

“等會，你那個針灸止血的方法，是不是你師父的不傳之秘？”

“這到不是，這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怎麽了？”這個是係統給他灌輸的記憶，還有許多針灸急救的方法，都在他的記憶中，有好多還沒有整理好。

“這種方法難不難？有沒有可能普及開？”

“難倒是不難，隻要能找準穴位，然後再把握好入針的深淺就可以了。這樣吧，我回去把這個整理出來，然後拿給您過目。”李楚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靠他一個人能救多少人？靠他一個人也不可能讓中醫發揚光大。中醫已經傳承幾千年了，李楚作為一名中醫大夫，他希望看到的是今後中醫會越來越好，而不是漸漸沒落到成為一種輔助治療手段。

“好！好！”聽到李楚答應把這種止血法寫出來，梁主任很高興，又問道：“你也是咱們醫學院畢業的，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來醫學院任教？如果你想來我可以向學校推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