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塔外的情況
夜幕降臨，皓月當空，將大地籠罩在一片銀輝之中。
黑暗並沒有讓現場的氣氛冷卻下來，反而讓氣氛變得愈發緊張激烈！
此時，距離林清陌與莫斯的賭約隻剩下三個小時。
隻要午夜的鍾聲敲響，而林清陌還沒有登上測試塔的第六層，那麽按照賭約的規定，他就會被莫斯處置，永遠消失在神華帝國的境內！
測試塔的廣場上早已人山人海。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被媒體在網絡上瘋傳的“李怡然，神明的化身”所吸引而來。
在場的觀眾中，不僅有某些勢力的大佬和高等級職業者，甚至還有青州市的官方機構。
他們在靜靜等待，期待著新紀錄的誕生！
或許，今天亦或是明天，就會誕生一位登上五層測試塔的天才！
而這樣的人，就算她（他）今後不加入自己的勢力，也可以提前認識一下，至少混個臉熟，不能得罪。
六層測試塔是全神華帝國的記錄。
而青州市曆史上的最高紀錄，是一位天使職業者創下的。
她的最高紀錄，便是第五層！
測試塔底下的高台上，張亦舒微微低下頭，向著前方仰躺在座椅上的男人請示道：“隊長，青州一中的校長想見您。”
她是一位戴著眼鏡、氣質知性的女性。這種低頭的禮節，仿佛早已成為他們使團內部的習慣。
而她口中的隊長，就是卷發男莫斯。他是上京大學使團第三支隊的隊長。
“哦，他也要見我？”莫斯略帶嘲諷地笑了起來，“他是不是跟剛剛那個叫秦雪梅的女人一樣，來為他的學生求情的？”
“嗬嗬。”莫斯白手套的手掌輕輕拍了幾下，“你們神華帝國還真是喜歡護短，這種跟下水道的老鼠都沒什麽區別的廢物，也值得這樣護著。”
“實在想不通，怡然小姐是怎麽忍受跟這種玩意兒成為朋友的！”
“算了，你讓他來見我吧，畢竟也是一個校長，給他點麵子！”
“……是。”
很快，青州一中的校長古島來到上京使者幾人的跟前。他先是簡單做了個點頭禮：“我是青州一中的校長，古島。”
“我想為我那不成器的學生求情，請您高抬貴手，不要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麽！”
“把賭約廢除了吧……”
因為這個世界的特殊性，在神華帝國的法律中，明確規定了，口頭的賭約若是在百人以上的見證下，也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更別提莫斯是在近萬人的測試現場，以及無數媒體的親眼目睹下，與林清陌確認的這個賭約。
除非雙方同意解除，否則一旦生效，雙方就必須按照賭約的內容執行！
因此，林清陌的班主任秦雪梅和校長古島才會如此低聲下氣。
若是賭約解除不了，這件事就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古島站著向他求情，而莫斯坐在椅子上，保持半躺的姿勢，絲毫沒有給眼前的老人一點尊重。
“這個賭約是你那學生提出的，我可沒有強迫他的意思。”聽到這句，古島仿佛眼中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切道：“那您能將它廢除嗎？”
“廢除？嗬嗬嗬！”莫斯冷冷地笑著，“要我廢除也可以，但是你必須要讓他答應我的條件！”
“什麽條件？”
“隻要林清陌從塔裏灰溜溜滾出來的時候，給我跪下磕幾個頭，並當著所有媒體的麵，承諾以後再也不能接觸李怡然小姐，我就答應你這個請求。”
“怎麽樣，這個條件很簡單吧？”
古島沉思了片刻，終是艱難地點了點頭：“好，我替我學生......答應你！”
……
“校長，情況如何？”見到古島返回，秦雪梅急忙問道。
距離午夜還剩不到三個小時，她不希望自己的學生因為一個賭約而遭受嚴重的後果，甚至永遠消失在神華帝國。
失去國家的庇護，這跟讓林清陌去死有什麽區別！
她多次請求都被慘遭拒絕，出於無奈，最後隻得請校長來解決這個問題。
“他同意了，但有一些條件。”古島歎了口氣，隨後將莫斯的條件說了出來。
聽到這個條件後，秦雪梅短暫一愣，但為了救林清陌的命，她隻得選擇妥協，因為這些東西跟林清陌的命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麽！
“這孩子，怎麽這麽倔！”古島怒從心起，直接怒罵道，“上京大學的使者，那是何等身份！我這個校長在他麵前連個屁都不是！他竟敢提出這種賭約，真是混賬！等他出來，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說完，古島生氣地走了。
目送校長遠去，秦雪梅此刻也很難理解。
她原本以為自己十分了解林清陌這個學生，他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但他昨天怎麽會如此糊塗，居然敢跟別人賭測試塔！
這簡直是瘋了！
就算他天賦過人，能通過測試塔的第一層，但測試塔的第二層需要搭建星軌，對於這類新誕生的職業而言，其難度比其他職業大了不止一倍！
沒有大量時間的摸索，他通過的概率幾乎為零！
林清陌怎麽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虧他還連續三年文化成績第一，到頭來學會的知識全都還給我了！
唉！
.......
測試塔內，林清陌全神貫注地引導著星塵，按照腦海中的記憶，將其逐漸刻畫成天使的圖案。
他心無旁騖，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包括校長和班主任秦雪梅為他求情一事。
“快了！”林清陌的眼中迸發出激動的光芒。
此時，他的精神力由於長時間引導星塵，已經處於一個較為低下的水平。
然而，他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測試星塵在他的不斷引導下，終於呈現出了天使的大概輪廓。
隻要再稍加修飾，該職業的星軌便能被他完全複刻出來。
一旦成功複刻，他就能施展該職業的咒印技能。
屆時，他或許能夠連續突破測試塔的層級，達到更高的境界。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咒印的具體效果如何，但考慮到測試星塵的影響，即便是滿級的星軌技能，其威力也會大大降低，甚至可能連萬分之一都施展不出來。